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恐怖刀光席卷而上的瞬间，斩向一众上位魔将。
众魔天赋神通齐发，头上独角迸射出魔光。
“轰！”
九目永夜一刀斩天，硬抗十五位魔将，伤心断肠的刀意在系统催动下，破开魔光，刀意侵入众魔体内。
“砰！砰！砰！”
虚空十五魔将同时解体，魔躯彻底爆开。
刀光散开，现出九目永夜的身影。
“糟了！忘了留活口！”
他一拍脑袋，才恍然醒悟。
“咳咳——”
“没想到除我之外还有幸存者。”
虚空裂开，九目长宁从中走出，目光复杂地看向九目永夜。
作为九目魔族第一天才，九目长宁生下来就万众瞩目，头顶无数光环，傲视家族的诸多同辈，却发现还有更强的同族存在。
九目永夜心中一惊，这家伙竟然没死？
他长呼出一口气，答道：“我也没想到。”
原以为自己是九目魔族唯一幸存者，谁知又多出个九目长宁来。
九目永夜神情一凝，眸光盯着九目长宁，问道：
“是北辰魔族做的？”
“是！”
九目长宁眼中冷芒闪过，漠然答道。
他眉心与双眉上的三只邪目流淌着黑色魔血，显然受到的伤势并不轻。
九目永夜同为九目魔族，自然知晓这是强行施展神通引起的反噬。
“看来你已经查出来真相。”
在九目长宁现身不久，就与北辰魔族众多魔将交战，喊出那句‘果真是你们！北辰魔族！’，联想到北辰魔族藏身于九目镇的场景，九目永夜已经笃定灭族之祸就是北辰魔族所造成。
“不错，在知道九目魔族被遭遇不测后，我躲过一次次追杀，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一切就是北辰魔族做的。”
九目长宁说出这些话时，声音有些沙哑。
北辰魔族是北辰界最大的势力，凭他们两个漏网之鱼，想要与其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九目永夜神情冷静，问道：“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九目魔族偏安一隅，避世不出，却遭到飞来横祸，其中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玄机。
“你真想知道？”
九目长宁脸上浮现出一抹犹豫。
“灭族之仇，又怎么能不想知道！”九目永夜声音低沉。
“此事本不该告诉你，但九目魔族如今就只有你我幸存，告诉你也无妨。”
九目长宁下定了决心，缓缓说道：“数百万年前，我族之中除了一位天生九目的先祖，因为他的存在，九目魔族由衰转盛，成为此界最强的种族。”
九目永夜微微点头，这在九目魔族是众所皆知的传闻。
只听九目长宁继续说道：“那位先祖不负众望，果真修行到了九目，成为魔君级的存在，风头一时无两，即便是北辰魔族，也只有俯首称臣。后来楚江魔尊征召，先祖不得不领命，率领众先祖前往战场与神族交战……”
神族统摄碧落天都，是魔族的死敌，九目魔族在那场战役中元气大伤，几乎全军覆没，这也是九目魔族没落的原因。
九目长宁娓娓道来，将诸多隐秘告知了九目永夜。
接着九目长宁话锋一转，狠声道：“正是因为我族没落，才给了北辰魔族可乘之机。据我猜测，下令灭我九目魔族的不是别人，正是北辰魔族的老祖宗，北辰起！”
“北辰起！”
九目永夜怒目圆睁，脸上露出无边冷意。
幕后真凶竟然是北辰魔族老祖宗，魔君级的北辰起！
魔君为一界之巨擘，即便是在十地之中也是一方强者，地位无比尊崇，仅在魔尊之下。
堂堂魔君，为何会做出此等举动？
“哼！”
九目长宁一脸不屑道：“魔君又如何，不过是贪生怕死的老东西！”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九目永夜展开追问。
“为什么？”
“哈哈哈哈！”
九目长宁笑中带泪：“因为，他想要晋升魔尊啊！”
为了一己私欲，便下令将九目魔族灭杀，这种情况在十地魔族之中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无数年来，不知多少种族惨遭横祸。
“你是说晋升魔尊……”
九目永夜抓住了重点，思绪转动间，立即猜到了与九目魔族灭亡的真相有关。
“因为九目魔族有北辰起那老家伙想要的东西。”
九目长宁不再卖关子，直说道：“九目状态还不是九目魔族的极限，传闻中，还有十目！”
“而十目才是我族的终点，开十目者，可为魔尊！”
“十目！”
九目永夜眸光闪动，心中泛起滔天巨浪。
……
系统空间，沈傲君看着这两个小家伙逐渐将隐秘说出，没有半点兴趣。
“倒是九目长宁那小家伙身上……”
他眸光微微一动，嘴边露出一丝笑意。
萧炎所在的大千世界之中，天邪神便是九目魔族的先祖。九目浑天在数百万年前侥幸不死，流落到大千世界之外，妄图沾染大千世界。
在原本的命运轨迹上，九目浑天祭九目化为第十目，差点将大千世界覆灭。
沈傲君读取了九目浑天的意念，知道的隐秘远比九目永夜和九目长宁多。
简而言之，就是北辰起想要晋升魔尊，在得知九目魔族有晋升魔尊的手段后，便巧取豪夺，直接灭了九目魔族。
但魔尊又岂是那么容易晋升的。
魔族的魔尊、神族的神王，人族的圣人，都是证得混元果位的称呼，亿万万生灵之中，都难有一位证道。
即便只有一丝机会，也会有无数生灵趋之若鹜。
……
九目镇之外，九目永夜与九目长宁并肩而立。
“我走了。”九目永夜淡淡说道。
“你不与我一起复仇？”九目长宁问道。
“九目魔族的血海深仇，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会去报。”
九目永夜摇身一变，伪装成冰魔的模样，头也不回地离开。
“如果我死了，你记得将我的仇一并报了。”
九目长宁对着他的背影高声说道。
过了片刻，九目永夜的声音远远传来：“好，我也一样！”
“希望你别死了啊！”九目长宁负手而立，眸光低垂。
“你那同族可不简单，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一道淡淡的声音在他耳旁突兀响起：“别忘了你与本座的约定！”
九目长宁面色没有发生变化，淡然开口：“等灭了北辰起那老东西，我自然会实现约定。”
“本座给你一百年，一百年后无论结果如何，本座都会取走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