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当天夜里,秋风和秦若花赶到了长安城,站在城墙上,俯视着城中的一切,所有的一暮都不尽人意。
第一次见到长安城的秋风满脸疑惑,皱眉说道:
“这就是你说的长安?跟一座死城差不多似的!”
秦若花满脸无奈,开口道:
“傲因真是心恨手辣,要不是因为他的话,也不会落得这副模样,若是不管的话,这一座城就败在他手中了!”
这时,秋风眸眼注意到一个青年男子站在远处的屋檐下,连忙开口说道:
“哎,秦若花,你看那边,竟然还有一个人!”
说着,秦若花顺眼看了过去,喃喃说道:
“这人早就被罗刹气给侵蚀了,咱们不能走下面了,只能走屋顶上!”
说完,秦若花轻脚一跃,飞到了对面的屋顶上,秋风也跟着飞了过去,就当秦若花稳稳落在第二座屋顶上的时候,秋风双脚刚落在瓦片上,只听见“轰隆”一声,秋风从屋顶上掉落下去,摔得四脚朝天,满脸的疼痛。
秦若花匆忙回头,还以为是中了敌人的埋伏,纵身也朝那个窟窿中跳了进去,看着满身狼狈的秋风,秦若花不经有些无奈,伸手把他拉了起来,说道:
“看来你的轻功不过如此!”
“哎呀,痛死了,不是啊,那瓦片太薄了,我才落上去就掉了下来,真是气人!”
秦若花抬头环顾着四周,突然间,满脸兴奋,特激动的说了一句:
“这是家服装店啊!”
还没有等秋风走到她身旁,秦若花就匆匆跑了过去,顺手就拿起衣服,左看右看,十分喜欢。
秋风满脸无奈,叹了口气,说道:
“咋们是来跟傲因战斗的,你去看那些衣服有啥用?”
“这你就不懂了,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来长安城了,女人嘛,就是喜欢衣服!”
秦若花双目紧紧的盯着那些漂亮的衣服,件件爱不释手!
秋风只好坐在一旁,无趣的等着秦若花,由于连夜赶路,身体实在太累了,靠在椅子上,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
接近黎明十分,夏宵才从昏迷中醒来,明亮的大眼环顾着四周,只见自己的师兄弟都在,不过都还在熟睡中,突然间,感到阵阵欣慰,原来自己是被他们给救了,不过回想起昨天那一幕,真的让人愤怒。
目光往左边看去,只见玄北站在窗户旁,背对着他,窗外微微刮着清风。
“玄北师兄!”
夏宵充满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
玄北心中一愣,匆忙回过头来,两眼中满是欣喜,大步走到夏宵身旁,低声说道:
“你醒了啊,身体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只是感觉到自己大难不死!”
夏宵自嘲道。
玄北垂头丧气,目光忧伤,淡淡的说了一句:
“没事就好!”
看着玄北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夏宵满脸疑惑,问道:
“玄北师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玄北摇了摇头,默声不语,心中万分煎熬,虽然夏宵中了曼珠沙华的毒,但看现在的情势,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总有一刻这毒会复发,那时就就糟糕了!
夏宵也不是傻子,玄北这一副悲伤的样子换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双目紧紧的望着玄北,语气十分清脆,开口道:
“玄北师兄,你就不要瞒着我了,有什么事你就和我说吧!”
玄北低着头,半响后,才缓缓抬起头来,满脸忧伤,说道:
“夏宵师弟,你中了曼珠沙华藤蔓的毒,一但剧毒发作你就会致命身亡!”
夏宵整个人一愣,他万万没想到,那藤蔓居然还有毒,目光有些呆滞,微微说道:
“玄北师兄,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师傅的仇我还没有报,并且,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等着我去营救呢!”
玄北长长的叹了口气,事不得以,又再次从胸袋里拿出了木色曼花的种子,放在夏宵眼前,微微说道:
“这木色曼花的种子可以解曼珠沙华的毒,但这种子蕴含浊气,搞不好就会被浊气反噬,反之运用得恰当的话,浊气就会和你的灵气融合,变得更加的强大!”
夏宵伸手接过种子,神色一变,问道:
“师兄,这种子是从哪来的?”
“秦御委托给我的!”
“秦御委托给你的?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夏宵迫切的目光中满是疑惑,紧紧问道。
“事情是发生在白衣男子破坏封印的那天,你当时太过于劳累,叫我帮你看守着保护秦御的那个藤蔓保护罩,在深夜的时候,那藤蔓就突然枯萎了,当时秦御就为她所做下的行为而感到后悔,她知道你肯定会去傲因报仇,就把这颗种子委托给我,担心你打不过他们,但只要吃了这种子,不但有治疗的作用,能力还会大有提升,她千叮咛万嘱咐我,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不要给你吃,还叫我不要跟你说这事,之后,她就和白姑娘离开了,要去为她犯下的错误而弥补,夏宵师弟,非常抱歉那天我欺骗了你!”
