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龙尘的速度很快,比凤邢伟刚刚的速度还要快上三倍。
张之谦瞬间呆立在当场,就跟被人狠狠抽了好几个耳光一样,脸色难看得吓人。
张之谦心中好像被人源源不断的扔进大石头一般,狠狠地把他砸在地底,不如凤邢伟他认了,毕竟凤邢伟的名头在哪儿,虽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也略微听说过一些,可……可龙尘凭什么。
龙尘现在不过炼神一重,他竟然也能稳稳的压住他,甚至比他强这么多,这让张之谦倍感痛苦,一个一直以为实力不如自己的人,突然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给他,他之前的想法不过是井底之蛙,可笑的令人可怜。
张子谦抖动着嘴角,眼神慢慢布上一层红晕,他是被气疯了,可却没有丝毫的办法,他如今只能像是蜗牛一般,慢慢的朝前爬去。
空间飞行器防护阵内,不管是三神宫这边的弟子,还是夙苍谷那边得弟子,一个个都被龙尘惊得张着大嘴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这怎么就跟吃了药一般,也太……太……”一个人实在是找不到形容词,憋红了脸跟身边的人阐述自己的震惊。
他身边的人惊得不比他少,也是嘴角抖动,想了半天才说道:“真是藏龙卧虎啊……之前以为凤邢伟就是顶尖的天才了,可是现在一看,却还是比不上龙尘师弟。”
三神宫这边的气氛还好些,毕竟龙尘是他们的人,可夙苍谷那边的气氛就低沉多了,每个人脸上都黑漆漆的,凤邢伟的天赋和实力,那可是夙苍谷妥妥的第一名。
甚至凤邢伟就是他们夙苍谷的门面,不管放到哪儿都是被人夸的,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他们夙苍谷得了一个这样好的弟子,可今日,却被龙尘压了一头。
若之前听说过这个龙尘还好说,可偏偏他们之前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好似土里冒出来的一般。
龙尘的速度很快,还没等众人从惊讶之中反应过来,龙尘就已经追上了凤邢伟。
众人看见龙尘追上凤邢伟的那一刻,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赵乾勇都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好不现实。
臧建兵的表情难看得吓人,手中的玉折扇生生被他给捏碎了,他引以为傲的人,今日竟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毛头小子给比下去了,这实在是太打脸了。
“不可能……不可能!”蒋梓伯整个人都如同疯魔了一般一直在念叨着这句话。
蒋梓伯脸色煞白,宛若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身子颤颤巍巍的,好似一个不注意就会摔倒在地,看上去甚至真有了几分可怜。
七千个紫阳石啊!他今日竟然输了整整七千个紫阳石,这是他的全部家当,甚至还欠了外债,这让他怎么活,他短时间之内根本就还不上啊……
蒋梓伯整个人都魔怔了:“不可能!这不是真的,那不是龙尘,龙尘怎么会这样厉害,这说不通!这说不通的!那小子肯定隐瞒了什么,他可能不是龙尘!”
蒋梓伯突然站在甲板上嚎叫起来,大声告诉众人,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三神宫这边的弟子,暂时都不想搭理蒋梓伯了,众人也不是傻子,刚刚蒋梓伯的所作所为可全都看在众人眼中的。
根本就没把三神宫的荣誉看在眼中,只想着自己,倒是龙尘虽然从头到尾没什么表情,却实际性的为三神宫争光了,把夙苍谷稳稳的压在脚下。
蒋梓伯的疯言疯语根本没引起任何的共鸣,倒是赵乾勇拽住了机会,狠狠地讽刺了回去:“我说蒋梓伯,你别在这儿说这些疯言疯语了好不好,那不是龙尘还会是谁,你觉得说不通别人就做不到了,人家龙尘从头到尾都那么有自信你没看清啊?
也对……你当时眼中就剩下凤髓元丹,怎么可能看得清别的,现在你输了,却又说这个,难道你是想抵赖不成?不过就算抵赖也是不能够的,你当众人都是傻子,现场可那么多人作证呢,你想抵赖都不能够。”
蒋梓伯像是被人来来回回扇了几十个巴掌,已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凤邢伟此人,看上去倒是和龙尘很像,很少在别人面前露出让人印象深刻的表情,平常时候脸上总是淡淡的,好似不把所有的事情看在眼中。
他心中笃定不会有人能超过自己,所以他一步一步走的十分坚定,全心全意都放在前方,根本没注意身后已经有人追了过来,等他看见龙尘超过他的时候,他竟然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竟然有人比自己的速度还要快,这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人比自己更强呢,定眼一看发现竟是三神宫的人,其实他对龙尘并没有任何的印象,就是因为没有印象才知道此人是三神宫的人。
龙尘并没有回头去看凤邢伟的表情,也不会无聊的去奚落一个跟自己没有仇怨的人,凤邢伟眉峰一皱,瞬间把龙尘当成了自己的对手,他没想到龙尘的速度能这么快。
他在夙苍谷展露斗角之后,从来就没寻到过对手,今日他竟然遇见了。
他此时摒除了心中所有的杂念,又打出几道手印,一道道凄厉的凤鸣,围绕着凤邢伟响起,他跟在龙尘的身后速度也提升了上来。
不过虽然他竭尽全力想要去追赶龙尘,却根本不是龙尘的对手,被远远的甩在后面。
“不可以!我不可以这样轻易的被打败。”凤邢伟嘴中不断嘟囔着这句话,看着龙尘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心中升起了深深的挫败感。
最终凤邢伟停在了二里地的左右的位置,龙尘却一直到三里地到了最深处才停下来,此刻胜负立见,谁也不能说什么。
蒋梓伯整个人瘫软在甲板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直视前方却目光空洞,就像是被刺激傻了一般,赵乾勇轻哼一声怒囊了一句:“罪有应得,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