暖歌接过来,还以为是秦柏鹤呢,结果根本就不是,而是Monica。
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怎么知道她的电话号码的。
“于暖歌,你能不能让你男人不要发疯了,我说了,之前的那件事和我无关!”Monica尖细的嗓音从电话里面传过来,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我男人?”
“秦柏鹤。Eden,难道你不是你老公吗!”
“哦,是啊,但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干吗要插手,再说了我老公是在为我报仇,我若还开口说话那就是不懂得感恩了。你当我蠢吗?”
暖歌坐在摇椅上,秋日的阳光照下来,让人懒洋洋的。
“再说了,之前给我打电话,找人侮辱我的难道和你没有关系?”说到这里,暖歌的嗓音都是冰冷的,“Monica,我说了,我这个人也是睚眦必报的。”
“我等着看你的笑话。”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掉,至于那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叫声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的反应。
有的人总是要吃亏才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她的视线阴测测的,让艾瑞尔吓了一跳,赶紧把汤药喝完了之后快速的跑到王伯身边,十分乖巧的给老人家浇水。
暖歌面无表情的看着蹲在花草前忙碌的艾瑞尔,眼神动了动,之后让人推着她离开了花园。阳光正好,但是照不亮心底的阴暗,这个瞬间她竟然有种想要把Monica给弄死的冲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柏鹤的震慑,还是因为王昆那边有了什么动作,反正暖歌这边是彻底的安静下来了。
“王伯,今天我想吃鱼。”
“没问题的。”
暖歌晃悠着腿,看着上面已经结疤了,有点痒,让她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挠上去。
“少奶奶,不能抓,会留疤的。”
秋婶十分关心的说道,然后把刚刚做好的曲奇放在她的面前,小声的问道:“少奶奶,那位小少爷什么时候走。”
暖歌看了一眼之后,皱皱眉:“这个小子的身体有些复杂,这段时间靠药只能治标,想要根治这个体弱治病,还需要很多精力。”
“这样啊……”
“秋婶,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秋婶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少奶奶, 有客人到。”王伯走过来,“陆安北,陆先生过来了。”
“啊,他来干什么,柏鹤又不在家。”她觉得很好奇,拄着拐杖下楼,就见到许久不见的陆安北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慢慢的喝着。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到是稀奇。”
陆安北抬头见暖歌竟然拄着拐杖,愣了一下,吃惊的说道:“你的腿怎么回事?”
“受伤了啊,这多么显然的事情。”
把拐杖递给旁边的佣人,她坐下来,让王伯给自己泡了一杯药茶,慢慢的喝起来:“秦柏鹤不在家啊,你这来的可不巧。”
陆安北轻笑一声,退去了当初的单纯,整个人显得有些沧桑,他眉眼间带着几分憔悴,盯着暖歌看了半晌。
“我来找你的。”
“我?”
说实话,陆安北是秦柏鹤的朋友,和她暖歌还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两个人虽然不至于生疏,但也绝对不会熟悉到在秦柏鹤不在家的时候上门。
好奇的看了一眼,见陆安北神色严肃,甚至特地看了看周围。这样的态度让她有些郑重起来,皱皱眉:“你跟我来。”
若说这个别墅哪里最安全,自然是秦柏鹤的书房,但是她知道这个书放里面放着很多机密的东西,她想了想反而转个弯干脆到她的药房里去。
这也算比较安全了。
“找我什么事。”
整个药房里都是草药的味道,喜欢的人觉得很好闻,不喜欢的人却是觉得非常的刺鼻,陆安北显然是属于后者,一进来眉头就紧紧地皱着,甚至脸色都变了。
“不舒服?”
“有点。”
暖歌笑了笑,神色不变:“你找我什么事?”
她的腿还是有些不舒服,肩膀上的伤口到是恢复的不错,慢慢的坐下来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人。
陆安北看着她,漂亮的五官带着明艳的神采,一看就是那种没有受过苦的。从认识暖歌到现在这个女人都是这样像是火热的小太阳似的,让周围的人都跟着热了起来。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特殊,秦柏鹤渐渐地变了,也多了几分生气。
真是羡慕啊。
陆安北的眼神变了变,最终叹口气,然后掏出一支烟叼着。
也许是因为暖歌的身体不好,所以没有点燃,但是看这个样子陆安北绝对没有少抽烟。不过那动作已经十分熟练了,暖歌诧异的看着他,记得以前这个家伙要在娱乐圈混可是说了为了保护好嗓子不能抽烟,现在倒是……变了很多。
陆安北没有着急说话,只是看着暖歌的腿,沉默片刻,叼着烟问道:“你腿什么时候能好?”
“还有段时间。”
虽然没有伤到筋骨,但是想要把疤痕给去掉还是有段时间的。
“柏鹤什么时候回来?”
暖歌更加疑惑了,总觉得陆安北的问题很奇怪。
“你在来之前没有联系他吗,这让我很奇怪。”暖歌看着他,想了想慢慢的说道,“你找我是什么事,看你这样应该不算是什么好事。”
“嗯。”
没想到陆安北竟然应了下来:“我来找你是因为乐绮。”
“乐绮?”
这个女人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当初说走就走,十分的潇洒干净,一点念头都没有给陆安北。说实话,相对于这个男人,暖歌更欣赏的是乐绮的干净果决。
“她不是走了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安北咬了咬烟:“介意我抽烟吗?”
见他这样:“随便。”
他点点头,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似乎这样才平复心情。
“她不见了。”
闻言,暖歌也吃了一惊:“是真的不见了,还是她不想见你?”
“不是,是不见了。”
陆安北又狠狠地抽了一口,淡淡的烟雾飘荡起来,模糊了他的眼睛,也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会不见了?”
陆安北深深地看了一眼暖歌,幽幽的说道。
“知道。”
莫名的,那眼神十分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