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入魔界
东邦2019-06-04 11:107,404

  「这里就是魔界?怎么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划过封住魔界通道的结界,南陵一行九人如愿进入魔界,放眼望去,魔界是一个灰黑色的世界,灰黑色的天空,灰黑色的大地,甚至是灰黑色的树木花草……完全没看到龇牙裂嘴等着攻击所有进到魔界的生物的魔界怪兽,也没发觉侵略成性的魔界居民,有的只是一片安静。

  他们就好像进入一个以灰黑两色色调勾勒出的图画中,感觉好不真实。

  「对啊,我还以为一进到魔界就要开打,我都已经做好准备了,结果却是什么动静都没有。」紫渊抱怨着。

  「紫渊,难道你真的很想打一场架吗?」南陵送了个白眼给他。

  「陵,我就不信你们初次进到魔界,都没有和我相同的感觉。」紫渊只是弯起一抹笑,反问。

  「呃,我承认,是有啦,只是我并不想无缘无故和魔界结仇,毕竟我们此行的主要目标是魔族。」

  「少主说得没错,我们此行目标是魔族,对魔界的情况我们又不清楚,最好不要多惹事。」拥有一头墨绿色长发,还有一双宛如绿水晶的翠绿眸色的年轻男人,恭敬的附和。

  男人是洛因赛斯,也是此次前往魔界,五位长老从龙族中挑出和南陵结伴的四位龙族之一。其他三名龙族分别是拥有同样墨绿色头发的奇格诺,湛蓝色短发的舒卡亚冥,以及四龙族人中唯一的女性,拥有一头火红色长发的梅蒂雅。

  在龙族人心中,小龙才是龙皇的唯一人选,南陵只是负责辅佐小龙的人,加上龙皇的称呼太惊世骇俗,故四名跟随的龙族改称呼南陵为少主,小龙则被称为小主人。

  除了四名龙族人,其他五个人分别是南陵、小龙、雷力、紫渊、费哲尧,骆晓晓和兰道斯则留在暗龙亡谷,没有跟来。

  那时向伊偌克借到次元之刃后,南陵也忘了追问晓晓如何把恋女癖一事向若比亚市的市民澄清,跟伊偌克道别,更拒绝费雅为他们准备的人族精锐后,七人马上赶回暗龙亡谷,准备前往魔界。

  南陵早在骆晓晓拆穿她有心不让众人跟随的心思后便已经认命,所以在和长老爷爷决定前往魔界的日子后,南陵只好改想办法要加强晓晓他们的外在保护,想替他们在未知的魔界求得更高的安全,谁知,在前往魔界的前晚,骆晓晓笑着说她不打算跟去魔界!

  骆晓晓是一个何其聪敏的女孩,这趟魔界行充满了未知和危险,自家人知自家事,她除了脑袋能赢过南陵外,其余她可能就帮不上什么忙,如果南陵不是要到魔界,她肯定是要跟的,但现在为了不成为众人的包袱,她宁愿留下。

  骆晓晓留下,本就是守护晓晓的兰道斯当然也选择留下,她也把夜情交给她利用精灵之心呼唤精灵帮忙的方法告诉雷力,要雷力判断危险级数来呼唤精灵们充当助力。

  时间一到,南陵利用从伊偌克那借来的魔杖划开封住魔界通道的结界,以精灵之心的魔力配合精灵咒语撑住容许一人通过的裂缝,等一行九人完全进入魔界,再把精灵之心收下,让被次元之刃划开的裂缝自动闭合。

  由于对魔界的未知,一一通过裂缝的九人全都提起十二分警戒,以防万一,却意外发现魔界的世界竟如此安静,不过他们说话归说话,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就是。

  「不惹事就不惹事,但我们现在要往哪走?最好能赶紧找到魔族藏身地,赶快解决回去。」

  虽然魔界不如他们想象中的恐怖,反而相当平静,不过紫渊却觉得一踏进魔界的范围,心头就像压上一个重物,闷闷的,还有种很奇怪,不太想多待在魔界的感觉。

  「我赞同紫渊的话。」费哲尧微凝眉,身为龙族大长老的后代血脉,比起紫渊和雷力,他受到的影响相对要小,也隐约察觉出周遭空气的异样。

  「我也是。」雷力沉稳表情未变,不过说话稍嫌急躁,不若他一贯的平静。

  「姊姊,这里的空气气息怪怪的。」小龙突然道。

  「嗯,我也感觉到了。」

  南陵点头,望向紫渊、雷力、费哲尧,发觉他们有些烦躁的样子,应该是受到魔界空气的影响。进入魔界前,他们都已经将净心铃戴在身边,由此可知这魔界真的不是平常人能生活的;至于四名龙族人倒是没什么变化。

