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那个贱人站起来了?”浓妆艳抹的妇人怒气冲天,恨不得用眼神杀死那个贱蹄子
“娘,这回该怎么办?”宁仙仙娇媚的容颜布满恨意,凭什么那个小贱人那么让她爹疼爱,残废就残废了,还抢那宠爱干嘛?
“上回怪我大意了,直接一刀解决了还来得快些!”许晴脸上闪过一丝阴狠。
“娘,决不能让她站起来了,等她站起来爹肯定连个正眼都不给我。”宁仙仙着急道。
“乖女儿,娘这就去教训教训她!”
“谢谢娘!”宁仙仙兴奋的笑着,她看那个女人不好过她心里就舒坦。
“奴婢给大夫人请安!”绿裙慌忙的跪下。
许晴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走进去,见衣舞在床上坐看她,淡笑着问她:“娘,您来了?”
一看见这笑容,简直跟她那娘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美的让人移不开眼,顿时怒意横生,走过去就是一巴掌:“贱人,难道还不知道府里的规矩吗?还不下来给我请安?”
第一次被人扇巴掌,不是一般的疼,但是她忍了。她皱了皱眉:“女儿给娘请安!只是爹爹以前说我不用行礼的,大娘又何必与我一般见识。”
“以前?那是你腿残了,现在你都好了还想乱了这数?也对,什么样的娘就生出什么样的女儿,整天一副狐媚样子,装娇贵给谁看?”
“娘若是不想看就眼不见为净,为何还来这肮脏的地方闹一身晦气?”
“好啊,你这贱蹄子还敢教训起我来了,看我今天不用家法整顿门风!”许晴又羞又怒,这贱人现在竟敢跟她叫板,什么时候有这胆量了?“来人,送鞭子来!”
“住手!”一声怒吼从天而降,吓得屋里人一阵哆嗦。原来是绿裙把宁青云叫来了。
“老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这衣舞竟敢教训起我了。”许晴假哭着,整个人凑了过去,这变脸比翻书还快。
衣舞心里冷笑,这回怎么不叫贱人了?
“夫人,衣舞又怎么得罪你了,你竟要动家法。”宁青云不是那么爱发脾气的人,首先便是好言相劝。心里清楚得很,他这女儿哪会惹到她,只不过跟着那二女儿争风吃醋罢了。
“妾身好心来看衣舞,她竟不领情,要将舍身赶走,说我来看她笑话!还说我黄鼠狼给鸡拜年,呜呜~”
宁青云看着她女儿若无其事的样子,也不辩解一下,就心疼了,八成是被这大夫人欺负了不敢说话。相反,衣舞是懒得跟这种人争,她爹心中自有底了。
“夫人,舞儿还小,不懂事,你就别跟孩子一般计较了啊!”宁太傅手轻拍着怀里的许晴,却一直盯着衣舞红肿的脸。心里隐隐作痛,惭愧至极。
许晴虽心有不甘,但刚刚那一巴掌也挺解气的,这回再得寸进尺,只怕最后落得她错了,就假装卖给宁青云一个面子“妾身就原谅她吧,只希望下不为例,这是在我面前,要是被外人撞见了,还会给人笑话了去,这丢的可是整个宁府的脸!”
“好了,还没那么严重,我们先走吧。绿裙,快去请郎中过来给小姐看看。”
“是,老爷!”
许晴听到后话,心里恨恨道:你等着吧,看我让你好过。刚刚踏过门坎,屋檐上掉下一条蛇缠到许晴脖子上狠狠一咬。“啊!”许晴吓得晕过去了,宁青云和阿福看见这情景也是吓得不轻。
“阿福,快!快去请郎中!”宁青云惊慌的揽着许晴,上次就是衣舞被咬,再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让他怎么承受得了?
