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皇宫御景园内。
皇帝在湖边逗着他养的“八哥”,满脸欣喜,刘公公在一旁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仿佛比那只八哥还欢,巴结得皇帝更加的开心,真的是一只长尾巴的黑狗。
就当皇帝全心全意投入在那只八哥身上的时候,突然间一名女佣匆匆走来,俯身行礼,低声开口道:
“皇上,玄北大师要见你!”
皇帝的心思完全放在了那只八哥上,听到这话后淡淡回了一句:
“让他来吧!”
“是!”
待女佣告知后,玄北便走了进来,来到皇帝面前俯身行礼,刚要开口,谁知皇帝抢先说道:
“玄北大师,这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吗?”
笼子里的八哥叫个不停,玄北站在一旁,缓缓开口道:
“皇上,平僧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前面一段时间,长安城中浊人作祟,听闻吴大人推荐了一位秦太师,此人道行高深,平僧想去拜访一下!”
皇帝匆然说道:
“秦太师的确道行高深,但她没有在宫中,身在吴府!”
“那平僧我出宫去拜访她!”
一听到出宫两个字,皇帝脸颊上笑容瞬间消失,语气之中满是严肃,说道:
“出宫就没必要了,秦太师日里万机,恐怕没有时间招待你!”
玄北早就想到皇帝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让他出宫,于是又开口说道:
“皇上,既然如此,那请求您让贫僧出宫一趟,回寺庙看一看!”
皇帝早就看出了玄北这点小心思,搪塞道:
“玄北啊,离去你倭国的时日也不多了,其他的事一虑不用但心,朕还有事,要先走了,改天咋们再下盘棋!”
说着,皇帝把手中的鸟笼递给了刘公公,还没等玄北开口就几急匆匆的走了。
玄北满满无奈,目光中满是惆怅,待皇帝的身影消失后,刘公公才碎步走到玄北身旁,浮浮一笑,开口道:
“玄北大师,皇上这么器重你,你就别乱了,乖乖的把任务完成了,这岂不是更好吗?”
玄北瞅眼看着刘公公,从一开始他就非常不喜欢这个人,阴阳怪气的,给人的印象一点都不好,再说,这件事轮不到他说话份,冷言丢下一句:
“咸吃萝卜淡操心,做好你的太监!”
即刻,玄北扭头就走了,刘公公气得闷哼,伸出兰花指指着玄北,语气特别的尖,说道: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亏你还是个和尚!”
这话刚说出,手中笼子里的八哥学着就来了一句:
“咸吃萝卜淡操心,咸吃萝卜淡操心……”
刘公公匆匆扭头,冷眼看着那八哥,闷气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撒,无奈之下,他只能摇了摇笼子,气乎乎的离开御花园了!
李府。
鲛人这一觉睡得非常舒服,刚来到大堂就见白衣男子一脸漠然的看着他,掂量着手中的茶杯,开门见山的来了一句:
“鲛大人,这段时间玩得也差不多了吧,这罗刹国的封印何时去打破呢?”
鲛人满脸嫌弃的看着白衣男子,憋嘴说了一句:
“你急啥?待孤高兴了,自然就会帮你了!”
这话说的太不地道了,白衣男子匆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冷冷说了一句:
“做人要言而有信,你在这样下去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鲛人根本就不想跟白衣男子吵架,丢下一句:
“傍晚到北边吴府集合,我带你去见个大人物,好助你一臂之力!”
说完,鲛人一溜烟的走了,在待下去,他跟白衣男子说不了两句话就要打架了,眼下他有大事要急着去处理。
白衣男子满脸气得皱成一团,长长叹了口气,心中正想着鲛人口中的大人物究竟是何等人物?
这时,站在身后的白润突然开口道:
“主人,我看这鲛人另有计划,只是他不想说出来而已,对于罗刹国这事,他应该会帮你的,可能会晚一点吧!”
