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如幻的幽兰光芒照亮夜空,在须弥天幻—劫荒剑出现之时,虚空生雷,有带着毁灭之力的雷霆落下击中地面。
殇不患握住蓝水晶般的晶莹剑器,在这梦幻般的剑内,却藏着无尽魔意,在剑器周围萦绕着如萤火般的光亮。
毫不逊色蔑天骸口中最强神诲魔械——天刑剑。
这异形的魔剑传说是由星空的彼岸所来访的剑匠所打造,需要非比寻常的气功熟练度才能够驾驭它。
否则便会被剑中魔念反噬,那时候就不是人驭剑了,而是剑驭人,成为剑奴。
殇不患神情严肃,体内真气如滚滚大海泛滥,手心按住剑柄,真气化作金光连绵不断地灌注于剑器内。
“接招吧,洪荒禁穹狱!”
此剑招为须弥天幻—劫荒剑自带,只需把真气灌注即可发动。
随着真气的灌注,须弥天幻—劫荒剑绽放出无量的紫蓝色光芒,剑身之上出现锋利的倒钩。
风起云涌,电闪雷鸣。
剑尖前方空间如镜片破碎,如星空绚烂,美得惊心动魄,瞬间产生一股巨大的吸力,似海底的旋涡一般,空间旋涡越来越大,笼罩住魔神妖荼黎。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妖荼黎惊惧不已,庞大的身躯被吸力死死吸住,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渐渐被拖向那个旋涡之中。
那旋涡深处的黑暗之力,不同于魔界之黑暗,心悸而恐怖的气息令妖荼黎颤抖。
“你就永远迷失在宇宙的彼端、时空的夹缝之中吧!”
殇不患加大真气输出,那旋涡的吸力变得更强,妖荼黎被吞了进去。
“可恶,吾不甘心啊!”
那带着诅咒与不甘的声音飘荡在天地间。
在妖荼黎进入虚空旋涡之后,须弥天幻—劫荒剑泛起点点光芒,殇不患收起真气,破碎的空间又恢复了原状。
殇不患把剑器插在地面,手捏印诀,道道玄奥的阵纹浮现,一个不同于奇门遁甲阵的封印之阵笼罩弥天幻—劫荒剑。
把通往异度空间的空间隧道彻底封印后,剑柄与剑身脱离,飞到殇不患掌中,而魔剑目录早已被他收起。
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殇不患没有丝毫高手风范,笑道:“嘿嘿,总算解决了!”
“殇不患……真是个妙人。”
夺得最大利益的沈傲君从暗中窥视中收回视线,此地已没有留下的必要,随即隐遁。
接下来便是研究天刑剑与魔神前肢。
而杀无生与紫魅二人在阻拦殇不患片刻之后,紫魅立即带着重伤的杀无生离开。
期间她也考虑要不要乘机杀死杀无生,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持着剑柄,殇不患折返回去,找到了卷残云与丹翡,而凛雪鸦也突然出现与几人汇合。
“殇大侠……”丹翡欲言又止。
“放心,魔神妖荼黎已被我放逐了,去了一个再也回不来的地方!”殇不患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得到答案,丹翡那颗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凛雪鸦悠然道:“殇大侠还真是深藏不露呢!”
殇不患用魔剑放逐妖荼黎的场景,他可是历历在目。即使占了魔剑的优势,那也是一尊天人高手,毕竟还有三十五把剑。
凛雪鸦开始猜不透殇不患的真正实力,直到那天夜里,在玄鬼宗看到殇不患使用的是木剑,他才知道还是低估了此人,如今更是刷新了他的看法。
要知道,他与魔主联手仍占不到什么上风。
“对了,魔主呢?”
念及至此,凛雪鸦才想起来沈傲君已不见踪迹。
殇不患轻哼一声:“那也比不得你掠风窃尘。”
这一路来被凛雪鸦利用与算计,他心中还有不满。
凛雪鸦回过神来,惊叹道:“没想到连魔神都畏惧的剑,你居然有三十六把!”
“那些术士和神仙总爱锻造这些没什么大用的东西,而不论在什么地方,总有想把神诲魔械占为己有的野心家,我发觉它们是一个大麻烦,就开始收集它们,不知不觉就收集的三十六把。”
“后来被人知晓,就有无数人想要从我手中得到它们,一堆接着一堆,令人不胜其烦,我只有一路躲避,不知不觉就穿过了鬼役之地,来到了东离。”
殇不患随意解释了自己与魔剑目录的来历。
轻描淡写的口吻中,却蕴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厮杀与惨烈。
丹翡听完不由肃然起敬。
“原来是这样。”凛雪鸦一脸了然地点头。
“安置了其中一把,也算不错了。”
殇不患说罢,将剑柄递给丹翡,道:“距离通道彻底关闭,还需要一百年左右,期间不能拔出魔剑,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丹翡问道:“殇大侠的意思是要我在此重新建立圣地吗?”
“没错!”殇不患看向卷残云与丹翡,问道:“我相信你们能完成这个使命的,对吧?”
丹翡点头肃穆道:“是!”
卷残云站了出来,紧握丹翡的手,慎重道:“交给我们吧!”
他虽然失去了一只眼睛,却得到了一位佳人,说起来也不亏。
丹翡则含情脉脉地看向卷残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患难见真情,她的终生,便托付给了卷残云。
……
看着已经开始建立圣地的二人,远处隐藏的殇不患欣慰地点点头,随后不辞而别。
封印通道其实早已被他彻底封印,而妖荼黎也回不来了,他的说辞,只是给丹翡这个没被世俗沾染的天真小姑娘留下一个寄托与信念。
否则在失去了兄长与族人后,敌人已经消灭,天刑剑也没了,丹翡几乎一无所有。
“殇大侠还没辞别就打算走了?”
凛雪鸦提着包袱出现在殇不患身后。
殇不患如实说道:“我可不擅长诀别。”
凛雪鸦叹息道:“唉,一想到要和你这样有趣的男人分别,我就感到不舍和遗憾呢!”
“混蛋,千万别!”殇不患赶忙摆手拒绝,一脸后怕,对于凛雪鸦这个谜一样的男人,他是避犹不及。
“还是说你想从我这儿盗走什么东西!”
“放心吧,我是开玩笑的,你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我偷!”凛雪鸦轻笑,拿出一把红雨伞递给殇不患道:“这是给你的饯别礼。”
殇不患摸着下巴思索,想拿又怕有坑。
当时他就是因为一把雨伞才卷入到这场麻烦之中的。
“看这天气快要下大雨了,不想被淋成落汤鸡就拿着吧!”
“好吧,被你驱使了这么久,就拿一把伞作为报酬。”
殇不患接过雨伞,踏步洒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