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案子的日子,总是很闲的。老张在办公室无聊的翻看着手机,我则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整理人事档案,可这么多天过去了,依然毫无头绪,气的我有砸电脑的冲动。
这时老张的电话响了,简单说了几句话之后他挂了电话,招呼我收拾东西,一起去市第二中学。
“去那儿干吗?”我伸了伸腰说,“我还有活儿没干完呢。”
“别弄你那破东西了,有案子,快准备。”老张急匆匆的说。
“有案子?”一听有案子我顿时来了精神。“什么案子?快跟我说说。”
“别磨磨蹭蹭的了,华子已经在等我们了。”
我赶紧准备检查所需要的装备,提着箱子,追赶先走一步的老张。
我上了车迫不及待的说:“什么案子这么着急忙慌的?”
“在二中的办公楼楼顶发现了一具尸体,经过辨认,死者是学校里的学生,上面为了不影响学生们的情绪,要求我们尽快破案。”老张边发动车边说。
我们很快赶到了第二中学,由于担心这件事会给学生们造成恐慌,所以校方决定放假两天,只留下学校的职工正常工作。看来,校方做的工作还是比较全面的,这样一来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学生产生恐慌情绪,二来也为我们的工作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华子已经在楼底等我们了,顾不上寒暄,华子带我们上了楼顶。华子将经过简单的说了说。
在五天以前,华子所在的分局接到报案。一名名叫黄仁勇的男子报案称,自己的女儿黄媛在中午上学离家后一直未归,在自己多方打听未果之后,选择了报警。负责这个案子的同事们当时把这个女孩儿失踪的案子当做一般的失踪案处理。但今天分局接到学校的报案称,在学校办公楼楼顶发现了一具尸体,华子赶过来之后联想到那件失踪案,感觉并不简单。于是他让人将失踪案里那个女孩的照片传过来,结果经过比对,这具尸体正是黄媛。
“办案人是谁?”老张问。
“是这所学校的一个清洁工,今天要清扫一个月都没整理的楼顶,没想到发现了一具尸体,吓得不轻。”华子回答说。
“嗯,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基本上都会被吓到,先看看尸体吧。”老张首当其冲的上了楼顶。
我和华子跟着走了上去,尸体伏卧于楼梯口的一侧,头南脚北,面朝东,两只手臂向外伸展着。衣服上沾有类似煤屑、稻草一类的东西,衣服干燥。在尸体右脚旁有一块塑料布。在楼道口的墙上,有一枚不完整的灰煤色右手拇指印。
楼道口的地面并不干净,落了许多灰尘,可以清晰的辨认出除了我和老张以及华子之外的另外两种脚印。
老张看过之后问华子:“除了那个清理工来过还有人来到过这儿么?”
“应该没有”,华子想了想说,“我问过那名清洁工了,他说他一早就一个人来这儿了,并没有别人来过。而且这个办公楼的楼顶很少有人回来,学生的话更不可能,因为这栋楼是独立的,学生们要来的话早就被楼下的门卫看到了。”
“好,抑扬,把这两种脚印拍照片。让华子去找那名清洁工比对去。”
“好嘞。”说着,我讲两种脚印都拍了照片,让华子去找那个清洁工比对。我和老张则继续检查现场。
我小心翼翼的将尸体翻过来,死者面部青紫,瞳孔散大,眼结膜高度充血,鼻腔外有血流痕迹,口腔内竟然堵塞着一条男式的灰布裤腿,另一裤腿绕在尸体躯干上。我将裤子量了量,裤长115公分,裤腰98公分。
我心说这人腰还挺肥,穿这么大的裤子。
裤子臀部、左腿膝盖内侧有两处补丁。我拿裤子来让老张看了看。
“嘿,手艺不错,一看就是女人补的。”
“你怎么知道是女人补的?”我反问道。
“小孩子家家知道那么多干什么?赶紧查。”老张不耐烦的对我说。
我冲他撇了撇嘴,继续翻看着这条裤子。我将手伸进了衣服的兜里,掏出了很多烟丝末,还有煤灰粒样的东西。
诶,墙上那个煤灰色的手心是不是也是这个男人的呢。我暗想道。于是,我将那枚指印上的指纹提取下来当做证物。
老张见此拍了拍手说:“可以啊,想到这一点了,不错。”
“切,我早知道了。”我不屑的对老张说。
“嘿嘿,不错。”老张咧开嘴笑了笑。
咚咚咚,从楼道里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原来是华子回来了。
华子喘着粗气说:“大爷的,累死我了。”
“怎么样?”我顾不得他喊累,只关心比对结果如何。
“刚。。刚才我比对了。”华子依旧喘着粗气。“那个平底的脚印是那个清洁工的。”
那么,另外一种脚印是谁的呢?是凶手的么?可是单从脚印能判断出凶手是谁么?我思考者这些问题,呆立在那儿。
老张见我这样子,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
“嘿,愣什么神儿啊?拿尺子。”
“尺子,用尺子干什么呢?”我好奇的门老张。
“嘿嘿,看来还是没学到家啊,我再教你一招吧。”老张有些洋洋得意的说。“你用尺子把这左右脚的大小都测出来。还有,再测出步长。”
我不清楚老张这样做的目的,但还是照他说的做了。我先仔细的观察了那几个鞋印。这几个鞋印花纹不清。在鞋印旁有一趟拖拽的痕迹。看来,这应该是凶手拖拽尸体时留下来的痕迹。我用尺子测量了一下鞋印长度,鞋长27公分,宽不规则。接着我又测量了一下步幅的长度。留下鞋印的凶手左步长78公分,右步长79公分。左脚中外展,右脚小外展,看来这个人还有可能是个走路“外八字”的人。
我将测量好的数据汇报给老张并问老张,这些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你小子,我让你平时多看看书,你不看。现在不知道了吧。回去我再告诉你用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