  「洛因赛斯,奇格诺,你们先到前头去看看,舒卡亚冥,梅蒂雅,帮我在旁守护,我要帮紫渊他们减缓魔界气息的影响。」

  南陵可不想因为魔界滞闷的气息让紫渊三人的实力、判断力大打折扣,她自然的下达命令,接着让紫渊、雷力、费哲尧背对背成三角方位盘腿坐下,从他们身上各取得一滴血,和她本身的血结合,组成一种暂时的血契。血契可以加强他们对魔界邪气的抵抗力和更快察觉出魔族的气息,此外,在一定范围内,四人能有一种莫名的感应。

  血契是龙皇所创造的,但时间只有半个月,而且时间越久,血契的作用就越差。

  「少主,洛因赛斯说他们找到魔族的气息了。」一等南陵四人睁开眼,没有时间让紫渊三人感觉到他们身上的不同,舒卡亚冥随即上前一步,恭敬道。

  「找到了?走。」

  南陵虽意外会如此顺利就找到魔族的踪迹,仍然不管这是不是魔族设的陷阱,她还是决定前往一探。让舒卡亚冥在前头带路,南陵五人居中,梅蒂雅殿后,一行七人往前飞掠,和在前探路的洛因赛斯和奇格诺会合。

  「魔族人在哪?」九人在道路旁的树林会合,遥望着前头清晰可见的灰黑色城墙,感到心头轻松许多的紫渊迫不及待的问,他悄悄露出一抹笑,蠢蠢欲动的活动筋骨,已经有大闹一场的准备。

  「在前头的城墙中。」

  「难道这座城就是魔族的大本营?魔族在魔界的势力难道已经超出我的想象……」南陵望向距离遥远却清楚可见的大城,眉头微皱。

  「少主,妳说的并不是没有可能,但还有另一个可能就是魔族已经猜到我们的到来,故意设陷阱让我们往下跳,这座城墙的主人究竟是谁还是一个疑问,或许是魔族的,也或许是魔界人的。」

  虽然龙皇意识体曾说过有关魔族的秘辛唯有龙皇可知,但南陵在回暗龙亡谷后,还是把有关魔族背叛一事全盘托出,只是隐瞒魔族以前是和龙族一般负责管理大陆生灵这件事,改为魔族为了增强实力背叛大陆所有种族,窜入魔界……这也是南陵从隐洞湖出来为了讨好晓晓说的版本!

  「魔族怎么可能会猜到我们会来魔界?还预先派人引诱我们步入他们设下的陷阱?」

  「我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我和奇格诺往前走不久,就发现一抹黑影突然出现在我们眼前,而且身上拥有魔族特有的气息。照理说,我们龙族和魔族是敌对一方,彼此都相当熟悉所拥有的气息,虽然我们完全收敛了身上的气息,但我们九人和魔界居民还是有很大的不同,故黑影的突然现身非常令人猜疑。」洛因赛斯解释。

  「我们远远追着黑影,亲眼看见黑影走进这座城墙中,不过那抹黑影身上的魔族气息相当微弱,奇怪的是,等黑影一进城,我们也查觉不到黑影的踪迹,就好像黑影突然消失一般。」奇格诺接着说出他们跟踪黑影时的感想,这也是他们会生出如此想法的原因。

  「奇格诺,你们那时怎么不把黑影抓起来?这样就能从黑影口中问出魔族的打算。」梅蒂雅急性子的问。

  「我是想啊,可是洛因赛斯不准,妳也知道在我们前往魔界前,长老们叫我们要听洛因赛斯的话。」奇格诺一脸无辜,在尾随黑影身后时,他一直很想出手把黑影擒下,但洛因赛斯一声不准,他就没辄了。

