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力,这里就是莫古密林,我们要去哪找圣兽卵啊?」
骆晓晓再度进到他们第一次来到这世界的落脚地莫古密林,好奇的问。而她的小手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无视兰道斯全身散发出的不与人亲近的冷漠气息,硬是亲密的勾着他的手臂不放。
和费哲尧他们分手,骆晓晓和古拉一行护卫回到达斯宫城,向古骆因斯二世取得通行令后,原本计划当天就要赶回和他们会合,刚巧她要莫斯拉去帮她探听为何兰道斯一行五人如此讨厌「她」一事有了结果。
知道她成了某个不负责任绕跑的公主的替罪羔羊,想到兰道斯看她的复杂眼神,加上他又是个不输南陵和费哲尧的大帅哥,骆晓晓眼底滴溜溜的精光闪烁着恶魔的笑靥,当下她请古骆因斯二世下令,要兰道斯充当她这一回出游的护卫。
往密临城的一路上,她可不像上次带队去洛樊尼雅学院比赛时,只是心动而没行动,反倒是把她身为公主的尊贵身份丢到一旁,既动手又动脚,大吃兰道斯身上的豆干,他脸上神情越是抗拒,她越觉得有趣。
尤其她最爱的就是帮兰道斯拨开遮住他那双闪烁着锐利寒芒的美丽瞳眸的银发,露出他那张令女人大流口水,想把他拆吃入腹的俊美脸蛋。这也成了费哲尧和雷力最常看见的画面。
「不知道。」对骆晓晓的问话,雷力回得十分简洁。
「不知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分头找吗?」虽然没有得到解答,骆晓晓倒没有什么失望的表情,依旧笑吟吟的,一手紧勾着兰道斯的手臂,另一手则把玩着他那头柔顺,好摸的银发。
反正她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比顶级圣兽卵更让她感兴趣的人在,找不找得到圣兽卵已变得次要,但如果真能见识一下这世界的稀奇圣兽卵,那就更好了。
「也好。」
「那晓晓跟兰道斯一组,我和雷力一起。」费哲尧开口道。
「好,那我跟兰道斯往这边走,你们就往另一边走,只要有任何发现,就放烟火弹通知对方;如果都没找到,两个小时后回到这里集合,我们再商谈下一步该怎么做。」
「对了,记得在走的路上做记号,莫古密林虽不大,但在都是树木的地方行走,有时也会忘了到底有没有走过,作下记号,至少比较清楚。」骆晓晓看了费哲尧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红色烟火弹交给费哲尧,等她话一说完,行动力超群的她便拉着兰道斯随便挑了个方向就走,留下费哲尧和雷力二人。
烟火弹是莫达斯帝国制造用来通知或是求救用的小道具,只要把烟火弹用力往地上一丢,弹壳破裂,就会出现不同颜色的烟雾漂上天空;骆晓晓回达斯宫城时,考虑到可能会需要,临走时,向古骆因斯二世要来的。
「走吧!」
两人一组分开,费哲尧和雷力两个习惯沉默的人一路上相对无言,青葱的林木,偶尔也有几只不怕生的小动物从他们脚边经过,有的甚至停下脚步,好奇的望向和牠们平常看见的都长得不一样的大型动物;不过牠们一旦发觉长得奇形怪状的大型动物靠近时,下一秒,就一溜烟的跑了。
美丽的景色,宁静的气氛,和不时探头张望的可爱小动物,都让走在其中的二人感到一种舒适的情绪。
走了许久,所见景象净是一片和乐安宁,雷力心中不免想到,为何会有人为了一颗是否存在的圣兽卵而破坏如此美丽的林地?难道就因为人类本性中的贪婪吗?
但雷力一想到他如今来此的目的,脸上突然有些发烫。
「那是怎么回事?」费哲尧手指向斜前方一处和四周完全没两样的林地,语带惊讶。
听到费哲尧的呼喊,雷力从短暂的失神中醒来,眼睛跟着转向费哲尧手指的方向,却没发现任何异样,正当他感到奇怪,想转头问人时,一只松鼠突然从他脚边窜过,往两人注视的方向跑去,结果,这只松鼠就在两双眼睛的眼中消失不见!