“是…老爷,小人这就去。”阿福一溜烟的跑了。
宁青云抓起那蛇头就往外丢,众人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只有衣舞一个人脸上风轻云淡,嘴角一勾,一滴血在白色衣服上晕开,极致妖娆。她从来都不是善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小姐,脸还疼不疼?”绿裙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不住的往下掉。
衣舞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不疼了,谢谢你把爹爹请来了,绿裙!”
“小姐说的什么话,奴婢的命都是小姐的,奴婢做这点又算什么?今天奴婢又让小姐受伤了,奴婢该死。”
衣舞抱着绿裙的头,轻轻拍了下“傻瓜,今天不关你的事,不要自责。不许说死,我不准你死。”
“小姐,奴婢知道了。今天屋檐上的蛇好可怕啊,我们是不是得换个位置睡了?”
“那是大夫人脾气不好蛇才找她的!”
“真的吗?”
“嗯嗯!”
“那为什么上次小姐也被蛇咬了?”绿裙仰起头一脸的天真。
“……”,这丫头不是一般的爱钻牛角尖。“那是凑巧了,别放在心上。”
“哦,奴婢知道了。”事在人为吧,可是有些事就是解释不清,比如她的梦,到她悲催的穿越,以及法力…又该怎么解释,何不顺其自然,心安理得的接受现实。
“娘,您快醒醒啊…呜呜”宁若蕾和宁仙仙扑在许晴床边失声痛哭,如果她们娘倒下了,她们在这个家就没有依靠了。
“二小姐,让夫人好好休息吧!”王妈明事理的劝道。
听了王妈的话,两个人都停止叫喊,只是不断的抽泣,宁仙仙目光如炬道:“宁衣舞,她就是一个扫把星,从棺材里出来只会害人!”
“二小姐,我们是不是应该去老爷那告状,把她扫地出门?”
宁仙仙沉思一会儿,嘴角上扬“这个主意不错,有赏!”如果把她弄出府,做掉就更简单了。
“谢谢二小姐!”王妈屁颠儿屁颠儿地谢恩。
“等明天我再来一出戏,到时候爹也不得不信了。”
“小姐是要…嫁祸于人?”
“王妈可是越来越聪明了。”宁仙仙眼睛一眯。
“奴婢愚钝,这都是大夫人调教得好阿!”王妈谄媚着。
“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
“是!奴婢告退。”
次日中午,阳光和煦,花园的菊花格外鲜艳,仆人勤快的浇水,这氛围充满和谐的气氛。见宁仙仙怒气冲冲的带着宁若蕾往兰苑走去,仆人摇了摇头:四小姐肯定又要倒霉了。
衣舞在院子里学走路,拿着拐杖吃力的走着,显然装出来的比真残疾了还累。主仆二人累得香汗淋漓,却是笑逐颜开。
“宁衣舞,快滚出来!”宁仙仙一声怒吼,打破了这清晨的宁静,十足的泼妇典范。
衣舞皱眉道:“两位姐姐为何这般生气?”
宁仙仙一脚踢开院门,做势要去掐衣舞的脖子:“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我娘就是被你害的!”
绿裙拼死保护着衣舞,挡在她前面愤愤道:“二小姐不要血口喷人,这件事本就与我家小姐无关。”
宁仙仙见近不了衣舞的身,把气洒到绿裙身上,使劲儿扬起了手,眼看着就要打在绿裙脸上,衣舞手急眼快的抓着她的手一推,这宁仙仙就倒在地上。
既不让我得到好处,那我就来点绝的。将头狠狠的往地上一撞,顿时疼得晕了过去。后悔都来不及了。
宁若蕾吓得花容失色:“姐!你怎么了?”跑过去扶起宁仙仙,看着头上流着血,大惊道:“大夫在哪,快来救救我姐!”眼泪又不住的掉。
阿福听到吵闹声就跑了过来,看着地上的宁仙仙也吓了一跳“三小姐别急,小人马上去请大夫。”
衣舞冷冷的看着,她轻轻一推怎么就撞成这样了?肯定是她自己撞的。绿裙吓得抓着衣舞的袖子,红着眼眶自责道:“小姐,都是奴婢不好,连累了小姐。”
宁若蕾放下宁仙仙,发了疯的要抓衣舞,哭着骂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是不是要把我们一家人都克死你才甘心!”刚说完,自己也倒了下去
绿裙捂着嘴瞪大眼睛:“三小姐,你怎么了?”忙上去接住她,只见她身旁长满了红色的疹子。她忙把她放在地上,扶着衣舞道:“小姐快走开,二小姐她…她有传染病!”听到此话,衣舞心里一沉,双管齐下还真是够有面子,竟为了一个我付出这么大的带价。真是好狠的心啊,连亲妹妹也如此对待。
宁青云和阿福一起急匆匆的走进来,看着宁仙仙和宁若蕾在地上躺着,脸色凝重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一大早还闹成这样了?”
