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见她脸色惨白惨白的,赶紧搀扶着她:“柏鹤没事的,别把自己累坏了。”
暖歌摇摇头,刚才通过内里疏通经脉,发现对方的大脑受到严重的创伤,难怪没有人敢做手术,因为实在是太危险了。
幸亏她醒过来了,否则再这么耽误下去,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啊。
“我知道,我没事,就是有些累。”
“当然累了,从醒来到现在一口水都没有喝。”
艾米幽幽的叹口气,她知道暖歌着急,好心疼。
“嗯,我先睡一会,你们……帮我看着柏鹤,有什么问题喊我。”
“一定要喊我。”
“好好好,我们知道了。”
话音刚落,就见到暖歌皱着眉疲倦的睡了过去,她轻轻的把被子给盖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
看着依然躺在病床上的秦柏鹤,扭头问身边的男人:“他没事吧,我总觉得暖歌的情绪不对劲。”
“好好看着,柏鹤变成这样心里肯定难受。”
唐永晟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我还有事情要去忙,不管怎么样在柏鹤醒来之后,不该让那些烦心的事情打扰到他。”
“我知道,你去吧。”
千御引爆了炸弹,带来的后续实在是太多了,无数的人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所以已经在第一时间被压了下来。
只是,千御这个人还是没有找到。
很多人都觉得应该是被压在了那个实验室里面,但是唐永晟总觉得这个人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死掉。
带着这份怀疑,他几乎不停地寻找这个人的踪迹,可是偏偏像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似的,所有的痕迹都抹得一干而讲。
而上面的人也表示,千御的事情不要在查了。
这让他十分的不高兴,为了避免麻烦,还是从明面上转移到暗地里。
“去吧,去吧,小心点。”
“我知道。”
暖歌迷迷糊糊的,总觉得耳边有人说着什么。
“暖歌,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淡淡的虚无缥缈的,好像很远却又觉得很近,一时半会竟然分辨不出来。
“既然你喜欢这里,那就好好的……”
“谁?”
“暖歌,你醒了?”
暖歌猛地睁开眼,正好对上艾米的脸,而乐绮早已经端着凉的差不多的水走过来:“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再说话。”
“谢谢。”
她笑了笑,皱着眉看看周围:“一直是你们在这里吗?”
“也不是,偶尔我们会回去,护工在这边帮忙。”
艾米疑惑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
难道是做梦吗,可是那个声音真的很熟悉啊,难道……想到某个可能,她皱皱眉,将这份担忧给压下去了。
“没事吧,你放心刚才医生已经检查了,说柏鹤恢复的很好。”
“嗯。”
“年年这些天很乖,放心我们都没有根小孩子说你们在医院的事情。”
“对了,还有公司,梁浩青和文森两个也打理的非常好,你就不要担心了,好好照顾自己。”
听着艾米不停地说着安慰自己的话,暖歌苍白的脸上浮现点点笑意:“我没有那么脆弱。”
“怎么会,我不会这么想的。”
艾米呵呵一笑,尴尬的掩饰自己的想法,不过她真的觉得暖歌的情绪不好。
聊了一会之后,暖歌觉得自己很是疲惫,抱歉的笑了笑:“我想睡一会,如果……”
“如果柏鹤有什么,立刻叫醒你,我们知道的。”
她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再一次睡着了,只是这一次,虽然知道在睡觉,但是大脑却是十分清醒。她好像看到了许多自己曾经不知道的事情,那些自以为的事情。
幽幽的转醒,发现天已经黑了,她睡不着从床上下来,踩着拖鞋来到了秦柏鹤的病房前。
“柏鹤。”
她看着依然昏迷的男人,心里面十分的难受。
伸出手凝聚内里,在他的穴道上轻轻的按压着,然后用针灸去疏通经络。
“快点醒过来,再也没有人打扰我们了,所以别睡了好吗?”
“你若是再不醒啊,我可是要生气了……”
一边小声的絮叨着一边快速的按压着他的穴道,一套走下来,她已经气喘吁吁了。
俯身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走到窗户前,看着黑漆漆的外面,神色莫名。
也不知道暖歌想到了什么,在第二天秦宇轩过来的时候,立刻让人办理出院手续。
只有回到家才觉得安全。
王伯这些天因为收购草药的事情一直都很忙,在见到少奶奶把昏迷的少爷带回来的时候大吃一惊。
“没事,我把器械什么都带回来了,而且就算在医院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她面无表情的说着,浑身上下都是冷意。
王伯见她这样,最终长长的叹口气,虽然少奶奶情绪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那股冷漠的气场实在是太明显了。
在暖歌的安排下,很快秦柏鹤就单独的安排在一间房里,里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医疗器械,而那个深爱的男人依然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
“少奶奶?”
王伯端着已经泡好的红茶过来,见到少奶奶坐在那里发呆,小声的说道:“年年醒了,你要不要……”
“不用了。”
暖歌摆摆手,她拿着手中的医书不停地看着:“我正在尝试给柏鹤换一种治疗手法,等会我忙好了就过去。”
王伯点点头,把红茶放在一边就离开了。
秋婶见他出来,赶紧问道:“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
王伯叹口气,少奶奶最近笑容越来越少了,每天都是板着脸,什么心事都藏在心里面,看的人心都疼。
怎么办呢,他们帮不上忙。
两位老人只能互相摇摇头,然后暗暗想着,一定要把年年照顾好。
暖歌放下医术,看着昏迷的男人,因为只能打点滴,人都瘦了一圈了。
“你这个家伙啊……”
她又小声的叹口气,熟练的拿起银针,然后慢慢的对准头上的穴道给刺下去。
就见到黑色粘稠的血液从那里满满的渗透出来,看的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