「有问题。」证实自己没有眼花,费哲尧做下结论。
「过去看看。」
两人互看一眼,达成共识,走到刚刚松鼠消失不见的地方,仔细研究这地方有什么异样,但两人怎么看都找不出特别的机关。
这时,费哲尧猛然想起他向当地官员借阅的书籍内容曾提到,莫古密林是莫达斯帝国唯一能施放魔法的区域,难不成前面有谁设了魔法结界在?
想到这,费哲尧专注的盯着眼前,甚至伸手向前,想感受前头是否有任何的魔法波动。
孩子,来吧!
突然,一道让他备感亲切的嗓音在费哲尧脑海响起,就好像是亲人的召唤,他一愣,伸出的手也没收回,只是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走进松鼠钻入的地点一探究竟。
「我先进去,烟火弹给你,如果我没出来,你再通知晓晓。」费哲尧冷静的理智阻止他往前走,但心底已经下定决心要冒一次险。
「不,我进去。」不知道费哲尧也有自己的目的,雷力出声反对,因为他认为寻找顶级圣兽卵是他的任务,不该拖别人下水。
费哲尧看着一脸坚决的雷力,一时难以决定,脑海突然跳出那名右脸颊上有黑色龙形纹路年轻男子的话:跟着他……
「好吧,我们一起进去。」
虽然费哲尧感觉那个疑似魔法结界中有亲人在呼唤他,但谁知那是不是个陷阱,想起南陵曾说过,雷力等人都知道他拥有小不点一事,为此,费哲尧也决定把可卡召唤出来。
「可卡,召唤。」费哲尧拿出龙之卡,当着雷力的面,把可卡召唤出来充当战力。
「这是?」雷力瞠目结舌的望着费哲尧召唤出的异兽。
「我的龙,我最要好的伙伴,可卡。」费哲尧温柔的抚摸可卡泛着蓝光的鳞片。
「你是召唤魔法师?」一个拥有龙这等强大异兽的召唤魔法师?「不对,你刚刚并没念召唤魔法师特有的咒文,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沉稳如雷力,看到第二个拥有龙的主人,依旧忍不住讶异,要是让他知道骆晓晓也有一只龙,不晓得他会不会就此晕过去?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是南陵的朋友。」
「我知道了。」
费哲尧先在结界前头做下记号,再坐到可卡的背上,把又变回一开始沉稳表情的雷力也拉了上来,往疑似的魔法结界飞过去。
一穿过结界,费哲尧感觉到全身四周有一层波纹晃动,接着,他发现,他们似乎离开了莫古密林,跑到另一个空间。
费哲尧还来不及打量他们两人一龙所在的空间,一道痛闷声突然从他身后传来,他转头,恰好看见一脸痛苦的雷力全身缩在一起,冷汗不停的从雷力额头滴落。
「你怎么了?」
雷力没有回答费哲尧的问话,因为打从他们一穿过结界,他就感到丹田被封锁的禁制开始产生晃动,从小到大,整个身体的经脉都受到影响,似乎被不知名的气流随意乱窜,疼得他几乎发不出声音。
雷力虽然没有发出叫声,但他整个失去血色的脸却让人知道他此刻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费哲尧冷静的环视他们现在所处的空间,发现这个空间只能以空旷二字形容,因为他触目所及,全都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物品存在。
没有发现危险,他小心翼翼的扶起雷力,跳下龙背,想让雷力躺在地上,看会不会舒服点。只是两人才刚踏上地,脚踏石地的范围突然一亮。「孩子,过来。」一道明显的苍老嗓音也跟着在两人耳朵旁响起。
费哲尧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警戒四周,却没发现这道嗓音是从哪传来的,只有前头突然迸出一抹和他们脚下相同的光亮。虽然亮起的光点和嗓音对他们似乎都没敌意,但他依旧不肯轻易涉险,还在犹豫间,理该痛苦得动不了的雷力反倒听话的往亮光点走去。