  本来他还想靠近城墙探望城中动静,但城墙前是一块没有任何遮蔽物的空地,未免暴露踪迹,他们只好待在这一路追随的道路旁的树林中。

  「我们不知道魔族要搞什么鬼,一切小心为要。」

  「洛因赛斯说得没错,如果那道黑影真是魔族派来引诱我们的人,就算我们真把黑影抓起来,也未必不会上另一次当。」南陵在说这话时,脑海想到的是上回混入入魔者中,结果却误中陷阱一事。

  「不管那是不是魔族设下的陷阱,我们要进去吗?」紫渊指向前头的城墙,问道。

  「进去。」

  获得大家的赞同,又怕城墙中等待他们的是陷阱,所以众人决定聚在一起,以免被魔族各个击破。可是等他们小心的往城墙走近,直到接近那片空地边缘,发现城门竟然大开,只有一只蛇头人身的怪物站在城门。

  「我们要硬闯吗?还是换个方向偷偷潜入,反正魔界都是一片灰黑,应该不容易被发现。」紫渊张望着四周,提议道。

  「公说,现在是魔界的白天,要偷偷潜入的话还是等晚上比较好。」南陵却马上泼了紫渊一盆冷水。

  「欸?原来魔界也有白天和晚上啊!」

  紫渊好惊讶,事实上,这里的所有人,包况说话的南陵都觉得很惊讶,只是这是双头血蛟说的,有一定可信度。

  「是,公说只要天空的黑云变多,变密集,就表示魔界的晚上来临,而现在是魔界的白天。」南陵把寄附在黑灵中的公传达给她的讯息向大家说明,只是她抬头望着怎么看都是一片灰黑的天空,南陵实在分辨不出魔界白天与黑暗的区别。

  「现在是白天,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魔界人的眼睛构造是不是跟我们不一样?竟然分得出白天、晚上?」梅蒂雅被南陵的话说得懵懵的,她也跟着抬头望天,感觉一片茫然。

  「先不要管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我们的行踪好像被发现了。」雷力指向站在城门的蛇头人身怪物道。

  谁叫他们在发现魔界都是一片灰黑色调时,下意识的以他们本身的思维去想,以为这样的环境不容易让人查觉自身行踪,而降低了一点警戒,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被发现了?怎么会?」奇格诺下意识的往雷力指的方向看去。

  「怎么不会,别忘了,现在是魔界的『白天』!」梅蒂雅咕哝着,看着站在城门的蛇头人身怪物,她很想把怪物的眼睛拆下来研究研究。

  「既然我们的行踪都被发现了,再隐藏也没用,反正怪物只有一只,把他引来抓住应该很简单吧!」紫渊跃跃欲试着。

  「我想没那么简单,既然怪物都看见我们了,为什么他只是盯着我们躲藏的方向,什么动作都没有?」洛因赛斯分析着。

  「难道那怪物用了什么方法通知城中的人?他只是负责盯着我们?」舒卡亚冥猜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点把那怪物杀了。」梅蒂雅急道。

  「不行,我们都不确定城中人是否是我们的敌人,这一杀,仇就结下,不是敌人也变敌人。」洛因赛斯拉住梅蒂雅,反对道。

  「洛因赛斯,难道你要我们什么都不做的待在原地等怪物带人围攻我们吗?」紫渊撇嘴,因为他比较倾向梅蒂雅的意见。

  「不。」

  「那你到底想怎样?」

  「你们别吵了……咦,你们都看我做什么?」南陵哭笑不得的看他们吵了起来,只是她才出声阻止,却见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她。

  「陵,妳说,现在我们要怎么办?」紫渊率先道。

  「少主,长老吩咐我们这趟魔界行一律听从妳的指令,请问现在我们要怎么做?」洛因赛斯也跟着道。

  「要我决定?」南陵指着自己的鼻头,愕然道。

  人家她只是想阻止他们吵起来,而不是想把决定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耶……

  「对,南陵,妳是队伍的核心,我们都听妳的。」费哲尧的话带着认真。

  「大家一起商量不好吗?」南陵咕哝着,可是她看所有人都等着她的下文,就不得不提出她的意见,「既然我们都被发现了,干脆光明正大的现身,如果眼前的城墙是魔族设下的陷阱,表示魔族早就清楚我们的身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就跟魔族拚了。」

  「但如果眼前城墙的主人和魔族不是一伙的,我们前去表明我们的身分和我们到来的目的,即使不能获得助力,最起码不会多增加敌人,而且是占据地利、人和的敌人。」南陵知道她在赌,可是面对未知的魔界,现在他们的行踪又被发现,不赌也不行啊!

