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君炽凌嘴角轻轻挑起,便拉着路筱尘一起,朝着凡逸学习的堂殿前去了。
彼时的凡逸正在堂殿之中认认真真的修习着箭术,似是因为太过于专注,竟是没有察觉到、悄无声息赶来的两个人。
蔺晨注意到了手牵着手走进来的人,神色不禁变了变,抿起唇角道,“太子,你看,是谁来历?”
君凡逸收回了手中的剑,朝着蔺晨目光所及的方向望了过去,眼睛骤然之间便闪烁而出了些许的光芒,“父皇,母后!”
在凡逸奔跑过去的同时,一侧的路念归也悄然的收回了手中的剑,站立在了一边。
“这段时间,剑术修习的如何?”君炽凌缓缓开口询问道。
“回父皇的话,儿臣每一日都很认真的练习的。”君凡逸喃喃的开口道,倒是显得难得的乖巧可人。
路筱尘刮了刮他的鼻子,反问道,“没有偷懒?”
“没有!”君凡逸立即的开口。
说罢之后,还不忘记朝着蔺晨的方向望了望。
蔺晨知晓这个小家伙的意思,便立即开口道,“他剑术很有天赋,从公开始学习剑术以来,便是十分的认真,没有偷懒。”
路筱尘轻轻的点了点头,“有劳你费心了。”
“公主,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蔺晨回应道。
君凡逸听闻了几人的交谈,更是微微的扬起了自己的脑袋,一副求着夸赞的模样。
君炽凌的眉眼间抿起了一抹笑意,道,“父皇陪你连上两招。”
君炽凌的剑术之高,众人心底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君凡逸却是并没有退缩,而是喃喃道,“儿臣请父皇赐教。”
“此处,不是对招的地方。”君炽凌抬眼望了望身边的景象,堂殿的殿院练习还好,可是若是对招的话便是有些伸展不开。
于是君炽凌便是转过眸子,冲着凡逸道,“去御花园,待到修习完了之后,准许你玩半日。”
“好耶,谢谢父皇!”君凡逸心中高兴,立即就俯身行下了礼节。
事已至此,一行人便即刻的前去了御花园之中。
这段时间,除却君炽凌在上朝,或者是在宣政殿之中处理要事之外,二人皆是形影不离。
宫中之人皆是说皇后和皇上恩爱,所言说的话语之中皆是带着羡慕之意,可是,另一人听闻了此话,却是妒火中烧。
青木月瑶从这一次回到了中原之后,便是没有再寻找到接近君炽凌的机会。
她心底不甘,可是如今却已经没有了后悔的机会,她必须要想想办法……
可是,自己如今在这中原的寝宫之中,可谓是孤立无援。
突兀的,青木月瑶的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个人的身影,她思前想后了一阵,终是下定了决心,从自己胸前的口袋之中取出了那小小的竹哨。
竹田很快的便赶来了此处,寝殿之内,二人四目相对,最终,还是青木月瑶先行的开了口,
“竹田,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这一次你一定要帮助我。”
“你还是想用接近皇上的办法,在这中原为自己谋求一席之地?在瀛国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二公主也对皇上有意,可是即便是有国主帮她开口,皇上也仍是坚定不移,没有应允的。”竹田一字一句的开口言说。
青木月瑶听闻了此话,不禁的握紧了自己的手心,道,“她不行,不代表我不可以……”
自己同青木月歌是不一样的,青木月歌从小便没有受过拒绝,所以那般直白,自然不行。自己不会重蹈覆辙,而是要换一种方法,潜移默化的改变君炽凌。
“不管行不行,我都要试一试。只是现在,皇上一下早朝,皇后就会守在宣政殿的外面等着他,我完全没有机会接近皇上。我希望你,帮我想办法引开皇后。”青木月瑶抿着唇角,一字一顿的诉说着。
竹田轻轻的叹了口气,有些惋惜的开口道,“公主,你这样,比二公主的做法也高明不了多少。”
青木月瑶听闻了此话,如同受到了刺激一般,直直的盯着竹田道,“那你说,应该如何?”
竹田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可知晓皇上前去瀛国,除却拜访之外还有什么原因?”
青木月瑶微微的一愣,思虑了片刻之后,说道,“他曾很是急切的前来我这里,询问过有有关一种草药的事情,还问我,是否在瀛国见过。”
想到了此处,青木月瑶也察觉到了什么,抬眼道,“那草药是……”
“那草药,是用来解毒的草药。”竹田喃喃开口道,“能够上皇上如此上心的,想必只有他的挚爱了。”
青木月瑶的眼睛立即睁大,“你是说,皇后身上中毒……”
“是,只是她现在并不像是被蛊毒所困的模样,应该是还没有发作。不过,一天没有这解毒的草药,便是一天有发作的可能。”竹田的唇瓣勾起一抹弧度,道,“你现在想一想,皇后投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青木月瑶的思绪顿时便拉回了很长时间之前,在他们还没有前去瀛国的时候,路筱尘叫自己过去说的那一席话语。
当初,也是她让自己多多担待于君炽凌,自己答应了她好好照顾于皇上,她便很是欣慰。
如此看来,她确然是知晓自己身中毒的……
“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们如今已经将误会说开了,而且他们每天都形影不离的,皇上只要不是在处理公务,都和皇后在一起,我连接近皇上的机会都没有。”青木月瑶有一些懊恼,为什么先前没有在他们疏远冷战的时候抓住机会。
竹田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我方才说的话,你还是没有明白。”
“皇上如今一心在皇后身上,即便是去瀛国都在想着寻药。所以即便是这个时候接近他,他亦是不会心动的。”竹田缓缓的启唇言说道,“你要做的,不是亲近于皇上,而是,亲近于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