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袋很气愤!
一双眼睛都要瞪出来,恨不得扑到小周身上,把他给生撕了。
这个混蛋,早不跳出来,晚不跳出来,偏偏在自己,即将接受最重要的任务,就要立功的时候,跳了出来。
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来和自己抢功劳!
他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想了又想,可始终想不出,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小周。
“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了,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他了?他偏偏要针对我!”
不过,他并不紧张!
自从来到王家寨,虽然只是两天时间,但他表现极其出色——光王成,就夸奖过好几次,陈楠也数次赞扬。
凭这些表现,防卫这样的大事肯定得交到他手上。
更何况,再怎么说,小周也是外人,谁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放到一个外人身上呢,除非脑子有毛病。
可就在他信心满满的时候,王成突然说了这么一席话,竟然让他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小周。
这就夺权了?!
连个理由都不给,就因为小周的一句质问?!
也太草率了吧!
这不公平!
他上前一步,就要辩解确定,却听眼睛哈哈一笑,道:“大脑袋,真没看出来呀,你小子升官速度,够快的,竟然成了老大的贴身侍卫,牛逼了。”
浑身一震!
他突然醒悟过来。
是啊,我把防卫的事情交出来了,可同时又被调到王成身边,这不是升官是什么。
有句话叫宰相门前七品官,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跟着谁,就是谁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前程。
脸上顿时堆起笑容,他乐乐呵呵的道:“既然周队长,有办法,有能力,那我就退位让贤。”
“不过,咱丑话可说在前面,要是出了事,周队长也得负责,不能有好处的时候你上,出事了就一拍两散。”
这句话说的,简直就是在补刀,几乎就差指着小周的鼻子,告诉他:你不行。
小周却没有辩解,冷冷笑了一声,傲娇的抬起头,鼻孔几乎都要朝天了。
“我姓周的,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也不会出事,这点小事算什么,手到擒来。”
“另外,我还想说一点,大脑袋前期挖掘的那些陷阱,我只给一个评价,那就是烂,烂得一塌糊涂……”
这话太难听了!
不仅仅是打大脑子的脸,也是打了王成和陈楠的脸。
要知道,这些陷阱,是经过王成同意的,陈楠也拍板决定了。
可这时候,小周竟然说,它们很烂,这不是在打王成和陈楠的脸,又是在干什么?!
王成又好气又好笑,大手一挥道:“既然你觉着很烂,那就交给你改造,不过我事先说明,咱没有多长时间了,最迟就这两天,灰毛犬一定会带着大队人马来报复的。”
现如今,正是冰天雪地,地面全部都结冰了,要想挖掘陷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王晨为什么屡次三番,赞扬大脑袋,就是因为他不怕苦不怕累,带着众多兄弟,没黑没白的挖掘陷阱,而且成绩斐然。
否则的话,他又怎么会奉上自己的赞扬,不狠狠敲打一顿,就不错了。
小周却还是那副傲娇的表情,牛逼轰轰的道:“我说了,事情交给我就行了,你们什么都不要管,我保证让灰毛犬,有来无回。”
这牛皮吹的,可够大的!
王成忍不住皱起眉头,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万一小周真的是吹牛逼,根本就不行呢,这不是拿所有人的性命,开玩笑吗?!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更何况作为首领,要是不能一言九鼎,那还有什么危险可言。
狠狠咽口唾沫,他攥紧拳头,心说就这样吧,如果小周真的不行,那我就拼命杀敌,尽量减少损失。
小周也不客气,甩着手就走了,而且立刻大呼小叫的指挥起来,听那意思,竟然是将好不容易挖开的陷阱填平。
大脑袋气的不行,默默走到王城身边,话里有话的道:“这不是瞎整吗,兄弟们好不容易挖出来的,这又填回去,周队长行不行啊?!”
王成也有如此疑惑!
但事情是他说的,小周是他任命的,他不得不背这个锅。
狠狠咽口唾沫,他笑了笑道:“行不行明天就知道了,现在我们的重要任务,就是准备开锅下肉,好好喝一顿狗肉汤。”
肉香四溢!
整个王家寨,欢声笑语一片!
只有跟着小周的防卫人员,个个脸上露出苦涩,不得不摸着黑儿干活儿。
一夜无话,灰毛犬并没有赶来报仇,估计需要舔舐一番伤口。
一大早晨,王成就迫不及待,从陈楠温柔的怀抱爬起来。
不是美人怀不够舒服,而是他心中实在担忧,担忧小周把事情搞砸了。
然而,等他走出寨门,看着前面一片冰光雪亮时,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
聪明啊!
这个小周,并不像表现的那么不堪,脑子还是挺好使的。
“哈哈,看出来了吧,这才是最好的陷阱,挖来挖去挖地面,能挖多深?像恶犬这么大的凶手,一下子就跳上来了,根本没用!”
小周显然是一夜没睡,但精神头很好,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我把所有的地面都整平了,然后泼上水,水一结冰,就变得光滑无比,别管来多少凶兽,走在这镜子一样的冰上,都得摔跟头。”
“不仅如此,我还打算建几堵冰墙,让这些恶犬,不得不按照,我确定的路径前进。如此以来,我们只需把守那几个点就好了,来多少恶犬都不怕。”
王成忍不住点头称赞,竖起大拇指,笑道:“因地制宜,这个办法太好了,看来我一直都小瞧你了,你其实非常聪明。”
小周又傲娇起来,鼻孔几乎都要朝天,摇头晃脑的道:“废话,我要是不聪明的话,早就被南国赵德,弄死了。”
“康老大、卢老三,就是因为锋芒毕露,才被搞死了,可怜这两位好汉,死前都不知道,是被谁害的。”
王成眉头微微皱了皱,却没说什么。
南国赵德,确实不是一位简单货色,但那又如何,反正他又不打算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