「雷力,你做什么?」
叫不回雷力向前走的步伐,因为他就像是失了魂般,笔直向前,但仔细一瞧,他的双脚是弯曲的,双眼也是闭上的,整个人宛如失去了意识,摆明他前进的步伐并非是他所控制的。
费哲尧考虑再三,决定听从心底的声音||跟上去,一咬牙,攀上可卡的背,跟着雷力的脚步往亮点方向走去。
「孩子,你们来啦!」
伴随着苍老嗓音出现的是一个白发白须的和蔼老人影像,他穿着一袭很像魔法师所穿的法师袍,只是颜色是亮银色,却一点都不刺眼,看不出是用何种质料制成,左胸口还绣着一条蟠踞成圆的五爪金龙。
「你是谁?」
费哲尧发现走在他前头的雷力此刻正双腿盘起,坐在一块不知何时出现的玉床上,脸上痛苦神色减轻许多,知道雷力没有大碍,他这才把注意放在眼前老人的影像。
「我是龙族大长老,菲格。」
「龙族大长老?」出乎意料的身份让费哲尧大惊出声。
「孩子,我可以感觉的到你的身体中拥有我的血脉,等了这么久,我终于可以把使命交付出去。」不理会费哲尧的惊呼,菲格老人径自感叹,解释起他会存留影像在这的原因。
众所周知,莫达斯帝国是一个完全无法使用魔法的国家,其实在莫达斯这个国家建立之前,情形并不是这样。那时整个莫达斯帝国还是一片未开拓的浓密森林,和其他地方的土地完全相同,拥有四散的魔法元素,但在魔族把龙皇逼进这片无名森林时,一切都改变了。
为了顺利施展龙族最高心法||空间之门,龙皇汲取天地最精纯的元素,成功划开时空裂缝,在龙珠及龙魄随着女婴消失在裂缝中之后,自毁肉身的龙皇却不知道空气中被他引导的魔法元素在他消失后,仍活跃的往时空裂缝消失的地方挤压。
元素快速的聚集,加上无人引导,很快形成一团威力强大的能量团,这也是龙族大长老赶到森林时察觉到的现象。
元素的聚集,使得合起的时空裂缝不够紧密,才会让适时找到森林来的龙族大长老察觉龙皇先前使用的魔法波动,让他更加确定龙皇已经藉由时空通道逃走。
只是能量团的形成一旦能量负荷过大,将会产生无以言尽的强烈爆炸,龙族大长老当机立断,布下双重结界,一是以能量团为中心,另一个则是以整座森林为界。
内结界主要是把太过跃动,并不断向中心挤压的魔法元素控制住,依照龙族大长老的能量引导,排列顺序,最后化为他所用;而外结界则是为了让龙皇先前汲取的魔法元素控制在外结界整个笼罩的范围,以免波及太大,导致整个大陆魔法元素的骚动。
结界布完,为了找寻龙皇的下落,龙族大长老决定循着龙皇龙珠的气息开启时空裂缝,利用玉笛传递要龙族在暗龙山脉休养生息的命令,也要在不同方位寻找龙皇的其余五大长老一同前来会合。
由于空间之门不同在同一时空划开通道,在同一块大陆由一个地点传送到另一个地点那样简单,空间之门是把不同时空所链接的通道硬生生切开,所花费的魔力是难以想象的多,强如龙皇也才会为了打开时空裂缝,抽取天地精纯的元素来帮忙。
自觉魔力不如龙皇的大长老才会找来剩余五位长老帮忙,想利用六人合起来的魔力,外加内外结界中间跳跃的魔法元素共同打开时空裂缝,找回不知流落到哪个时空的龙皇。
龙族大长老知道一成功开启时空裂缝,他进入裂缝去寻找龙皇,等裂缝一消失,他所布下的结界便会跟着消失,那么内结界中还未被他抽取成为己用的能量团可能会伤害到一时没有魔力的五大长老。
大长老拿出身上一块如巴掌大小的龙鳞,决定把自身的魔力取出五分之一和一部分的神识印在龙鳞上,在其上布下防御魔法阵,以这块龙鳞代替他控制内结界,直到所有暴走的能量团吸收殆尽。
吩咐其他五大长老,寻找隐密的地点,布下龙族特有的传送阵,等他顺利找回龙皇,便会在他所到的时空地点设置六芒魔法阵,顺利回归。谁知,时空裂缝是顺利开启了,但追寻龙珠气息的感觉才偏差一点,他来到的时空和龙皇开启的虽是同一个通道,时间却相差将近百年。