白衣男子默语无话,等今天晚上见了他口中的那个大人物,要是给不出个说法,他就要采用极端手法了。
另一边,夏宵等人提前来到了长安城中,隐藏在一家小客栈,就等着晚上的出击。
时间过得很快,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上的人非常多,夜色中的长安多姿多彩,在赶去李府的路上,法一好几次差点走丢,这是他平生第一次下山,眼前的花花绿绿深深吸引着他,差点把大事给忘记了。
夏宵见此状况也是满满无奈,想当初他第一次来到长安城中也是这副模样,单纯的他还走进了落花楼,弄一身花香。
来到李府,还是和以前一样,关门避缝,几次的经历后,夏宵得知了一个道理,跟白衣男子对战就得先下手为强,不然吃亏的就是自己。
经过一番巡查后,确定没有任何异样,夏宵和法一轻脚一踮,跃到了墙头上,纵身跳到了院子中。
五叶大师,无尘,孙暮三人迅速赶到自己看守的位置,死死守着。
院子里,夏宵和法一两人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距离上一次,李府就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感觉有了一丝活跃的气氛。
就在这时,鲛人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双眼瞪得老大,脑袋里回荡着一件事情,北边吴府集合,仓皇瞥眼往窗外一看,天早已黑了,一头从床上跳了下来,穿好鞋子就向外面跑去,穿过庭道,白衣男子来到了庭院。
而这时,夏宵和法一刚到庭院,小心翼翼的走着,无意间之下,两党人碰个正着。
白衣男子双眼睁得老大,满脸惊异,是不是自己做梦没有醒过来,怎么在这里又遇见了夏宵?
夏宵和法一突然一愣,还好夏宵迅速反应过来,下一秒眉头紧锁,狠狠凝视着白衣男子,止住了步伐,语气中带着一丝提防,开口道:
“哼,冤家路窄,来得正好,免得我去找你!”
法一之前没有见过白衣男子,眉毛一拧,看着眼前这个书生气息满满的男子怎么可能是个心狠毒辣之人?
白衣男子两次惊异到,两次都是致命伤害,夏宵怎么就没有死呢?
冷眼看着夏宵,淡淡说了一句:
“你这只臭虫真是命大,竟然还找上门来,不过,本公子今天没时间和你纠缠,后会有期!”
说着,白衣男子一个瞬移出现在了正大门口,伸手一挥,红色的实木大门发出“咯吱”一声,打开了!
夏宵和法一匆然回过身去,健步如飞的跑了过去,大声喊道:
“别想走,你给我站住!”
白衣男子还以为就只有两只臭虫,结果敞开门一看,还有手持法杖的,见此状况,五叶大师持手挥起赤目法杖击向了白衣男子,眼下两面夹击,气势汹汹,白衣男子这才明白过来,这群人是计划好的,特意来针对自己!
“你们这群臭和尚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偏偏在这个关节眼上出现!”
“束手就擒吧!”
五叶大师厉声吼道。
“做梦!”
说罢,白衣男子又化成一股白烟消失,五叶大师和夏宵,法一扑了个空,夏宵连忙回头,看着那白烟往宅子背后飞去,目光凝聚,迅速开口道:
“去后门!”
说完,三人又匆匆赶向后门。
正在熟睡中的白润突然这躁动给吵醒了,满脸困意,眯眼坐在床边打了个哈欠,缓缓下床,心中满满疑惑,默念道:
“都这么晚了,搞些什么鬼,这么大动静?”
黑摸着披上一件大衣,出门一探究竟。
李府后门,白色的烟雾飘落到那,眨眼功夫,白衣男子呈现出来,匆然打开后门,然而无尘和孙暮两人没有发现任何动静,僵硬的身板背对着他,白衣男子目光一变,满脸得意,踏着小碎步悄悄走了过去,伸手猛的朝两人后颈狠狠来了一下,那一瞬间,无尘和孙暮突然一怔,下一秒什么都不知道了,两人不明不白就到在了地上。
白衣男子小声说了一句:
“夏宵那么机灵的人怎么会放你们两个饭桶在后门守着呢?”
说完,白衣男子又化成一股白烟消失了!
白衣男子走后,夏宵等人才赶到后门,只见门外的无尘和孙暮两人昏到在地,在仔细一看,四周就没有发生过什么打斗的痕迹,然而白衣男子的气息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后,夏宵和法把他俩扶了起来,五叶大师走了过去,初步一看,两人都是被打晕的,无奈之中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放跑了!”
白润来到院子中央,只见正大门敞开着,一脸诧异,转眼注意到了花园里的脚印,心里一怔,有些焦虑,默念道:
“难道进贼了?”
盯着这些脚印,白润心中越来担心,伸手拿起花园旁的木棍,顺着地上的泥印来到了后门,只见四个人蹲在口门,在她看来似乎是在分赃什么赃物。
白润板着脸,竖起木棍,大声喊道:
“狗贼,竟敢连我家也敢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