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炽凌走至了前方,那车夫几分不可思议,下意识的便开口阻拦道,“公子,您别过去。”
车夫的如此反应让君炽凌的神色更加暗淡,他冷眼望着身前的人,道,“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何人?笑话,这来肇州,还有人不知晓我们是谁。”那为首的男人仰天长啸了一阵,便从身侧取出了短刀,直指着君炽凌道,“将所有钱都拿出来,不然的话,你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儿。”
君炽凌的眸光几分冷冽,他顺着男人手中锋利的刀刃望去,突兀道,“你这刀,是从别人身上截的吧。”
这几人的衣着同这锋利的宝刀很是不符,君炽凌极快的便推断出了这刀的来历。
“是又怎么样?”为首的男人笑了笑,道,“我告诉你,如若你不按照我说的做,这便是你的下场。”
说着此言,男人便用那刀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举动。
可是君炽凌又怎会因为他们的话而害怕,听着这话,反倒牵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你在这里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多长时间了。”
“管你什么事!赶紧将银两都拿出来!”那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并没有回答君炽凌的问题,而是提着那刀朝着君炽凌的方向渡了两步。
车夫的心下紧张了一寸,喃喃出口道,“公子,您要不然便给他们吧,不然,您和您的夫人、还有我,咱们三个都活不了……”
“夫人?”男人的神色一顿,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般,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放肆,“呵呵,你不说,我们都不知道车上还有人。你若是实在心疼银两,拿你夫人来抵也不是不行。”
沉默如斯的君炽凌的眼眸尽显了冷光,下一个瞬间,他便矫健的出手,一脚踢在了那人拿着刀的胳膊上。
“啊!”男人吃痛的惊呼出了声音,那宝刀也在刹那之间脱手。
君炽凌稳稳的将刀柄接住,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让站立着的众人都愣在了原地。
“不该做的事情,不做。不属于你的东西,不想。”君炽凌咬紧了牙关,眼底的戾气尽数的显现,“这个道理,你没学过,我今日便来教你。”
男人虽是在此处拦路已经很久了,拦截过无数的人,虽然有的时候没有得手,可是却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正面对抗自己的人。
他方才被君炽凌提了胳膊,本来脸色就有些难看,听到了君炽凌要教训自己的话便是更难以忍耐,于是男人亦是瞪向了君炽凌,高声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我上!”
他身后的人闻言亦是不再犹豫,一个个的朝着君炽凌冲撞而来。
君炽凌以一己之力,在十余人之中往复。前来攻击他的人各个用了杀招,可君炽凌却只是用刀背抵挡,迫不得已用刀刃之时,也并未伤及要害之处。
车夫望着眼前的一幕,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夜晚拉客人,自然只是想多赚一些银两,所以在看到眼前血腥的一幕之后,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逃。
男人从马车上颤颤巍巍的跳了下来,尽力不发出一丁点的响动,就此连马车都丢了下来,逃命似的离开了此处。
正在混战之中的人自然没有察觉到车夫已经逃窜了,他们始终无法与君炽凌抗衡,亦是在体力的边缘挣扎。
“大哥,要不然算了吧!这个人看起来,真的有来头……”一个小弟匆匆的上前,轻声的提议道。
可是男人怎么会甘心就此收手而去,他攥紧了拳心,愤愤道,“我就不信了!”
落下了这一具坚定的话语,男人便狠下了心,直接冲入了战斗之中。
只是他此番一步还未跑出去多久,脖颈之处便传来了些许的清凉之意。
再接下来,男人整个身躯便是一僵,他想要抬手捂住自己凉的发疼的脖颈,可是奈何手上却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力气。
僵持了一寸时光之后,男人的双腿直直的朝前跪去。甚至连同着脖颈都歪向了一侧,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正在打斗之中的人望见了这一幕亦是愣在了远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路筱尘自那不远处行来,缓缓的走到了男人的面前,将他脖颈上扎着的银针拔了出来,还不忘吹上一口气,细细的将上面的血污清理。
事情发展到了此处,众人亦是反应了过来是发生了何事,其中一人便是惶恐道,“快……快走,出人命了!”
路筱尘闻言,神色便是骤然的冷冽了一寸,几枚银针自她的袖口之中划出,她抬手指着作势要离开的人,厉然喊道,“我看看谁敢跑!”
路筱尘方才一针远远刺入男人脖颈的情况众人都看到了,自然也不敢自作主张的逃窜了。
他们知晓此次真的是插翅难逃,于是便连忙跪在了路筱尘和君炽凌二人之前,喃喃开口求饶道,“对不起,我们错了……还请您高抬贵手,饶恕我们一条性命啊!”
路筱尘恍若未闻,只是朝着君炽凌的方向靠近了一步,嘴角抿了抿,道,“惩治这些地痞流氓这么出气的事情,你都不叫上我,实在有些不地道啊。”
“我可以解决,原不想你牵连其中的。”君炽凌坦然的解释道。
他此话倒是并非是虚言,
知晓君炽凌是为了自己好,于是路筱尘也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她的说法。她将视线缓缓的下移,扫视了这地上的几个人一番,而后轻声道,“我问你们,你们在这里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做了多久了?”
“不久,也便是这两三个月……不、不,是三四个月,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那人颤抖着声音道。
“拦了多少人,有没有伤及人的性命。”路筱尘暗下了眼眸,继续的询问道。
“这里……并不是每天都会有人经过的,没有抢太多的人,也没有伤及过人的性命!”那人闻言立即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