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皓镇静的看了他一眼,看在他也是一份善心的份上没打算跟他继续计较。
“你退下吧。”
江贺吸了口凉气,将买来的药搁在房间里后默默的退下。
随着,南荣皓拿起江贺处理好的创伤药,第一件事儿便找上了洛汐。
不过此时的洛汐不在,趁着他看书之余溜了出去。这侯爷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傻,难道她是狐狸就不会饿么?
连续两天已经没有吃过东西,好在她的鼻子灵敏,寻找到厨房简直是轻而易举。
负责厨房的人很多,一眼看上去很像赶集,唯一能说好的可能比较有秩序。
洛汐一个狐蹿到一个摆放烤鸭的角落,那味道简直香的炸开了锅,加上空了两日肚子,就算面前是一块生肉对她来讲可能也算一锅美食。
管他三七二二十几,先填饱肚子要紧,想法一有,他便迫不及待的伸长了脖子。
只可惜脖子太短够不着,这时的她次才知道有埋怨自己,要是现在有手,至于这么狼狈么?
没办法,她只能把前两只脚往桌上一搭,后两脚垫起,伸出狐狸舌头舔了舔烤鸭上的油。
这一刻,她仿佛倒在一片棉花地里,温暖和幸福很快将她层层包裹。
“哐当——”
什么声音!
糟糕!洛汐心里猛然一抽,怎么这么笨,好不容易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咋还偏偏呗她碰到了地上,盘子摔得粉碎。
她本想借助检查的人还没来情况赶紧溜走 却不想此时已经有人发现了她,冲着她就大声嚷嚷道:“狐狸!是狐狸!”
她是听过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却没听过狐狸偷东西,也会被人当作异物围起来观赏。
别的她不敢多想,被这群莽夫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她只想找个缝隙往里钻进去。
靠!好歹也是北灵岛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沦落到这种地步,她也是服了。
“臭狐狸,偷吃居然偷到了我们这里。”只见那伙儿忙得不可开交的家伙一个个抄起了家伙,锅碗瓢盆,能当工具的几乎都使用上了。
见他们一步步逼近,洛汐心跳加速得越来越快,恨不得冲破骨骼的束缚,直接拔掉血管跳出来。
被这伙儿人围在中间,她是想逃也要不出去,再加上身上有伤,她更不可能斗得过这群人。
难道今日就是她的忌日不成?洛汐心里呜咽不止,只希望运气没那么差。
要是还有些许法力,可能不至于活得如此狼狈。
眼看其中一个一个拿着刀的莽夫一把将自己提起,洛汐本想咬他一口来着,看到他手中直逼着自己的菜刀时吓懵了。
“这东西可是美味,待会儿将它扒了皮,给大伙儿加道菜。”
“好。”
她什么也听不清,只能看着那些人欢呼着将手举起,耳边形同浪花拍打江河的吵杂声冲刺着两只耳朵。
“它的肉,只怕你们吃不起。”
就在这一群人高吭一气的时候,一个挺拔如苍松的身躯出现在了门框里,在朝阳的光辉之中熠熠生辉,那张冷漠清冷的脸庞一时间显得那样好看,如同一片花海之中最独一无二的那朵。
伙计们闻声皆往进门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一个个都哑巴了似儿的。
是南荣皓!
洛汐大喜,活命的机会来得太突然,已经吓得凉透的心里一时间又找回了自己的温度。
趁着这良好的机会,她冲着伙计的手猛咬了一口,疼得伙计赶紧松手。
洛汐掉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仿佛伤势又恶化了,不过她还是强忍着朝南荣皓那头奔跑过去。
抱起我,快抱起我呀!
洛汐冲到他的衣角下停住,抬着一双狐狸眼渴望的看着她。
哪晓得南荣皓向她投来的却是一种嫌弃,和平日那样,看一眼就要激起别人反省的那种。
额~难道他就不能给她留点儿面子么?
顾客是上帝,那群小伙计不笨,自然晓得这个道理。看着狐狸身的洛汐直接跑向南荣皓,断定这只狐狸应该就是南荣皓的宠物,跟着就有人急忙上前客客气气的解释道:“公子别误会,方才这小狐狸跑到咱们厨房偷吃东西,还摔碎了我们的碗,我们大伙儿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而已。”
胡说八道,分明就是想吃掉本姑娘,还在这儿信口雌黄,南荣皓别信他们鬼话,快!扁他们,要他们想打我的主意。
额~差点儿忘了,他根本听不见。
失望间,直觉自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捧了起来,靠近温暖舒适的胸膛。
她抬头,是南荣皓。她本想他真是嫌弃她,没想到这一刻却见他那样温柔。
摸了摸她的狐狸脑袋,一股暖流流过心里的感觉仿佛重生。
这个熟悉的动作她记得,上辈子她教育她时也是这样抚摸着她的狐狸脑袋。
他没有跟着这群人计较些什么,只是冷眼横觑了他们一眼,跟着就抱着洛汐转身离开。
也亏得他良心好,特意安排好的窝给她,至少躺着不是那么难过。
他将她抱进狐狸窝,待拿回到创伤药时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细心的为他解开腿上绕得一圈儿又是一圈儿的绷带。
“嘶嘶——”
还是有些小疼,不过念他如此温柔,洛汐再疼也强行忍着,一双水灵的狐狸眼睛眨眼不眨的盯着他看。
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明明一个令她讨厌的人,不知不觉间竟变成了喜欢。
这样的场景是那样的熟悉,脑海里尘封已久的记忆仿佛在这一刻又重新燃气。
一只重伤的狐狸躺在陈旧的桌子上,眼前粗布衣衫的青年男子拿着药膏,一点点儿为她擦拭着伤口。
“恩人!”
洛汐想叫他,由于自己是狐狸声的缘故,这两个字转换成狐狸的哀鸣。南荣皓停顿了一刻,似没有听明白,跟着又开始为她继续上药。
这两日以来,尽管他忙于做自己喜欢的事儿不管,也不忘记对洛汐悉心照顾,为她亲自上药,经过一两次干敷,虽然还有一丝丝明显的疼痛感,她却觉得恢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