  「妳说的也对,那我们就去会会那个守在城门的怪物吧!」紫渊赞同,他动动手脚,仍有大战一场的准备。

  「在出去前,大家都要提高注意力,避免突发状况。」既然有了决定,洛因赛斯提醒道。

  「没问题。」

  「喂,你们都没任何意见吗?」看大家真的以她的意见为意见,南陵连忙喊停。

  「陵,我们刚不是说了都听妳的吗?」

  「拜托,紫渊,你这样说让我感到很大的压力耶!我们还是再讨论讨论怎样?不要那么急促的作下决定。」

  「少主,妳不用感到有任何压力,这是我们心甘情愿的。」洛因赛斯一脸认真。

  「没错,魔族本就是我们龙族背负的责任,早在我们动身进入魔界前,就已经做好牺牲的觉悟。」梅蒂雅爽朗笑道,一点都没有把生死放在心底。

  「没错,少主,妳不要想太多。」舒卡亚冥微微一笑,表明决心的同时也对南陵安抚道。

  「少主,还有我,妳别忘了我。」看其他三人分别表露心迹,奇格诺带点孩子性的叫嚷。

  「你们……」听洛因赛斯四人这样说,南陵反倒觉得压力更大,苦涩不自觉的爬上她的脸。

  如果她赌错了,前头的大城已经安置好各种陷阱只等他们入瓮,而做了前进这个决定的她不等若是把众人往死地带吗?

  「陵,放轻松。」发现南陵的异样,雷力走上前,出乎意料的当着众人面前摸摸她的头,雷力的手一开始还稍嫌僵硬,但接着就自然多了。

  「雷力?」南陵楞楞的盯着雷力放在她头上的大手,同样感到意外的还有费哲尧和紫渊。

  「放宽心,记得妳还有我们。」

  雷力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放柔,本来他还想照婆所说的,扯出一抹温柔的微笑,可是他发觉很难,只好嘴巴一边说,心底一边和婆讨价还价,怀疑他这样做到底有何作用,不过当雷力看到南陵现在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不再烦恼时,他不得不承认婆这招转移注意的手法真的很有用。

  没错,雷力会突然「开窍」,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完全是寄附在冰碎牙上的婆指导演出的!至于雷力能说出如此自然的温柔语调……那就表示距离木头开花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我们都会陪着妳的。」看着雷力和南陵亲密的举止,费哲尧复杂的情绪从眼中一闪而过,他走到南陵的另一边,微笑道。

  「费哲尧……欸,费哲尧,你笑了耶,你笑起来很好看说,你平常怎么不多笑笑?」

  从雷力意外的温柔举动回神,又发现平常很少笑的费哲尧竟然笑了,而且是那种会让人怦然心跳的微笑,南陵不由得再度失神,早把先前担忧的事暂时抛到脑后。

  「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

  「没有。」看南陵表情变得比刚才轻松,费哲尧不想再把她推入悲观的深渊,无奈道。

  「少主,我们该出去了。」

  「好,出去……等一下,我们不是还要再多作讨论吗?」洛因赛斯的话顿时拉回南陵远去的心神。

  「不,妳的意见就是我们的意见。」

  洛因塞斯回完话,确定众人都做好准备,率先带领其他三名龙族人走出藏身地,接着是牵着小龙的紫渊跟着走出,只剩下发呆的南陵……

  「陵,走吧。」站在南陵左侧的雷力对她伸出右手。

  「南陵,记得有我们陪在妳身边。」同时站在南陵右边的费哲尧也对她伸出他的左手。

  「呜呜,哪有人这样的,你们竟然用美男计勾引我……」

  一时不察、受到迷惑的南陵,看着一左一右拉着她的手往前走的雷力和费哲尧,脸上不禁露出一抹苦笑。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避得了一时也不可能避得了一辈子,遑论在魔族里压根没有这么长的时间任他们挥霍,既然不能逃避,那就面对吧!