不说龙族大长老本体进入时空裂缝的事,附在龙鳞上的大长老神识在本体消失在裂缝中后便和本体意识中断联系,他所布下的双重结界也在同一时间消失。
龙鳞上的魔力在大长老的神识下,再度化作一个魔法结界把能量团继续包住,而他的注意也放在引导、吸收剩下约三分之一的能量团上。
他没发现,除了中心仍保有青葱的森林外,时空裂缝的开启让魔法元素大量消散,南北两片森林似乎失去生机,更逐渐往中心枯萎,等他察觉,他连忙利用从能量团引导出的魔法元素施加结界,保住中心的森林,也就是现在的莫古密林。
结界的施加使得他的神识消耗过大,由于和本体意识联系中断,获得不了补充,他只能选择休眠;在休眠前,深怕有人破坏龙鳞,或把龙鳞带走,他创造一个魔法空间把龙鳞隐藏,接着又要龙族长老在其周围建造一个保护莫古密林的国家,这便是莫达斯帝国最初的由来。
但建立莫达斯帝国的第一任帝皇却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国家会如此顺利建立是龙族在后推波助澜,只为了藏在莫古密林中的大长老的龙鳞。
没想到,神识休眠后醒来,又等了五、六十年,在南陵来到这世界时,他这才和本体意识联系上,知道本体在另一个时空所做的一切,因此他才会任由费哲尧二人穿过魔法结界,来到他当初所创的空间,为的就是把龙鳞交给后人,增加龙族对抗魔族的战力。
「孩子,你称呼我为菲格爷爷就行了,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提出来,在我神识消失前,我会尽可能的回答你的问题。」似乎看出费哲尧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尴尬样,菲格老人和蔼道。
「神识消失?菲格爷爷,为什么您的神识会消失?」听完菲格的解释,费哲尧本来有许多疑问想问,但一听到菲格说他的神识就要消失,就好像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亲人又要离开,他不免有些激动。
「好孩子,其实神识从本体分出若是没有适时获得补充,迟早都会消失,但因为我的神识是附在本体取下的龙鳞上,神识的消失时间会大大减缓,但在我休眠时,不知从哪爆出莫古密林藏有顶级圣兽卵的消息,一群贪心人来到莫古密林,我在休眠前布下的魔法结界产生波动,使龙鳞露出一角,被某个人看见而取走近三分之一的龙鳞。
龙鳞的缺角,使得上头本体的魔力快速流逝,为了让本体回归时取回魔力,我只好以神识的能力封住魔力,间接使我的神识不断消耗,幸好,我终于等到你,还有那三分之一的龙鳞了。」说到这,菲格老人一手抚着他的白胡须,脸上尽是欣慰的笑。
「三分之一的龙鳞?」
菲格的说明,让费哲尧知道,莫古密林并没有顶级圣兽的卵,有的只是龙族大长老的龙鳞,但菲格老人说他等到那失窃的三分之一的龙鳞……下意识的,费哲尧转头看向盘坐在旁的雷力。
「孩子,你很聪明,没错,那三分之一的龙鳞的确就在那孩子的丹田中,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竟能把龙鳞弄碎成粉,放在那孩子体内,导致他全身的功力被封住,现在经过玉床的导引,把龙鳞粉从那孩子的丹田中逼出,就可和玉床中剩下的龙鳞结合,到时,我的使命结束,我就可以安心的消失了。」
「菲格爷爷……」
「孩子,别伤心,这是我早就预料到的结果。」
一时间,费哲尧无语,一道银光就在雷力盘坐的玉床中闪烁,而雷力此时已经移到一旁的地上,全身被一层宛若实质的白光包裹。
