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炎帝望了一眼被自己赶出炎帝部落的儿子,只要他这一刻能交会水星晶心,他就会带他回去。炎帝部神农氏的大统还是交于他的。
居炎自然知道父帝在问什么,便眼睛向青魃的身上转了转。炎帝见状长叹 了一声:“唉!”
“那你是怎么除去水形的?”黄帝的眼中充满了焦虑和惶惶的不安。
居然将头埋得更低,唯唯诺诺地回到:“正是没办法去除水性,才会……才会成了如今这般光景。”
这些年,这二人失踪已久。炎黄两帝事后也对他们身边的兵士进行了严格审问,才零零碎碎地知道——当年这二人居然把蚩尤给抓了,并关在了水牢里……至于后来如何?却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可是当年与蚩尤大战时才重伤不治的?”
“禀父帝,是……也不是。”
“什么叫是也不是啊?蚩尤呢?”黄帝此时就想招蚩尤前来问个明白,已解多年困惑。
“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炎黄两帝异口同音。
这九州赫赫有名的战神,从无败绩的蚩尤居然死了?还死在两个无名小卒的手上?这怎么可能?这远远超乎了他们曾经的想象!
“我杀的!”青魃低着头回到。
“休得胡言乱语?你怎么是他对手?”黄帝第一个吱声发问。他女儿的青莲链火虽在世上难逢敌手,可真不至于就强大到足以把蚩尤打败的地步。
若不是忌惮蚩尤徒增的实力,炎黄两帝当时急着三部联盟,以排除蚩尤的吞并其他两部的忧患?青魃能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败蚩尤,当初又何至于让长子前去九黎和谈?还不如干脆让青魃前去收拾干净了?
“我……我从背后下的手……。”青魃想起那年蚩尤转身下山而去的背影,她就这么出手了,像当初杀了自己的亲哥哥一样出手了。
“你们隐瞒了蚩尤已死的真相?“黄帝追问。
”难怪九黎有一些分支部,来来回回在梓州附近迂回着不曾离去。原来他们确实以为是我们囚禁了他们的首领。”炎帝深情淡然。:“如今蚩尤尸首何处?”
“禀父帝,他的头在这里。”说完青魃随手一挥,便将一颗人头从清河的河底中捞出,嘭,的一声掉在四人的中间。
这一扔,人头一落地。四个人望地上一看,都同时叫了一声:啊!
炎帝最是动作迅速,他急急跑上前去,有些颤抖地蹲下来,叫了声:“姜渊!”
他只所以这么忘情,是因为蚩尤的那个颗头颅就像睡着了一样出现在他们一干人等的面前,不言不语,连眼睛都是闭得那么安详,只是没有了呼吸而已。
忽然,炎帝觉得蚩尤那闭着的眼眶好像抖动了一下,但当他定下神来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了,像是自己的错觉。
青魃此时也急奔而去:“姜渊!姜渊!”
她把头颅捧起来,又是哭又是笑:“你不要怪我!是你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我让你把要离送回去,把我迎回九黎,是你不肯!是你不肯啊!不,是月离夺走了你!所以,你们就得死,全都得死!”
此时的青魃又一次进入了哪种癫狂的状态,她说着说着,竟将蚩尤的头颅再次扔进了清河。
“不可。”炎黄两帝见状,同时喝住了青魃地行为,并同时出手将蚩尤的头接住,然后一股无形地力量将蚩尤的头拉回到岸边,由炎帝抱着。
炎帝左手一抬,一个华丽的锦盒出现了,他小心翼翼地把蚩尤的头颅放进去,转身对黄帝言:
“蚩尤已死,前尘旧事也该散了。”
九黎于万万年前也是出自神农氏,只是后来支系过于庞大,发了更好的发展,其中一支神农氏后人便开始脱离,自成一部。
并从西北走到了两河,开创了两河文明。因这个部落由九个分支组成,被世人称之为:九黎。
如今看到和自己同出一脉的姜渊,心中一阵酸楚。无论昨日种种如何,此时的炎帝都希望黄帝能放下过去的疑心和猜测,不要再将长子和幺女的事算到九黎的头上。
“蚩尤可是有什么遗愿未了?十六年来你的头颅竟不毁不坏。”黄帝的反问让炎帝也起了疑虑,于是对着蚩尤的头颅说:
“姜渊,你若是还有神识,我倘若说中了,你便给予提示,可好?”
黄帝觉得太荒谬,连声质问:“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炎帝看着黄帝没有言语,他正在低着头沉思蚩尤生前最放心不下的会是什么?:“是不是你的妻儿的安危?”这是炎帝能想到最符合情理的问题,但是这天上人间并无异动,山川河流也并无异像。
“是西海龙族的归期?”一直在旁边显得心思重重的居炎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这一问,让炎黄两帝在瞬间交换了眼神:看来这西海不死龙族一夜之间消声遁迹的事,也和这两人有关系了!
而此时他们更想知道的是蚩尤的头颅为何保持的如此完整无损。
“九黎!是九黎安危吗?”炎帝此话一出,天上顿时一道闪电从空中直劈而来。“啪”的一声响在清河之上。
黄帝见状,暗道:好执着的意念!然后马上接替炎帝说:
“关于你的九黎,我和炎帝在十六年前就一定下令了:九黎族人只要归顺即可,我炎黄联盟绝不会做出赶尽杀绝的残忍之道来。”
“是!黄帝这话不假。只是这些年来仍有九黎部疑心你的失踪与我炎黄有关,便时常来袭。根本不由分说,特别是那个刑天更是坚信你已被俘,已带着族人来梓州征战了几次。
处于更多的人族安全考虑,我们只能将他击败,并驱赶出梓州。”炎帝像对一个失散多年的子侄,苦口婆心地解释。
“如果你愿意,我们带着你(的头颅)回梓州,再为你打造一副身躯可好?”
“对,对。我们就让那些留在梓州的,你的作五兵们为你打一副好身躯。可妥?”炎帝语毕,又是一道闪电击过水面。
随后天空放晴,万里无云。没有人知道那两道闪电是什么意义?
是巧遇晴天霹雳?还真是蚩尤遗愿未了在给炎帝所做的提示?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没有人知道。
炎帝看了看天,对着锦盒说:回吧,我带你回家。
黄帝临行前对自己的幺女言:
“青魃,你如今之样,已经没法再回神族。
但作为你的父帝,你我还是父女。我今天且把清河方圆八百里赐予你,作为你的生存之地。
记住,你永世不得踏出此地半步,否则,我神族定不轻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