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个月来天魂忙于修炼,鲜少与段元洲联系,所以很多事情都没互通。
段元洲询问道:“你们老大他有什么安排?”
卓如期并没有直接告诉段元洲,反而打量了段元洲一遍,带着一些试探的口吻:“段先生,你知道现在是十一月份,距离三皇派交接《元和十道图》给你还剩下三日,意味着你三日之后要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所以呢?”
“你将面对的是无数大妖,不妨告诉你,现在生死竞彩阁的赌池已经超乎想象,拥有了三万多件宝物,地级宝物都数不过来了,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
段元洲没想到半年多时间,竟然让生死竞彩阁赚了那么多的宝物,忍不住笑了起来,直呼:“这很好啊,你们老大他赚翻了。”
“段先生,你真替我们主人开心吗?”
段元洲邀请卓如期坐在一旁:“那当然了,忘川之主把天底下所有妖族的宝物赚光了我才开心。”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吗?如今生死竞彩阁的赌池这么庞大,意味着原先隐藏在暗处的大妖也将安耐不住这份赌池的吸引力,将出手对付你,你现在的处境要比几个月前危险了上百倍,或许说像龙女那种大妖将会出现很多很多。”
“龙女那种实力?那的确是挺厉害的,不过忘川之主应该可以赚更多吧。”
“……”
卓如期呆呆的有些发愣,没想到段元洲从始至终只关心忘川之主赚没赚到,反而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
再加上之前杭城酒店发生的事情,她对段元洲也充满好感。
尤其后来和许旌阳说起过去,许旌阳说段元洲为了帮他,还特地私下拨了一笔钱给他,为了让他接受说成是卓如期的项目奖金,许旌阳非常感激段元洲所做的一切,甚至段元洲还答应让他去看了卓如期的遗体,这一切都深深地让许旌阳记住了。
待许旌阳将事情都告诉给卓如期,卓如期也对段元洲充满了感激。
“段先生,方不方便问你一句?”卓如期愣愣地问道。
“请讲。”
“忘川大人我等不敢僭越,只能冒昧询问你一句,为什么段先生和我们忘川大人外形近乎一致,仿佛同一个人,你们有血缘关系吗?”
段元洲爽朗一笑:“就当我们是亲兄弟吧,其实除了忘川之主,我们两还有个兄弟,暂时下落不明,不过我们迟早会找到他的。”
“难怪忘川大人那么在意你。”
可不是嘛,谁叫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当然在意我了。
“之前你离开南几洛山脉,忘川大人特地吩咐我联系妖灵研究院的人出手帮忙,一开始我以为忘川大人只是因为你的赌项的原因,后来言谈中发现忘川大人了确实是担心你,我就一直觉得很奇怪,但刚才看到段先生的那一刻,我差不多明白了。”
段元洲故意反问道:“明白什么?”
“世界上只有亲情和爱情才能让对方不顾一切的付出,”卓如期偷偷笑道,“不过段先生和忘川大人都是男人,我觉得就不是爱情,只能是亲情关系了,碰巧两位又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气息完全不同。”
“谁说男人间就不能有爱情了。”段元洲逗乐道。
“可以是可以,但我们忘川大人是完全不近人情的修炼狂魔,情爱这种东西,他完全没兴趣,不过我还是好奇段先生和我们忘川大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这还用问,我是哥哥!”
卓如期一脸狐疑:“明明是兄弟,段先生言谈风趣幽默,我们忘川大人就相对古板很多了,我觉得忘川大人应该是哥哥吧。”
“你真聪明,这都被你猜到了。”
段元洲和卓如期畅快地聊了起来,屋顶上的墨竹正用推发器理发呢,既然段元洲嫌难看,干脆理个寸头好了。
“段先生,我还有一件理解不了的事情,目前状况下没有人找得到你,为什么忘川大人知道你在这儿,还特地让我过来找你?”
“如期,你听说过心灵感应吗,我和我哥从小就有心灵感应,”段元洲胡诌瞎掰起来,“所以我哥不靠法术也能洞悉我的位置,之前在南几洛秘境发生的一切,还是在墟市中遭遇的一切,甚至最近在铜陵发生的,他全部一清二楚。”
“这么神奇啊……”
“暂且不说这个,我哥他最近还好吗?”
卓如期如实说道:“生死竞彩阁一切照旧,忘川大人目前静心修炼中,不过他很担心你的安全,所以才让我过来找你。”
“你让他不要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你和小黄毛帮我多照顾照顾他。”
“段先生,寒暄的事情到此为止,现在开始说正事,我这次过来主要是因为忘川大人知道了《元和十道图》的事情,他猜测三皇派交接宝图的时候,势必会引来无数修行者和妖族,所以你当日极其凶险。”
“你让他可千万别来,给别人看到的话,不只是我麻烦,他也会惹出大麻烦,他要是敢不听话过来帮我,我跟他恩断义绝。”
卓如期轻声乐道:“你想多了,忘川大人还是有分寸的,他来了也无济于事,而且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那你和小黄毛也不许来,虽然你们变成了什么天女夜叉和灵阳夜叉,但是你们都是在生死竞彩阁亮过相的人,你们要出现在三皇派也会引来别人的注意,对生死竞彩阁不好,对我哥更不好。”
“我们也不会出现的。”
段元洲不解道:“那我哥的计划是什么?”
卓如期细细解说道:“之前,各大妖族中人以为你离开碧罗雪山将遇到龙女、碧血青锋和摩呼罗迦那些厉害人物,必是你的身死之日,于是生死竞彩阁引来无数妖族和修行者的投注,那一次让他们输得惨重,生死竞彩阁赢得爆满,第二次是你在墟市的时候,也让生死竞彩阁赚翻了天。”
“就该这么搞!哈哈哈……”
屋顶上的墨竹虽然在监察四周情况,但一双耳朵死死听着屋里的谈话,也听到了这则消息,笑得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