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咬牙切齿啊!好啊,恶霸肥仔又要赶他,还好他有后招。
“我回不去了!”长征扯了扯衣领,口子拉的更开,胸肌乍现,晃昏了盼盼的眼。
盼盼瞄一眼那诱人的胸肌,脸一烫,忙将脑袋移开,可刚移开又忍不住回头去瞄,但又拉不下脸过多停留,瞄一眼立马移开,来来回回几次,长征发现了猫腻,干脆将第三个扣子也解开。
那修长的手指哟,缓缓上移,在扣子边缘挑逗地划着圈圈,盼盼那眼珠子瞪的就差没贴人胸上去。好吧,盼盼同志的死穴,男人滴胸肌和腹肌!但人是纯欣赏,不亵玩!
“嗯?”盼盼抹了抹嘴角,意识混乱。
“至少半年内回不去了,因为我一意孤行违抗爷爷命令,两年来都不待见你,爷爷将我扫地出门了,我们家是纪律严明的军人世家,你也知道,爷爷说话算话,要赶我那是真的赶!即使……即使你不接受我,那就当行行好,收留我半年吧,半年后,等……等爷爷气消了,我就走!再说,你现在也离不开人不是?有我在,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也有人照应不是?”京巴伸出小舌轻舔唇角,手指在胸前停留,那若隐若现的胸肌啊……盼盼这花痴败鸟,竟连‘三长两短’这词都不予纠正发飙了!
胸肌,胸肌,肥仔要晕了,不知小白兔有没有,嗷嗷……
“还有啊,你之前说我是你表弟,如果我凭空消失,要是那何白痴问起来,你要怎么解释?表弟照顾表姐,天经地义嘛……盼盼,要不,你就凑合凑合,我保证再不让你吃那难吃的东西了。”
“把衣服掀起来……”胸肌都如此了得了,那腹肌岂不是?嗷嗷,昨晚怎么没认真看撒……(摊手,肥仔圆就是个腹肌控,尾巴表示很无奈。)
“啊?”京巴呆,显然不在状况。
“……掀开……”花痴还在犯花痴,并已经出手鸟。
“盼盼,你……你真性急,早晚是你的……”京巴愣了几秒,终是听懂了肥仔的话,娇羞地欲掀开衣摆,全然忘记昨晚被扇的耳瓜子。
“要是何言的腹肌也有八块就完美了,嗷嗷,他有在锻炼,应该有吧?长征,你说何言有没八块?嗷嗷,受不了了,好想他快点回来啊……”
‘啪’的一声,盼盼的‘贱手’被拍开,那欲掀开的衬衣下摆啊,就那样原样地盖了回去,而腹肌地主人重重的鼻哼一声,给了她一傲娇受伤滴背影,头也不回径直出了房门,接着‘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大力关上,力道之大整的三面墙上挂着的东西晃了三晃,盼盼摸了摸鼻子,讪笑一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有什么好,哪里配的上你?报恩,那就不必了!”
那日过后,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悄悄改变,长征不再畏畏缩缩,大爷本性越来越暴露出来,每回盼盼忍无可忍之时,人直接亮出人民孙子的身份将她不满因子无声镇压。既然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京巴也不再遮遮掩掩装穷酸。人脸皮也厚呀,每回盼盼要说让他走的话,人直接选择无视,赶人走的伤人话说的多了也就成了笑话,但肥仔圆这碉堡可不是那么好攻克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就装死!在这一场死皮赖脸的拉锯战下,双方都被搅得伤痕累累,苦水妒水各自吞。虽说苦中作乐,但也是有好处滴,那唯一的好处就是两人的生活质量直线上升,那每日的饭菜哦,绝了!
