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妖族?还是神族?”道鸣问道。
“不知道。”刑千川的回答,让在场另外的三个人感到背后一阵发凉。这九州之上居然到底是什么人会有这么强大的存在?居然让刑千川也在毫不知觉的情况下就被引入了幻想。
“那我们该怎么办?”道鸣开始觉得这是个大问题。如果是他一个人走到了幻想之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里睡觉。醒了睡,睡了醒。除此之外,他貌似没有找到比这更好的应对法子。
他看了一眼白晖和祖庭,这两个少年一听说他们居然不知不觉就进了别人的环境里,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这不就是进了笼子嘛。提笼子的人如果不打开笼门,他们还能出去吗?
少年人心中那点小想法,道鸣倒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猜得出来。他们会怎么看待这个幻境,只能听天由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这世间幻想万千,在不同的人眼中能看到不同的景象。而这些景象又会随着你心中执念幻化出新的景象。定力或功力有所欠缺的人,就会陷入一层又一层的幻象之中,永远走不出来。
直到油干灯枯,从此再也没有人知道你来过这里。当然,你也见不到任何一个人,在这个幻想的世界里,你就是世界,世界就是你。
最要命的是,刚才每一个人所说出的,进入花海的时间,都有不同。这就更难找出他们被代入环境的时间。
他们甚至不知道,这环境的最后会是什么?
“你们好好想想,别着急。我们是什么时候走近这片花海的。”刑千川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摸清楚他们这一行人到底是什么时间,什么地方着了这个道的。
否则,这一样稀里糊涂就陷入这幻想之中,一点头绪都没有,还怎么谈逃出生天呢?刑千川不慌不忙地的安排。
白晖怕自己被这些妖艳刺眼的花朵影响了自己的记忆,于是闭着眼睛认认真真地去回忆。
祖庭则直接仰着头,空洞地看着天上的云朵。突然,他大声说到:
“对了,我这在进入幻想之前,好像也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当时记忆里好像还有几只飞禽从林子里低空飞过。貌似受了惊吓。我正想问大家这是不是有什么人要从林子里走出来了。
可这个时候,一阵风刮了过来,我扭头准备说话的时候,却看见你们直接奔着这片草原走过来了,刚开始还是草原来着,可走着,走着,就变成一片花海了。”
“山林?”刑千川疑惑地问道?他可是对祖庭口中的山林没有任何印象。
“那么你呢?道鸣。”见到白晖还在闭目苦想,目光便直接跳过他的身上,投到了道鸣的身上。
“我?我好像是跨过一条小溪,正准备问你们这溪里会不会有鱼?要不要在这里停留打打牙祭。可没等我说话,我就见到大家纷纷跳过小溪的,直接走到了这片草原。
我的草原的行程是短暂的,没走几步便看见身边疯长了一些野花。不过,你知道我的,我这人对花从来不敢兴趣。
见到你们都不说话,我便直接忽视过去了。如果不是刚才提到水源的问题,我也不会意识到这地方居然这么邪门。”
“小溪?”刑千川的眉头拧得更深了。这道鸣口中的小溪,他也是没有印象的。
他看了看海在闭目苦想的白晖,并没有催促他。而是安静而耐心的站在一旁,慢慢等待。
过了半晌,白晖有些痛苦和无奈地说道:“千川兄长,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怎么会想不起来呢?”祖庭很奇怪白晖的反应。但他又知道对于每个不同的人来说,即便在同一个幻想里,但也会因为人不同而感受到不同的幻想。
如果一个刚生下孩子的母亲,她的幻想会是孩子喜欢的事物。比如玩具,比如好吃的东西;如果是一个贪财之人,他的幻想里能看到的就是金银财宝,等等,诸如此类。
幻想,是那些心中一直想要的,但却一直没有实现的虚幻补充和满足。
这个道理,祖庭还是明白的,所以对于白晖想半天居然没回忆起之前最后的景象,就很奇怪了。
“不急,慢慢想想。反正我们是出不去了。你干脆躺下来,好好睡觉,睡醒了再来回忆一次,看看情况如何了。”
刑千川也只能如此安排了。现在在一切事情都还没有头绪之前,最忌讳的就是紧张,慌乱,和举手无措。
“你们两个也和白晖一样,躺下来谢谢。我观察良久这些,都还算温和,既没有毒,也没有迷魂成分。”
“我们都休息了,那你呢?”
“”是啊,千长兄长。你呢?“”
白晖和道鸣看出刑千川自己就根本没有做下来的意图,反而是准备向前方走去。
“嗯,我四处走走。看看。””
“这明知是个幻想,你还走走?你当这是在九黎饭后百步走呢?”
“是!就是知道这个幻想不同以往,我才更需要四处走走。或许就这样就能找到这结界的薄弱之方。这就好比九黎的结界:,九黎的结界虽然还算得上牢固,可对于功法了得的人来说:还是能找到薄弱处,一击便中。
刑千川想到九婴和纪天来荆湖,就犹如囊中探物一般。他虽然没有九婴和纪天那般功法了得。但至少应该还是可以试试的。机会永远都是留给那些自信的,永远不放弃的人准备。
更何况,在这四人当中,他是担负责任最重的一个。他一定要带这他们走出这片幻想。
更是要把他们带到父亲面前,和父亲去完成那件至今没有完成的任务。是的,任务。一项刑天自己下令,自己执行的任务——找到那个人!
他相信,只要有足够想细心和耐力,他一定能从这幻想之中找到破绽。然后带着他们离开,也带着他们到九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