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来到一个环境不错的餐厅吃晚餐,余弦失魂落魄,洛小鹤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只有陈晗喜气洋洋,意气风发,胃口很好的样子。
陈晗边翻着菜单边说:“跟男人斗呢,必须要有智慧,有手段,还得有体力,你看看你,现在为一个贱男变成这样,你以为他会怎么样?”
“我只想知道他在哪里。”
“我告诉你,他现在绝对是在某个女人的怀抱里,想都不用想。“
余弦听到这句话,又开始难受了。
“他啊,利用爱情去骗炮,骗钱,屡屡可以得手,但我看只有你对他动了真情。“
“一个男人,对你说过那么多真心话,还愿意跟你结婚,我对他动感情也并不意外。“
“你真的很缺爱吗?跟你说几句甜言蜜语,为你做点狗屁没意义的事情,你就以身相许?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你很害怕别人不告而别,为什么呢?成年人的分手方式不都是这样吗?“
余弦沉默了一会,说:“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受过伤害,现在是反射弧的作用力。“
“受过伤害?发生了什么事?“
余弦低头不语,好久都没说出来。
洛小鹤有些于心不忍,对陈晗说:“先点菜吧。”
陈晗兴高采烈地点了很多菜,合上菜单,跟另外两个人说:“今天我胃口好好啊,我得大吃一顿!”
洛小鹤忽然想起来在飞机上看到了陈晗的广告,她问:“你最近是不是拍了不少广告,我在飞机杂志上看到你了。“
“是吗?对啊,我最近发达了,接了好几个代言呢,我也是不黑不红这么多年,现在总算是咸鱼翻身,不容易呀!”
“才一段时间不见了,好像你有了很大的变化。”洛小鹤说。
陈晗说:“是啊,人生的际遇就是这么奇妙,前一秒我还在为房租发愁,后一秒,我就住进了豪华别墅,开上了跑车,大起大落是不是,哈哈哈,我也觉得很梦幻。”
听到陈晗的谈话,余弦叹了口气。
陈晗说:“你不要再这么丧了好不好,打起精神来呀,事情已经发生了,与其难受,不如接受,我会帮你找到他,到时候你只要不心软,把他绳之於法,让他以后不要再骗其他人就好了,把你的损失也追回来,你又不是七老八十,我第一次见你,还觉得你样貌很出众,现在真的好可怕了。”
“我彻底被生活打败了。”
“打败你的绝对不是生活,是你自己呀。”
余弦又哭了起来。
“你看看落小叶,她也是失恋,但是她就没有你这么脆弱,现在不是好好的,已经走出来了吗?告别坏的恋情你应该烧高香,想想看,如果你一直没发现这个渣男,一直被他欺骗,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呀。”
“到底怎么才能找到他呢?”
服务生陆续地上菜,陈晗开始美美地享受美食了。
“很简单,要找到一个失踪的男人,有很多办法的,你都用过什么办法?“
“我发现他失踪之后就一直打电话,发消息,微信,微博,电子邮件,都联系过他,石沉大海。”
“废话啊,你可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联系不到一个刻意失踪的败类呀!”
“我报警了,但是警察说查不到相关的资料,这个人的名字和身份信息都是假的。”
“你看看你多精明,要跟人家结婚了,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骗局的。”
“所以说,这次受点伤害呢,对你来说也未必是坏事,至少下次再结婚的时候,先调查清楚身份了。”
余弦很认真地听着陈晗的话,不断点头,目不转睛。
“你联系过姜太升的一些周边的朋友吗?”
“朋友?”
“是啊,上次他通知过的,参加你们婚礼的那些人,你都挨个联系过吗?”
余弦摇摇头,但是似乎是受到了启发。
“这些人,多多少少跟他都是有一些关系的,从这里找找他,也许有办法套出他的联络方式,但是前提是,不要打草惊蛇。”
陈晗说完,余弦想了半天,忽然说:“对啊,当时说秘密婚礼,只请几个朋友,我当时好像还统计过这些人的名单呢,电子邮箱,通讯地址,应该可以找得到。”
“是的,这是办法之一。”
“其他的办法呢?”
陈晗说:“你说你网上给他留言呀之类的,他都没回复,但是他肯定还有很多踪迹可以查到的,比如你看看他微博关注过谁,最近关注了谁,顺藤摸瓜,也许能找到一些潜在的联系人。”
“啊……”余弦点头说,“我怎么没想到。”
“你真的需要检讨一下你的智商了。”
“其实在跟姜太升认识之前,我也有好多年没有正式进入恋爱关系了,之前有一些男人追求,但似乎大家都是在试试探探的阶段,我一度觉得自己很难对一个人死心塌地了,谁知道……”
陈晗说:“他就是利用你们的这些优越的心理,难以投入的人一旦投入就会百分百地去付出,你以为那些看上去普通女孩很简单吗?她们才是真的精明,吃过不少亏,每次都得到了实战经验,反而比你这种优质女人更难搞定,跟她们在一起,骗几顿饭都会被发觉。”
余弦说:“经过这一次,我是真的落下阴影了,短期内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不相信任何人就对了,人都会死在自己相信的事情上面,尤其是男人,怎么可能去相信一个男人,天啊,男人是世界上最喜欢说谎,最不值得信任,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偷渡犯错误的群落,相信男人等于相信魔鬼,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是清清白白,坦坦荡荡,完全没有任何秘密的!”
听着陈晗跟余弦的对话,洛小鹤想起自己跟万斯年分手的情景,想到他保护住手机不跟她交换,宁愿失去感情也要保护“隐私”的自私,洛小鹤难过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