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庭,那你呢?”祖庭伸出拳头,轻轻地在祖庭的胸口捶了几下,问道。
既然这两少年是领了大班兑的令,就必定是有备而来的。西海龙族带出的班兑,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以前九黎的作五兵,和后来刑千川亲自带出来的山鹰,都是自以为营。不曾和班兑一起受训过。加之十八年在荆乎平静无风五浪的日子,九黎儿郎已经太久没有经历战事了。
所以,他们这辈年轻的九黎儿郎就对班兑们的功法和套路了解甚少。如今第一次见到班兑的观星之法,在好奇的同时,道鸣也是很敬佩的。
祖庭的眼神突然就暗淡了下去。以他的性格,在见到白晖大展身手之后,攀比之心应该是油然而生。但此刻飞弹没有显摆自己从大班兑处学来的功法,法尔有些扭捏地摇摇头说:
“我没什么功法,没有像白晖这么厉害的绝招。”
“不可能!我明明就看见大巫也把你叫的一边了。”白晖揭穿祖庭的谎言。
“把我叫到一边就一定是传授功法和心法吗?大班兑说,我不如你勤奋好学,所以,就不需要单独相授其他的功法了。只要与大家一起守住阵法,再学学排兵即可。”
“真的?”道鸣有些不能怀疑他说的吗?
“不!不可能。你一定是隐瞒了你的所学?”白晖更是不信。
就连刑千川也加入了质疑的行列,眯着眼睛问:“你确定你此次出九黎,并非大班兑授意?”
“不,这怎么可能。如果不是大班兑授意,你又不主动提出带我出荆湖。就是借我十的胆子,我也不敢啊。”
自从梓州撤退,来到荆州之后,刑天便和众班兑一起筑了结界。三界之内,除人族可自如进出之外,其他所有擅自闯入或是走出结界之人,必定会受到结界的伤害。
再说了当初可是战败而退,八十一部族也早已四分五裂。谁如果擅自走了出去,保不齐就会遇到当年的追兵。这谁又能说得准呢?
所以,祖庭说的话,认真分析起来,也是颇有几分道理的。
“既然是大班兑授意的,为何却只给白晖开了单灶,而对你却……。”道鸣说话说一半,便把眼神转到了祖庭身上。这是故意把话题让白晖姐过去啊。
“就是!难道是我长得比你帅点不成?还是你长得太丑,大班兑都根本没心思看你。就更别说教你了。”
“这怎么可能。大班兑一心为九黎谋划,对九黎儿郎也是一份真心相对。 ”祖庭反驳了几句,但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这不就是说,大班兑对白晖,还是对祖庭逗是一视同仁的。既然交了白晖,就必定也会交他招两式的。
“说吧,你到底藏了什么绝招,还对我们隐瞒?”白晖知道祖庭和他一样,绝对也从大班兑哪里学到了什么。不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不肯说出来。
这可却是不像他所认识的祖庭。
“这……。这……。”祖庭自知食言,却又有些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应对这场景才好。
“是不是大班兑有过交代,要保密?”刑千川突然想到这个层面:“如果确实是大班兑有言在先,那么我们就不必强求了啊。”
说完,刑千川望向另外两位。虽然他和白晖,道鸣一样对祖庭的所学有着极强的好奇心,但若真是大班兑有言在先不准说的话,他自然也不会让白晖和道鸣继续追问下去。
“没,没,这倒是没有的。”
“既然没有,你就赶紧地说啊。难道大班兑还教了你什么鸡鸣狗盗之事?”道鸣心里火急火燎地问。
“这怎么可能?”大家的话越说越难听了。这可真是把祖庭急坏了。
“那就说吧。”刑千川确定不受大班兑限制之后,他也开始催促起来。
若说白晖的追问,祖庭可以选择忽视;道鸣的追问,祖庭也可以选择不理;可是,这刑千川也开口相问,这就真把自己的谱摆大了。也确实不应该啊。
看来,这个问题他纵然在不想面对,此时此刻,他都没有理由再拒绝了:
“大班兑教的我是:归。”
“什么?龟?乌龟憋息功吗?”白晖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不是,不是!才不是乌龟的鬼。”
“规?规矩的规?”
“也不是,也不是!”
“那你就直接说吧!”刑千川的好奇心彻底被引起起来。
“归来去的归。归来的归。”
“归?”
“归?”
“什么归?”
三个人对这个所谓的“绝招”有点犯晕,不知道从何说起。然后纷纷吧目光投向了祖庭。
“归,就是回家,就是落叶归根。”
白晖越听越不明白:“这也是九黎作战之法?”
“是。”
“那你说说,怎么归法?”
“这……”祖庭的面色有些难看,欲言又止,最后一抬头,说到
“总之,我不会让一个九黎儿郎留在他乡。无论多远,我都要把它们带回来。”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祖庭的声音有些不太对劲。但几乎没有人听到他声线有丝丝的颤抖。
“哇!这招很厉害!那天我迷路了,你也把带回九黎啊!”
“滚!”
祖庭狠狠地推开了嬉皮笑料和他说笑的白晖。他们这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打打闹闹惯了。但这么没头没脑的凶对方一句的情况,还真没有发生过!
“喂!你干嘛!”白晖冷不丁被他推了一把,一个踉跄推了几步,如果不是功法傍身,那就真被他推到在地上了。
“不干嘛!别惹我!白晖!你记住,无论何时何地,发生何事,无论将来你多艰难,多困难,你都得自己走回家!
听明白了吗?我祖庭可不会带你回九黎!你听着,用不!”说完,祖庭在三人不解的目光中,一个人气呼呼地走开了!
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来,恶狠狠地手指着刑千川和道鸣:“还有你们两个!听到没有!我可不带你们回去!”
“为什么啊?”道鸣不明白!
“我可没那闲心伺候你们!”说着,他便一个人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前面。
“他这是怎么看?”道鸣看向刑千川问道。
“我怎么知道?!”
尽管追上说不知道,但刑千川心里却隐隐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