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也不谦虚,跟着就得意地挑了挑眉。
“那是,也不看看我向问是谁,能让你失望么?”
额~洛汐得了一个教训,这个人夸不得,下次务必要谨慎夸赞。
你一拳,我一脚,足足打了大半柱香的时辰。那陆家公子的狗腿子早已经鼻青脸肿,不成样子。
直到法术失效,那群小厮中才有人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停!”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唯一能清醒明白的是,这下可闯下了大祸。
“是,是老大,咱们……”其中有人腿脚已经开始颤抖,捂着嘴不可思议的叫道。
狗腿子呜咽,纵使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还是熄不了那嚣张的气焰,抬起颤抖的手指着他们无力的骂道:“你们这群废物,回去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们。”
“鬼!这里一定有鬼!”其中有人开始不适,不安的小眼神四处留意,连人也渐渐麻木了。
不过照这情况看来,也唯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得通。
其中有人扇风,还怕野火不燃?
果然,跟着就有人受到感染,不寒而栗,“对,这里有鬼,我们刚才明明看准了老太婆,结果却打在了老大身上,你们说邪不邪门?”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彻底引起了骚动,就连受了重伤的狗腿子也开始担惊受怕起来。
那群小厮也就为了点利益才受他使唤,如今摊上大事儿,谁还愿意管他,跟着就一一逃命去了。。
见情况不妙,这可把狗腿子吓得不轻,挺着伤痛一瘸一拐的追在后头,“你们等等我!”
广冇边境,细柳镇。
“大夫,我家公子究竟伤得怎样?”
病床上,南荣皓面朝床面,露出受了伤的脊背平卧着。
江贺一旁担心得冷汗直流,却迟迟没等来大夫的回应。
又是擦伤,又是上药,经过一番折腾,好不容易等来他的反应,却是叹息摇头。
“老朽行医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特殊的火毒。”他无奈收起箱子,“这位公子伤势严重,恕老朽是在有心无力,实在抱歉。”
他可是细柳镇最有名气,医术一流的大夫,就连他都无能为力,他们还能指得上谁?
“大夫你不能走,你可是我家公子唯一的希望,你若走了,我家公子怎么办?”
没有能力,那就代表他尽了力。南荣皓不想勉强,既然命中注定有此劫难,他无话可说。
“江贺让他走。”
“可是……”看南荣皓一脸坚持,江贺也不敢违从,只要放人。
那大夫对南荣皓俯身一拜,愧疚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江贺看着希望越行越远,心里难免一酸,跟着就自责起来。
“都怪属下没用,害侯爷这样。”
要是真要五礼的怪罪,他又岂能安然无事的站在这里?
南荣皓从来没有怨天尤人的习惯,自然不会把这些算不上事儿的事放在心上。本来这事就怪不得别人。
“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南荣皓淡淡的回了一句,安祥的合上了眼。
江贺见此也没有敢继续打扰,跟着就默默的退下了。
见几个被派遣出去的人空手而归,陆风流跟着就大怒起来,又是摔瓶又是砸罐子,真怕别人不知道他附上府上有动静。
此人长相普通,鼻孔大眼睛小也就算了,四肢还不协调,这脾气就跟长相一样坏,人家麻姑娘宁愿死也不肯嫁,如今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供你们白吃白喝,你们就是报答本公子的。”
狗腿子见他着实生气,也不敢再继续说些什么,自己遭罪不说,回来还被一顿臭骂,想起来就心累。
“回公子,现在的麻家着实诡异的很,好像……”
“你这废话?好像,什么好像,难不成他还大白天闹鬼了不成?”
狗腿子正要这么说,哪晓得都不用亲自动口,陆风流就先说了。
他不敢继续多言,只好猥琐的应和道:“差,差不多。”
这是何其荒谬的一个回答,害怕对方是傻子也不可能相信,他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当场就想给狗腿子砸去,这蠢货说什么不好,偏偏喜欢信这些歪门邪道的说法,要不是看他伤残严重,此时已经差不多可以横着出去了。
他陆风流才不信不信这个邪,跟着就吩咐下去,“托人给麻家带话,本少爷今晚亲自去他麻家接人。”
狗腿子一听惊讶的掉下巴,“啊?!”
陆风流跟着就往狗腿子榆木脑袋上一拍,“啊你个头,还不赶紧去准备。”
接到消息的麻家母女二人又不安定了,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麻姑娘哭诉还不说,还尽把罪恶往自己身上端:“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苦了娘。”
“傻孩子,你在说什么了。”
想起这苦命的女儿,大婶也无能为力,也只能将女儿的脑袋埋在自己怀里,陪着她痛哭。
洛汐哪里见得这种情况,想想那些喜欢欺负人的人,恨不得将他们大卸八块。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依我看,我们就应该上他家里,找他的父母理论去。”
“没有用的。”向问分析,“如果陆员外和陆夫人能管得了陆风流,哪能让他这样胡作非为。”
大婶赞同的点了点头,“这公子是陆家唯独的命根子,陆老爷还好,最起码讲些理,可这陆夫人宠儿子是出了名的。陆公子之所以这样,还是让她惯出来的。”
洛汐失望撇撇嘴,“连理都不行,那该如何是好?”
她想着,总不能一直借助法力来吓唬人吧,这东西可在这儿用一时,总不能用一世。
南荣皓如今伤势如何她也不知晓,每当想到此处,脑子里更是一片混乱,更不能容她理智思考。
好在身边有一个鬼点子不输她的向问,脑袋一动,最多一口茶的功夫就有了想法。
“这个问题其实也不难办,我们最大的目的是为了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恶少,只要让他带回一件刻苦铭心的惊喜,包他铭记心理。”
只是这惊喜,他一时间没想好如何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