玄北终于把藏在心中多日的这一憋屈事说了出来,瞬间感到轻松了不少。
直到了这一刻,夏宵才知道秦御要离开的原因,心中不禁感到阵阵痛楚,更是越发担心秦御的安危,匆忙从草席上爬了起来,就要往外跑去。
玄北一把拉出了他,皱眉问道:
“你这是要去那?”
“我不能让秦御在受苦了,我这就要去救她!”
夏宵的情绪有些不稳定,这一喊,就把所人给吵醒了。
“夏宵师弟,我非常理解你此刻的新心情,但目前你身体还很虚弱,不要莽撞!”
“我不能在休息了,每当我想起有人替我受苦,心中是撕裂般的疼痛!”
突然间,法一严肃的声音从夏宵背后传来:
“夏宵!你给我冷静一点,替师傅报仇我们谁不想?你要从眼下的情况去分析,现在整长安城的老百姓都被傲因用罗刹气给侵蚀,你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最起码也要等你有些好转,咋们才可以行动,你难道要身在黄泉的师傅不安心吗?”
听到这话后,夏宵心里那股倔气渐渐消了下去,他知道,不论他在怎么坚决法一他们也不会给他出去的。
于是,又回到草席上,坐了下来,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腿,低头,呆呆的看着草席,低声说了一句:
“对不起师兄,刚才我太激动了!”
法一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头看着无尘,说道:
“咋们出去找点吃的!”
说着,法一和无尘两人来到窗户旁,领走的时候,法一叮嘱了玄北一句:
“麻烦玄北师兄您帮忙看好我这师弟,不要让他出去!”
玄北单手行礼,点了点头。
随后,法一和无尘踮脚飞跃了出去。
可以说,法一比任何一个人还担心夏宵,要是夏宵身上这毒解不了,他就妄对五叶大师了。
……
皇宫。
御花园内的小亭子,傲因和鲛人正下着棋,楠涵坐在一旁,静静的品着茶。
“郡主,要是明天那群和尚打来该怎么办?”
楠涵手拿茶杯,缓缓的说道。
“哼,这整个城中的人都被我用罗刹气给侵蚀了,那怕他们本领在强,始终也会累死,在加上我们三个,杀他们就跟踩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傲因冷冷的笑道,手持黑子放了下去。
鲛人手持白子迟疑了一会,露出一副阴笑,低声笑道:
“正好,让他们来尝尝我鲛人和秦御的喜酒,让他们永远成为这喜事上的一抹红!”
傲因哈哈大笑,说了一句:
“妙哉,妙哉,我罗刹国终于又要重新开启了!”
坐在不远处的楠涵不笑不语,默声喝着茶。
……
这时,在秦御那所房间内,一名被罗刹气侵蚀的拥人盛上来了一套青色的嫁衣,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匆匆离去了。
坐在床边的秦御面无表情,起身走到桌子旁,伸手摸了摸这嫁衣,蓦然间,苦苦一笑,心中五味俱全,不到最后一刻她不死心,既然夏宵的师兄弟前来救援,那么夏宵就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到这一刻,她才认识到自己姐姐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倘若一个人活在仇恨中,那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幸福,世间那么大,如果遇到一个喜欢人,那么就放下一切去浪迹天涯!”但事已至此,有些事,她还是必须去做,不然,身上的罪孽会越来越重,心中早以做好了明天的鱼死网破!
窗外刮起一阵阵涩凉的秋风,依畔在银杏树上的黄叶一片片飞落,为什么要有这么一个悲伤的季节呢?
秦御身心仿徨,漫步走到书桌前,挥起长笔,在泛黄的宣纸上写下了一首诗:
“一御一花一成酒,幽幽离惑陌上男。 。
一宵一尘一相思,窈窕淑女把酒笑。”
在停笔之际,一滴苦楚的泪水滑落在宣纸上,深深的浸透在其中,哪怕她穿上了这嫁衣,这辈子都是夏宵的人!
秦御伸手凝聚出了一团灵气,恍惚间,那团灵气就幻化成一只喜鹊,在剧毒的抑制下,秦御身心撕扯着痛,皱眉,一股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但她还是强忍着,把这宣纸卷成一卷,绑在了喜鹊的脚上,放手让喜鹊飞了出去。
“若是我走出了皇宫,我想与你在蓬莱桃花林中相过,若是我走不出这皇宫,你一定要记得这桃花酿的味道……”
喜鹊飞走了,秦御独自一人靠在桌角旁,庞然大哭,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