“长……长征……这……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那啥鹅它肝吧?”盼盼一手举着叉子一手端着烛台凑向面前安静地躺在磁盘里的肝脏类,一脸惊讶、垂涎、土老帽……
长征翻了个白眼,十分嫌弃地瞟了一眼盼盼,这丫破坏气氛的本事是越来越牛了。他精心为两人打造地烛光盛宴啊,瞧瞧,都成啥样了?人女主角将最重要的道具持在手上,另一手还握着类似凶器的东西,你这副熊样是为哪般?
“把烛台放下!你那蜡都滴鹅肝上了!还有,你把烛台端你那,我这看不到啊!”
“征啊,这……这鹅它肝真是从法兰西那旮旯运过来的?”混了大半月,两人已经渐渐熟络。
“嗯!”继续翻白眼。
“征啊,这肝上的真是刚从小日本那抢来的鲜干贝?”
“什么叫抢!虽然我特么的很想抢,可咱国人犯得着么,弹丸之地,只不过爷赏个脸让他们得瑟一阵!”
“征啊,这一坨坨乌漆嘛黑的真……真是鱼子的那个酱?”
“盼盼,你能不能正常点?我这真的很暗咧!”
“看不到?你还不开灯!”
“啧!你这个人咋这不懂浪漫!”满脸嫌弃。
好,又找到吵架的点了,盼盼眼一横,开始嚷嚷:
“特么的,你一个吃在军营,长在军营,活在红旗下被人民喂饱养大地小兵嘎子,出息了翅膀长好了,瞧不起国货了是咋滴?瞧瞧,瞧瞧,整的这叫啥?这桌上就没一道能吃饱的!”
“啪!”随着一声刀叉甩桌上的声音,京巴站了起来。
“秦盼盼,你太过分鸟,是谁昨儿个指着电视跟我得瑟来着?是谁前天抱着杂志给我装神往来着?是谁说这辈子能尝一口鱼子酱死不足惜来着?只要你想要的,我倪长征就要给你最好的!谁不爱国货?谁特么的想用这些列强倭寇地嚣张货,那还不是为了你,这几天你连洗个脸都要跟我吵,我告诉你,别以为用这些小心思就能将我逼走!我……我倪长征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你的死男人!”
急了,急了,真急了!兔子急了会咬人,京巴急了他能咬死人哇!
盼盼举着烛台的手有些酸,这回搞大了!
默默地将烛台放回桌上,一刀叉起盘里的鹅它肝,狠狠咬一口:
“吃饭吧……”
长征愣了半会,乖乖坐下,好似刚才那一场架是浮云。
这样没头没脑的争吵半月来每天都在上演,盼盼不想长征越陷越深,当然,也不允许自己沦陷。她时刻谨记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虽然那只兔子越来越嚣张,虽然那只兔子已经由一天两电话缩为两天一电话,虽然她有赌气地跟兔子说两人先冷静冷静,虽然兔子跟她详细报备了在上海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样样有理有据,貌似是真的抽不出时间……
但,一条短信能占用多少时间?一个电话能占用多少时间?男人啊,你到底是有多忙啊?忙的连一天二十四小时也抽不出五分钟给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吗?
吃过晚饭,长征本欲邀盼盼下楼散散步,虽然没有轮椅(盼盼死不肯买,买了轮椅好像她真瘸了似的),但好歹有电脑椅撒,坐电脑椅逛公园还挺非主流的。但盼盼吃过饭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了,长征在门外几次想敲门,最终都悻悻放下了手。
这时手机响起,惊醒本是坐在沙发上发呆的长征,一看来电,他皱了皱眉,但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啥事?”
“没事就不敢骚扰你撒?”
“有事快说,让你买的东西,你记账就是,没事别烦我,我烦着呢!”
“哟,还没搞定咱嫂子呐?那大的血本,鹅肝鱼子酱都用上了还不管用?”
“去去去,不说我挂了!”
“没啥事,就是提醒你,这半月我可为你鞍前马后的,托人又是法国又是日本的跑,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哈!”
“你这小气巴子,不就那点钱嘛,还跟我斤斤计较,等我爷爷气消了,双倍还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