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凌轩,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他的身体看上去是那么的诡异,异常苍白,甚至比一些新生婴儿的肤色都要苍白的多。
此时,甚至一阵风吹过,凌轩甚至都能感觉的到一股凌厉的感觉。
而,趴伏在凌轩身体之上肉白色的虫子此时像是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一般,朝着凌轩额的血肉,狠狠地咬了下去,没有丝毫留情。
看上去还有些可爱的肉白色虫子,此时看上去是那么的瘆人!
当肉白色虫子咬到凌轩身体之中的第一刻时,一股颤动全身神经的触感传来!
饶是以凌轩的定力也是不忍得身体狠狠颤动了一下!
第二口!第三口!
那些虫子并未因凌轩的颤动而有丝毫的停顿,依旧狠狠吞噬者凌轩身体之上的血肉。
似乎,都可以看到,一丝丝微小到不可察觉的东西从凌轩的身体之中慢慢的窜了出来,被那些肉白色的虫子吸收到里面。
那些东西,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但是那些好像对肉白色的虫子有着格外的吸引力一般。
似乎,随着那些东西的减少,凌轩的脸色就越发的病态,越发的苍老,甚至肉眼都可以看见凌轩的发丝之中竟然闪烁着白光。
时间在漫长的度过,凌轩在那种无尽的痛苦之中根本无法感受到时间的流动,只有那无尽的痛楚,似乎永远都不会结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上那种感觉忽然一松,当凌轩努力的睁开眼皮看向面前的时候,却是怎么睁也睁不开,眼前一片的黑暗,感受不到任何的地方。
“或许,我已经不再那个世界上了吧。”
凌轩轻轻叹息了一声,想到以前经历的种种,一片又一片的划过眼前,在眼前那无尽的黑幕之中缓缓上演,从刚开始的瘦弱少年,成长到现在,期间经历了多少苦难,又有多少人知道。
期间,又有多少次生死关头,凌轩总是抗了现在,可能,这也就是最后一次凌轩去思念这些东西了吧。
在外界,随着肉骨之虫绽放出愉悦的呻吟之后,便是欢快的跑到了老头的身边,老头手轻轻一挥,然后那些肉白色的虫子便是消失不再。
老头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凌轩的身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全身上下没有一片生机,也没有任何一丝血迹,只是,不知何时,少年那满头青丝赫然变成一片银发。
“果然,还是熬不过去吗!”老头的此时的心中竟然有了一丝复杂的感觉,他既希望凌轩能够坚持过去,但是又不希望凌轩能够坚持下去,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的心理。
众斗圣,看到一代斗神凌轩,也终是不堪忍受的倒在了血泊之中,心中也是异常复杂。
而,冷月四女看到凌轩一动不动的身体,眼角竟然挤出了一丝泪花。
“凌轩,你,你终于可以不用受苦,对不起,是我们拖累你了,我们这就下去陪你!”
这是四女心中的想法,都说人思绪百转千回,没有任何两个人心中想的是一样,但是此时,四人的心中都是这样的想法。
就在众人都以为凌轩已经死绝了的时候,突然之间,凌轩的手指头轻轻地动了一下,但是,就是这一丝丝微微的颤动,却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我不能死!”
在那片黑幕之中,凌轩已经忘却了时间,忘却了一切,他根本已经不记得谁是谁,他到底是谁,他又为何来到这里,但是就在刚刚心中传来了一丝揪动,一丝没来由的心痛,一股强烈的求生念头自他心里爆发。
“不,不,我,我还不能死,我,我不能死。”凌轩艰难的从地上爬出来,说着这几句话,似乎都用了极大的力气一般,从地上爬起来的动作,似乎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量。
“你!你竟然醒了!”老头看到凌轩竟然真的从地上爬出来,第一时间,眼中闪过的竟然是欣喜,但随即,便被愤怒占据。
他!他居然还没死!怎么可能有人能够受得了老夫这第二道极刑,即便是那些绝世大能,也是不能熬过他这一关,而此时,此刻,竟然被一个来自低等世界的低等种族打破了,他感觉到自尊心受到了尊严!
“小子,可以,你可以!”老夫冷笑的望着凌轩,那眼神之中数不尽的阴冷。
“你已经熬过老夫的两大刑法,如果你能熬过这最后一丝刑法,我便如你所愿!”
老头伸手一张,空中便是赫然出现一口大钟,这口大钟,钟身上方吊着可四个和尚,四个身着黑衣的和尚,在钟身上面,四个和尚每一个和尚都保持着一种奇异的姿势,而他们四个人每一个人手中都有一口木鱼!
或许是这口钟上面刻画的太栩栩如生,甚至都能够看到那四个和尚在钟身上面施放着各种动作。
“老夫这口钟,断情,断欲!断念!断根!名为痴情钟!若是你在里面能够待上一天,我便算你成功!”
凌轩傻傻楞楞的盯着那口钟,看着钟身朝着他的前面不断的覆盖,全身没有任何的动静,他没有动,也没有想动,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要干什么,他不知道,要干什么!
当痴情种,整整的将凌轩整个人覆盖,地面上甚至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那么轻轻地覆盖在那里。
这口大钟,看上去平平无奇,没有任何的动静,就那么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没有了任何的动静,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眼花,还到底是什么缘故一般,那些钟身上面的和尚,竟然慢慢的动了起来。
但是,当人认真注意看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没有变化,但是当他们眨眼的时候,看着这些和尚又是那么动了起来。
这样的情景,有些了一些诡异。
老头的目光静静地看着这一口黑色的大钟,过了半响之后,竟然直直的做了下来,双目微闭,就那么打坐了起来。
但是,全场之中,却并没有任何人敢上去大乱这样一个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