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人是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彼此哪里没见过,可好歹也是成年人,坦诚相见也挺尴尬,两人穿戴好后,忽然手机又响了,柴德容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收到几张照片。
他点开照片,看到了令他们难以启齿的一幕。
照片里两兄弟赤膊相拥相互亲吻,看完这些照片,两人都吓傻了。
柴德容解释昨晚明明是在自己的房间,可是醒来却又在弟弟柴德明的房间,柴德明不相信柴德容,以为是柴德容给他下药,当即就发起火来吵得很凶。
二人推搡之间,柴德容从窗户上摔了下去。
柴德明说当时头脑混乱,许多事情都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好像是自己亲手推下了柴德容,才导致柴德容坠楼身亡。
听完整个故事,段元洲觉得有很多疑点,比如两人各回各的房间为什么一夜之后两人会睡在一起,再则为什么柴德明会神志不清做出杀兄这种蠢事,还有就是为什么会头脑混乱意识不清。
段元洲当即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哥对你做了那种事,你会想杀了他吗?”
“不会!我会远离他避开他,可也不会杀他啊,他是跟我一起长大的亲生哥哥,我怎么会想杀他,我宁愿坠楼的是我自己。”
柴德明眼眶通红,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薛子淞看着近乎崩溃的柴德明,跪下抱住了他,柴家兄弟关系有多好,他自然一清二楚。
“前一晚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吗,比如做梦之类的?”墨竹一针见血问道。
柴德明怔了怔,开始慢慢整理自己的思绪:“昨晚我们回家之后,我看我哥去了自己房间,然后我也回去洗澡准备休息,可是我洗完澡发现……我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什么人?”
墨竹和段元洲齐声问道。
“一个女孩子,我以为我是在做梦,她牵着我到了床上,然后就是我们在照片中看到的那些画面。”
“那个女孩变成了你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柴德明强忍不住悲痛,又哽咽了起来。
墨竹还是那副淡定的表情,冷冷地看着柴德明:“已经是很明白的事情,有人设计了你们两兄弟,要做到照片里那种程度根本不难,还有那个女孩应该就是给你们下套的人,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嚒?”
“记不清了,明明都没喝醉,但我洗完澡回到房间就醉醺醺,感觉迷迷糊糊的……”
“对方的确蛮狠,不仅要让你们身败名裂,还让你杀兄悔恨不已,是想彻底击垮你们柴家。”
段元洲顿了顿问道:“怎么说?”
“那女孩应该是个修行者或妖,她不仅对你施展了妖术,对你哥也施展了妖术,在你们兄弟牵到她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了她的俘虏,她想方设法把你哥弄到你的屋子,然后她就在旁边看戏,让你们在她的妖术中任其摆布,当然了就这几张照片也不能说明什么,或许你和你哥什么也没做,她只是施法让你们亲个嘴然后昏睡到第二天,让你们误以为什么都做了,最后自相残杀。”
墨竹无所谓地解释着,但令柴德明羞愧难当。
薛子淞轻轻地抚慰着柴德明:“阿明,这怨不得你们,那女孩有备而来,且妖术了得,恐怕你失魂动手也是她造成的,为的就是故意造成阿容被你杀害的场景,好让你们兄弟身败名裂还生不如死,真是最毒妇人心。”
“我对不起我哥!”
柴德明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没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
段元洲等人做了监押保释,同时也让薛子淞全天陪着柴德明,别到时候想不开也自杀了,那凶手就更开心了,而且凶手杀了柴德容,未必会放过柴德明,所以薛子淞还可以保护保护柴德明。
墨竹开着车,段元洲坐在副驾驶座上。
两人相顾无言,毕竟刚发生了这么惨烈的事件,这种让人身败名裂的下作手段太过阴毒,别说段元洲嗤之以鼻,就是墨竹这种妖也觉得出手者惨无人道。
突然段元洲的手机振动了,他切换到了汽车蓝牙状态。
“段先生,我是钟沉霁,你让我查的有消息了,经过工程师们排查,图片发布地是在一个名叫新新的小网吧,位于铜陵市一处很不起眼的小巷子,根据巷子外的监控器拍摄到的画面,是一个身形高大的兜帽男子,大约一米八五,上衣是黑色卫衣,背上是英文图案,下身穿着牛仔裤,其余信息暂时没有。”
“知道了,让你们的人继续查铜陵市大大小小街巷的监视器,务必找出这个男人。”
“为了阿容和阿明,义不容辞。”
钟沉霁说完,挂掉了电话。
“男人?”墨竹眉头紧锁,“刚才柴德明不说是个女孩子,怎么又多出了一个男人?”
“没有人说凶手只有一个人,团伙犯案而已……”
段元洲才说完,猛地一拍脑袋,他忘记问柴德明了,他大哥是不是常戴着一只戒指,可惜现在车已经开远了。
“小元洲,咱们现在要去哪儿?”墨竹漫无目的开着车,侧过脸问道。
“咱们去见见柴家老头子。”
墨竹不懂干吗去找柴家兄弟的父亲,继续问道:“这跟案件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柴家兄弟如何?”
“凡夫俗子,不怎么样。”墨竹无所谓道。
段元洲呸了一声,故意反风道:“我说尊贵的黑竹魔音大人,我是问你他们为人处世接人待物如何……”
“哦哦哦!你说这个啊,听说还可以,昨晚我在酒吧嗨翻全场后,和几个酒吧常客聊了不少,大家都说柴家兄弟为人仗义,有很多的朋友,应该是性格脾气都比较好的人。”
“没错,薛子淞和钟沉霁也都是柴家兄弟的至交好友,”段元洲点了点头,“由此说明这两兄弟的性格很好,这种类型的人不容易得罪人,可是对方要柴家兄弟身败名裂不够,还要柴德明生不如死,那自然是有天大的仇怨,这恐怕是上一辈的恩怨。”
“有道理欸!”
墨竹越接触段元洲,越感觉以前在他身上撒尿的小屁孩是真的成为了在世金蟾,而且做事头脑清晰,手段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