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通往大厦内部的自动感应门以后，于清欢就开始东张西望。
“真是意外的普通。”
保安、电梯、安全通道入口，一切的一切都和普通大厦一样。
不过这些也只是看起来一样，从进到这里开始，于清欢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这就是肉体的不能，于清欢知道自己来了个不得了的地方。
“视觉只是众多感官中的一个，身为修士，自有办法可以看得清楚事实真相……”
于清欢小声念了一段咒语。
楼内的景象，产生了变化。
于清欢好像是变成了灵魂一样的存在，旁边的人对他视而不见，甚至可以从他的身体穿过。
于清欢可并没有用什么元神出窍的法术，他只不过是想要看穿这座大厦的本质。
出现这种情况，说明他现在已经进入到同大厦内的另一处空间了。
处于刚才那个空间的于清欢，已经在众人面前凭空“消失”了。
虽说于清欢在保安的见证下消失了，但由于法术的存在，保安和任何目击者都不会发觉有什么异常，他们甚至已经忘记了于清欢的存在。
如果让他们回忆刚才这里发生过什么的话，所有人的记忆都会不约而同地没有于清欢这个人，就像是被抹除了一样。
不过这样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吧，凡夫看不到这些所谓的“超自然现象”，也就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恐惧，这样一切才能运行下去。
“！”
于清华游目四顾，发现一个穿着古装的男人正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墙壁上还有一滩血。
于清欢走近以后发现，这个男人已经死了，从身体情况来推断，似乎已经死了很久很久，只是在法术的作用下没有发生腐坏变质而已。
这个尸体，显然就是在警告于清欢这样不请自来的人。
一楼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所以于清欢打算上楼寻找，本来他是想按电梯上楼的，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按不到电梯按钮，看来电梯是另个空间的东西。
“古书上似乎没提到过这种按不到电梯按钮的情况……应该是因为古代没有电梯吧。”
没有电梯，就只能走安全通道的楼梯了。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不用担心坐电梯的时候遭到攻击。
于清欢沿着楼梯走到了二楼，他要将每一层都搜寻一遍。
他来这里的理由，是为了从根本上解除刘蕊的危机，双方开战应该是情理之中。
在别人的地盘打架总是有些吃亏，如果能够事先探索好地形的话，心里起码也能有点谱。
“这里似乎也和一楼一样普通。”
二楼是各种各样的公司，于清欢走进一间距离最近的，发现里面也和普通公司一样，没有什么异常。
“该不会每一层都一样吧？”
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公司里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在了于清欢身上，他们似乎可以看到于清欢。
“好像不太妙……”
“他们应该不可能听得见我说话才对吧……”
他们不光一直盯着于清欢看，嘴里还小声念着奇怪的咒语。
很多人甚至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每个人的心窝处，都浮现出一个蓝色的光点，光点随着咒语的念诵不断壮大。
最后，一个个苹果大小的蓝色光球就像母鸡下蛋一样从心窝那个位置透过衣服浮了出来。
“不好！”
这个时候于清欢再迟钝也该明白了，这群人应该是类似于人体内免疫细胞的存在，可以执行排除异己的工作。
光球的数量差不多有五十个，于清欢可不想和他们硬拼，掉头就跑。
转过走廊拐角的时候，于清欢回头瞄了一眼。
光球在后面跟着，光球好像有追踪导弹一样的功能。
“明明都是毫无灵力可言的凡人，为什么发出这样的攻击……难道是可以同时操纵多人的法术？就像当天蕾佳娜操纵苏映雪一样？”
既能创造这么大的结界，又可以同时操控这么多人。
但绑架刘蕊的时候却要雇佣赏金猎人。
通常来讲，灵力这么庞大的修士，不是应该拥有直接瞬移过去将苏映雪带来的能力吗？
为什么还要去花钱聘请连于清欢也打不过的货色来代劳？
这说明他的灵力远没有看起来这么强大，这栋大楼和操纵凡人的灵力来源并不是修士本身，而是某种法术核心。
法术核心就是类似于汽车发动机一样的东西，就拿耀光来说，法术核心就是耀光的剑魂。
看来，必须要找到这栋大楼的核心才行了。
楼上的一切还都是未知数，这个时候不适合探索，所以于清欢打算往一楼跑。
可就在他还有一小段楼梯就到达一楼的时候，二三十个蓝色的光球从一楼向他的位置涌了过来。
“看来一楼也受到了操控。”
于清欢仍然没有走投无路，他从楼梯的侧边翻身跳了下去，因为除了一楼以外，还有地处-1层的停车场。
这时候停车场应该是没人的，没人的话就没有“追踪导弹”了，而且于清欢还可以借助停车场复杂的地形来闪躲蓝色光球的攻击，他打算用石柱和墙壁来进行格挡。
可是还没等他跑到地下室，就被一个人给挡住了去路。
看这个人的样子应该也是个上班族，和之前遇到的没什么分别，糟糕的却是他的身后，漂浮着十多个光球。
他应该不能产生这么多光球，应该察觉到于清欢的动向，早早就带着这一路“奇兵”来拦截于清欢了。
于清欢已经被所有“来敌”团团围在了安全通道里。
这些光球没有立刻攻击，而是封死了所有可能的去路以后原地待命。
那个上班族也开始念诵和刚才一样的咒语，他的身体，随着念咒语而出现了伤口。
他的身体从下到上，就像是被一把看不到的刀割出伤口来一样。
“停，别再念了。”
伤口越来越多，他的身体也越发透亮。
咒语念完的时候，他的身体也向前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