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那把破铜烂铁吗？”
男人再次凭空消失。
（不管了。）
耀光没办法补充速度的不足，于清欢仍然看不清他的身影，看不到就没办法进攻，刚才的话只不过是不想在气势上输给对手而已。
于清欢虽然看不清他的身影，但他不是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反应慢上一些，看到的像不清楚又迟一些而已。
他随便朝着一个方向乱砍了一剑，砍得中就是运气好。
噗的一声，有人流血了。
不过流血的人是于清欢，他的剑没有砍中，反倒被男人划破了肩膀。
五行战甲没办法完全防御他的攻击，但是可以减轻被造成的伤害，也就是说于清欢只要不被打中喉咙这种脆弱要害就能一直拖延下去，不过这样的战术没有办法取胜，只能延长战斗时间而已。
五行战甲的使用时长会随着破甲修复而缩短，打的时间越久，于清欢就越难取胜。
“最多三分钟，你最多还能撑三分钟，真是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种无意义的抵抗。”
“我叫弗兰克，告诉你我的名字是为了要让你知道谁杀了你。”
弗兰克又像于清欢袭击了两轮，于清欢不光挥动耀光，还将两对翅膀也用来保护要害，可就是碰不到弗兰克的身影，弗兰克就像是幽灵一样，总能以意想不到的角度“穿过”于清欢的防线。
于清欢现在已经伤痕累累，要不是有两对翅膀可用，他恐怕已经被杀两次了。
“清欢……！不要再打了！”
海伦娜的双眼泛起泪花，她正跪在地上拼命地敲打像防弹玻璃一样把她困在里面的水属性结界，她要出来，她要来到于清欢身边阻止这场“屠杀”。
事实上她刚才就想出来了，但这结界就像监狱一样将她囚禁在里面，就算给她一把机关枪也没办法打透。
不让她从里面出来是于清欢的意思，于清欢已经料到了她的举动，他要把她的话屏蔽掉，一心一意地战斗才是他选择的道路。
“真是个白痴，以为这种无意义的牺牲可以对她有帮助吗？你以为你是漫画里面的男主角吗？凭借爱与勇气那种不切实际的东西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你是活在梦里吗？在现实世界，战斗就是单纯的破坏肉体，跟那些杂质毫无关联！”
“你……准备挨揍吧！”
“你还真是个中二病晚期啊！”
这一次于清欢没有进行任何手段的防御，他将身体完整地暴露在了弗兰克的视野里。
弗兰克老实不客气地捏住了于清欢的咽喉，他已经突破了五行战甲的保护层，只要再用一点力，就能让于清欢永眠。
“！”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他的手竟然没办法继续用力了。
是于清欢用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小臂。
（该死，他看到我的动作了吗？他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之前一直在隐藏吗？……不管怎么样，就这样在加点力量，就能把他干掉。）
为了这样一口气将于清欢杀死，弗兰克使出了全身的力量。
可是，他的手指还是没办法再压下去。
因为——于清欢的力量也在升高。
“啊……！”
于清欢痛苦的惨叫，他的身体产生了惊人变化，青筋像毒蛇一样交错在他的全身。
如果用水果来形容的话，于清欢此时就像一个哈密瓜。
和外表看起来一样，于清欢现在感觉自己的血管就好像要爆开一样。
“清欢……你怎么了？”
海伦娜的双手和脸庞正紧紧地贴着玻璃一样的结界，但结界就连一下也没有动摇，她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劳。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于清欢的惊人变化，弗兰克本能地产生了恐惧。
轰的一声巨响，一道结界从于清欢的体内透发出来，强如弗兰克也被震得后仰着飞退，将身后的墙壁撞得发出碰的一声闷响。
奇怪的是，墙壁并没有受到任何损坏。
通常来讲，一发子弹就足够在墙上留下痕迹了，刚才弗兰克带来的动能又怎么会比小小一颗子弹更小了？
“没关系……海伦娜，我只是要履行诺言，揍他一顿而已。”
于清欢已经恢复了正常，除了之前被留下的伤口以外，他的身上没有新伤。
“清欢……”
看到于清欢没事，海伦娜松了口气。
“游戏结束了，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过在我面前没有奇迹，我这一招就要送你去下面报道。”
“！”
弗兰克的速度太快了，海伦娜就连叫声也没来得及发出来。
“！？”
出乎海伦娜和弗兰克的预料，于清欢的肉体，承受住了弗兰克进攻的手爪。
弗兰克的手指被灵力阻挡在了皮肤外表面，无法进一步刺进于清欢的心脏。
“我不说过了吗……你准备挨揍吧！”
碰的一声，于清欢背后的四只翅膀化作四道旋风，一齐卷在了弗兰克的身上。
弗兰克的上衣被搅成了碎片，身体也后仰着倒在了地上。
“赢了……！？”
一击，仅仅一击就让弗兰克晕了过去，海伦娜的大脑已经无法消化这个事实。
就在不足十秒钟前，她还以为于清欢输定了。
这也怨不得海伦娜，就连于清欢本人也在暗自庆幸。
“好险……”
刚才的凶险程度，就只有于清欢本人最清楚了。
在昨天晚上，他已经完成了对五行战甲的大部分开发工作。
只剩下最后一组经脉没有确定而已，这组经脉的走法他一共构想出了十条可能实现的路线，这十条路线里只有一条可以走得通，必须要经过一步步实验才能确定。
贸然使用其中一条路线，如果走错了，整个肉体都会遭到毁灭。
刚才于清欢已经被弗兰克逼上了绝路，他在别无选择之下随机使用了其中一条路线。
或许是因为人不能总是“不幸”吧，于清欢选对了，他的五行战甲在死亡边缘得到了升级，这才险胜了弗兰克。
别看于清欢全程保持着自信，那只不过是装出来的而已，其实他的内心已经好几次快要崩溃了。
如果不是危急关头，像个莽夫一样按着自己的脑袋往前冲，他已经被弗兰克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