「来,孩子,躺在玉床上,全身放松,保持灵台的一点清明,我将把龙鳞放进你的心脏,除非龙鳞毁坏,否则不论你受多重的伤,你都不会有生命危险。在龙鳞植入你的心中后,你要尽量把龙鳞的魔力化为己用,至少要转化三分之一的能量,不然你将很难控制力量……」
孩子,醒来后,记得为这个大陆尽一份心力,抵抗魔族的入侵。告诉那孩子,为了感谢他把三分之一的龙鳞及时送达,我送了一份小礼物给他,等他体内能量达到一定值,他就会看见。为了避免你们被惊扰,我会在你们进来的结界外加层防护,孩子们,加油!」
在最后一句话落,菲格老人的影像倏然消失,只留下可卡安静的待在闪着银光的费哲尧和被白光包裹的雷力面前警戒。
平常的暗龙亡谷很安静,除了负责警戒的龙族人外,大部分的龙都待在自己的窝中,但今天明显不一样,就连久未出现在众龙族人面前的五大长老也纷纷现身,只因为一个出外的龙族人传来消息,他找到龙皇并要带回谷中。
为了迎接龙皇,可化形的龙族人由五大长老领头站在最前头,还没达到化形实力的龙族人则是以本体的龙相整齐站在最后,全部的龙族人双眼都向着前方,殷殷期盼。
突然,一道平常人绝对听不到的笛音在暗龙亡谷响起,顿时,所有的龙族人都为笛音率先传回的消息炸开了锅||拥有龙皇气息的有两个?
在五大长老的威信下,已经恢复安静的龙族人,再次等着龙皇的到来。终于,在所有龙族人的期待下,拥有一头墨绿长发的年轻男子带着一个少年,少年怀中还紧抱着一只小龙,恭敬的来到五大长老面前。
看着施加漂浮术,飘在他们面前女扮男装的女娃,察觉到两道相同的龙皇气息,五大长老这才明白年轻男子为何会以笛音传递回来那样的消息,不待年轻男子开口,五大长老随即宣布散会,不顾议论纷纷的族人,把沉睡的女娃和他怀中的小龙一同带进长老会议的龙谷。
这女扮男装的女娃和怀中的小龙当然就是在天月门无声无息失踪的南陵和小不点。他们的消失引来天月门的慌乱,但此时陷入沉睡的两人却是不知不觉,但五大长老并不打算让他们继续昏睡,手一挥,解除年轻男子施加在他们身上的睡眠术。
南陵伸了个懒腰,脑袋一时还处在刚睡醒的迷糊中,他低头,首先对上的就是正巧睁开双眼的小不点,嘴角微微一笑,一抬眼,赫然发觉眼前多了五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你们是谁?」南陵把小不点抱得更紧,因为他已经从小不点传给他的心念中记起他们昏睡前的情形。
「我是龙族二长老,菲落。」首先开口的是一脸严肃的菲落,他两道白眉皱得死紧,不断在南陵和小不点身上游移。
打从龙皇消失,龙族大长老为了寻回龙皇而进入时空裂缝,从此再也没有消息,深怕大长老判断错误,找不到龙皇,他才会一边等待大长老的消息,一边让有能力化形的族人出外寻找龙皇的气息。
只是大长老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洛因赛斯,就是那名把南陵和小不点带回暗龙亡谷的年轻男子,却找回不是龙皇但拥有龙皇气息的一人一龙?出乎意料的情形让菲落眉头紧锁,脸色也变得比平常严肃。
「女娃儿,你别紧张,我们对你没有恶意,我是龙族三长老,菲磊,我们请你来这只是希望证实一件事。」接着说话的是一脸温和的菲磊,他的笑令人觉得温暖。
「我是四长老,菲期。」菲期则是一脸好奇的盯着南陵。
「菲时。」菲时态度一派淡漠,如果不是看他眼中不时闪过一丝对龙皇归来的狂热,还以为他是个冷血的人。
「我是菲秦喔,是龙族的六长老,女娃儿,你就是龙皇吗?可是你怎么跟我印象中的龙皇差那么多啊?」菲秦憨憨的笑着,伸手把还坐在地上的南陵拉起,一双睁大的眼则不停对他上下打量。
「龙皇?不会吧,五位尊贵的龙族长老大人,你们是不是搞错对象了?」就算要说谁是龙皇,他怀中的小不点还比较有可能是吧,怎么会连他也变成是啥劳什子的龙皇呢?