阿福也吃惊不小,怎么一会儿两个都倒下了?吞吞吐吐道:“这…小人也不清楚。”
大夫替宁仙仙看了看伤口,忙拿出药箱清理伤口。“大夫,小女伤势如何?”
大夫严肃的说:“大人,令爱伤势严重,只怕脑部受损,有后遗症啊!”
“请大夫务必治好小女,老夫感激不尽。”宁青云拱手肯求道。
“宁大人言重了,草民定尽力救治。”
衣舞和绿裙静静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那大夫接着给宁若蕾把脉,眼睛睁得老大:“大人,这…三小姐中毒了。”
宁青云吓得往后退一步,心疼的叫着:“我这造的什么孽啊!”
“老爷,当心身子!”阿福扶住宁青云摇摇欲坠的身体,心急如焚。
“快扶两位小姐回房,去皇宫请太医。”
一干人等风风火火的走了,被无视的两人愣在原地,相互依偎着,该来的还是来了,躲也没用。一阵凉风吹来,让人绿裙打了个寒颤。衣舞幽幽道:“绿裙,我们进屋吧。”
看着衣舞单薄的背影,绿裙的心都碎了,心里默默感叹道:你的命为什么这么苦,我的小姐?愿来世你只当个普通女子,抛弃权贵,平安的活下去。
“绿裙,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宁青云坐在大厅里审问,绿裙跪在地上,身体不住的颤抖。衣舞无表情的站在一旁。
绿裙哽咽着:“今早四小姐和奴婢在院子里练习走路,不料,二小姐和三小姐突然来兴师问罪,说四小姐是扫把星,害大夫人被蛇咬,拼命的去掐小姐,奴婢护主心切才失手推倒二小姐,三小姐见状来看二小姐,非断定是四小姐又将二小姐陷害了,不知道怎的自己就昏倒了,接下来的事老爷都知道了。”
“不,不是这样的,请爹爹明察。二姐本是来找我算账,见绿裙护着我才要打绿裙,女儿失手推倒二姐的。”衣舞急忙辩解道。心里又感动又着急,这个傻瓜竟然给她背黑锅,等她们姐妹俩醒来把事情真相一说,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没罪也变成有罪了。
“不,老爷,此事是绿裙一人所为,与小姐无关。”
“绿裙!”衣舞真是快被她气死了。“你再颠倒是非,你就不用服侍我了。”
“小姐……不要……”绿裙的泪水模糊了眼睛,心里一紧。
“你们主仆二人是诚心想气死我是不是?抢着被罚?”宁青云看着她俩争论,心里愤怒至极。
“爹,此事确实与绿裙无关,望爹爹不要难为绿裙。”
“等仙仙和若蕾醒来就真相大白了,你们就是不让府里安生啊,这坏事一出接着一出,是想让爹早点死吗?”声音软软的,痛苦到了极点?
“爹,女儿不肖,还请您当心身子!”衣舞着急的跪下。
“罢了罢了,你且先回去吧,希望你不要叫爹失望。”
“是,女儿告退,爹爹保重身体!”