  他们一行九人光明正大的走近守在城门的蛇头人身怪物面前,意外发现蛇头人身怪物除了直盯着他们外,什么示警的动作都没有,更不用说他们谈话这一小段期间,连第二个魔界居民的影都没瞧见!

  「 #$@ ……」不等他们开口,蛇头人身的怪物倒是先出声,只是他所说的语言却让众人一头雾水。

  「他在说什么啊?」就算南陵身负龙皇所有记忆,也搞不清楚魔界居民用语。

  「不知道。」

  刚刚他们讨论半天,却完全忽略语言不通的问题,现在一遇到,唯有面面相觑。

  「陵,问问公,他到底在说什么?」就当众人束手无策时,紫渊突然想起刚刚就是公说魔界有白天、黑夜之分,说不定公他也能听得懂魔界的语言,毕竟他是从魔界来的。

  「紫渊,这不用你说,我早就问过了,可是公说他也听不懂魔界语言。」看着众人投射过来的目光,南陵一脸哀怨的道。

  「怎么会?」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问问雷力。」

  「陵说的是事实。」看着紫渊期待的眼神,雷力平静的粉碎那一丝希望的火苗。

  「啊?」

  「公说,他跟前任主人沟通都是直接以心灵传达,根本不存在语言的问题,他听不懂魔界语言是当然的事。」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洛因赛斯询问。

  「我怎么会知道要怎么办……」南陵嘟嚷着。

  「喂,你听得懂我们说的话吗?」她现在纯粹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问道,但回应她的一样是莫名其妙的音调。

  「陵,妳别傻了,现在要想想我们该怎么办?」紫渊是看不出怪物有什么敌意,就算城中主人不是跟魔族一伙,但面对语言不通,他们又是陌生人的情形下,谁知道又会产生什么变故?

  「怎么办?直接走进去看他会不会挡再作决定如何?」听紫渊又把决定权推到她身上,南陵送了个大白眼给他,随口道。

  「这也是一个办法……」

  「紫渊,这是我乱说的,你别冲动。」看紫渊真的打算闯进城门,南陵吓了一大跳,连忙抓住他。

  「我去试。」紫渊被制住,一旁的奇格诺却趁势跑过,大家都来不及反应抓住他,出乎意料的是,奇格诺竟成功穿过蛇头人身的怪物面前,当他停在城门前不再前进时,那个怪物反倒把奇格诺推进城门……

  「奇格诺?」

  奇格诺一过城门,整个人竟然突然消失?众人一愣,下意识的往前跑去,就算还存有理智的雷力等人也不能不理会已经冲动跑向城门的伙伴,唯有咬牙跟着跑进城门。

  等他们九人都穿过城门后,一抹黑影乍然出现,发出桀桀的邪恶笑声,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你确定那名有着图莫枢?里尔杰虚伪的龙族气息的小娃娃,真的步入费因那老家伙设下对付我们的陷阱?」发出干瘪、刺耳嗓音,全身宛如有着浓稠黑暗作为遮掩布的老人,高高坐在一张华丽、奢华的椅上,带着极其蔑视,又不可一视的高傲语调睥睨着跪在他脚下的黑影。

  「是的,我王。」黑影极端恭敬,连头都不敢抬的回道。

  「桀哈哈,很好,很好,上回她好狗命的从血煞鼎活着出来,现在又来阻碍我的大事,这次我看她还有没有第二次的好狗运?」老人双眼发出浓烈的仇恨红光,同时,周身的黑暗宛如活了般,让黑影感到极大的压力。

  「他们一行九人一定逃不过王的算计,死在费因的手中,王大可放心。」黑影冷汗涔涔,连忙大拍马屁,只希望老人能高兴。

  「桀哈哈,图莫枢?里尔杰,我说过,你注定败在我的手上。」察觉黑影异状,老人听他的马屁也听得高兴,霎时,所有流动的黑暗气息被老人收拢,阴恻恻的低语。

  「我将要进行最后的邪魔变,等我突破这最后一关,天下之大就再也没人是我的对手!」

  「我王千秋万岁,霸业将成。」发觉上头压力消失,听到老人霸气十足的嚣语,黑影更加卖力称赞。

  「桀哈哈……」回应他的则是一连串阴森的笑意,久久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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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之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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