不过小不点好像也说过他身上有龙皇的气息耶!大大的问号在南陵心底浮现,再听他们一口一个龙皇的,而且那个突然从半空中出现的年轻男子,也是因为龙皇,才不说分由的把他们抓来这。
小不点,你认不认识这五个自称龙族长老的人啊?
南陵先是以心念和小不点交谈,而后不禁想到小不点自称龙皇的那个梦,还有白星死时,他发狂时,脑海响起的那个自称龙皇内存的苍老嗓音……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有条无形的丝线把他和传说的龙皇牵扯在一起!
呜,他不会真的那么「幸运」吧?他来到这世界后,唯一的心愿就是做一个无名的平凡女子,这个心愿会很大吗?怎么他总觉得他离这个心愿是越来越远了?
很熟悉的感觉,可是我明明就没见过他们五人啊。
听到小不点的回答,南陵再度仔细打量起围在他面前的五个老人,发现他们身上所穿非绸非缎,不知以什么材质缝制的亮银色法师袍,竟让他有种好像在哪看过的感觉……
啊!就是常常出现在他梦中,被称为龙皇的那个中年人。虽然中年人穿的是一袭金色长袍,左胸口绣的是一个狰狞的龙首,而非眼前老人身上的五爪金龙,但两者间就是有那种相似的熟悉感!
「不,你和他的身上确实都有龙皇的气息,说,你和龙皇之间有什么关联?」菲落盯着南陵双眼突然变得相当明亮,一字一句以着相当缓慢的语调说话。
「没有啊!」看着菲落老人的眼睛,南陵好像毫无所觉,搔了搔头,很无辜的道。但想起他十七年来一直重复的梦境,他又突然觉得或许那个梦就是眼前老人想要知道的事。
「二哥,看来这个女娃儿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耶,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摆脱你的定神术。」菲期对南陵的好奇似乎变得更加浓郁。
菲落的定神术说穿了就是以精神力量侵入对方的大脑,让对方的精神体感到一种压迫,不可抗拒的力量,进而老实说出施术者想要的问题答案;除非对方的精神力大过施术者,才有可能摆脱。
菲落看着南陵太过清明的双眼,似乎感到有些不对,但耳边听到菲期的话,他把刚浮出的那丝异样抛却,知道眼前的女娃儿或许什么都不知情,那龙皇呢?到底龙皇在穿过时空裂缝后发生了什么事?顿时,他感到一丝茫然,想说或许改天他该到莫古密林找大长老留下的神识讨论看看。
「女娃儿……」
「五位长老爷爷,我叫南陵,你们直接叫我的名字,不要女娃儿,女娃儿的叫,行吗?」
「好,南陵,你可不可以仔细想想,你从小到大有没有遇过什么比较奇怪的事?任何大小事都可以,因为龙皇对我们龙族很重要。」菲磊和蔼的拍拍南陵的手,希望能从南陵口中获知目前奇怪情形的原因。他相信事出必有因,现在他们就是要想办法把那个因找出。
「对啊,女娃儿,你明明就跟我以前看过的龙皇长得完全不一样,你怎么会有龙皇的气息呢?」菲秦憨憨的绕着她转圈,口出疑问。
「五位长老爷爷,好吧,我告诉你们在我身上发生的所有奇怪的事……」南陵和小不点以心念交换过意见,发觉两人对眼前的五位长老都感到一丝亲近,便决定把所有他曾和龙皇牵扯在一起的事全盘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