宁青云无力的点点头,看着衣舞挺得直直的背,心里也有几分佩服,但毕竟都是他的骨肉,看着女儿一个个倒在地上,谁不会乱了方寸。
一回到兰苑,绿裙抓着衣舞的衣袖着急道:“小姐,此事都因绿裙而起,为何不让绿裙去担那罪名,叫小姐受了委屈。”
“你个傻瓜,谁让你替我受罪了?那早上二小姐和三小姐都看着是我推的,本来她们就是冲着我来的,等她们醒来都一口咬定是我推的,这就造成了欺骗,我就更不能让人信服了,罪上加罪不说,还背上个不仁不义的骂名,让忠心的丫环去顶罪。”衣舞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小姐,是奴婢不好,奴婢太笨差点又连累您了。”说着又红了眼眶。
“好了,别哭了,真是个傻瓜,我又不怪你,哭花了脸就没人要了。”
“小姐,您又取笑我!”绿裙破涕为笑。看着绿裙可爱的样子,谁又生得起气来,只是这些事却是很难解决的,不免有些烦心,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下午的阳光带着暖意照进屋内,床上的妇人睁开了像粘住的眼皮,脖子上肿胀的地方疼得她龇牙咧嘴,那条蛇让她记忆犹新,她真后悔去那种地方,又是那个贱女人给她惹的祸,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夫人,您醒了?”王妈激动的喊着。
“嗯!”许晴轻轻应着,脖子上的伤让她不敢大声,从来都没有过如此脆弱的时候。
“夫人想吃点什么?奴婢去给您端来!”
“粥!”
“好,奴婢马上去!”
“王妈…”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把仙儿和若儿叫过来吧!”
“这……夫人,您有所不知啊,二小姐和三小姐为了给您讨回公道,去兰苑跟四小姐理论,四小姐不认罪,还恼怒的把二小姐推了一,被那狠毒的四小姐推到地上头破血流,惨不忍睹啊,至今生死未卜的躺在床上!”王妈煽风点火的说道,还一抹鼻涕一把泪的假哭着。
“什么?”许晴气得大叫一声,扯动了伤口,疼得带着哭腔“啊”了一声,喘着粗气。王妈忙去帮她顺气,不住安慰道:“夫人息怒,当心身子。”
“宁、衣、舞!我有生之年一定不让你有一天好过。”许晴咬牙切齿的骂道,对衣舞的恨恨到骨子里。
“夫人,这还只是其一呢,其二那三小姐见二小姐受了伤,想为二小姐报仇,结果不知四小姐使了什么药让三小姐中了毒,当场倒地,不醒人事,还…”
许晴“啊”的吐出一口血,又昏了过去,显然是气血攻心。王妈抿着嘴一笑,她要的就是这效果,做事就要做绝,让大夫人对宁衣舞的恨更深,宁衣舞死得越快,借刀杀人,何乐而不为?
王妈装做惊慌的样子找了门口的丫环,大声喊道:“快去请大夫,大夫人刚刚做噩梦吓得吐血了,她在梦中不住的说‘宁衣舞,不要来找我,你这蛇精’!”
那小丫环更是吓得不清,浑身颤抖的说:“是…是,奴婢…这…这就去。”
顿时府里流言四起,是四小姐是蛇精转世,从小克死娘亲,长大又招来蛇咬了大夫人,二小姐和三小姐都惨糟她的毒手…一系列的流言让绿裙气得快咬破嘴皮。
“小姐,那些人太过分了,乱嚼舌根子,道您的不是…”
衣舞一笑置之,平静的说:“身正不怕影子歪,让他们说去吧。”
绿裙气急败坏“小姐,您还笑得出来啊!”
衣舞继续淡笑着不作答,她会怕那些个人才怪,当她是好欺负的?她们才是引火自焚,大错特错。以前被凌辱惯了,忍气吞声够了,如今的衣舞,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