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挨招之前就做好了比之前更痛苦的觉悟,虽然在之前就已经领教过这一招的杀伤力……
可真的被这一招斩中以后,于清欢发觉痛苦被预期的要大出太多,这种令人无力的感觉,就仿佛是自己体内的血液要被血河老祖一瞬间抽干一样。
而于清欢更是发现,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在血河老祖身上造成的伤口不再流血。
伤口完好无损地摆放在血河老祖身体上,但却一丁点儿的血液也没有流出。
“终于发现了呢。”
月灵儿似乎看出于清欢心中所想,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
“发现了什么?”
叶明疑惑道。
“师兄注意看师父的伤口,发现什么没有?”
叶灵儿问道。
按叶灵儿所说的那样仔细观察师父的伤口后,叶明不禁动容,满脸愕然道:“啊……诶?伤口怎么不流血了?”
“没错,于清欢也已经发现了……师父的功法的核心是‘血’,随着日日夜夜的刻苦修炼,会达到受伤而不让血流出来的境界,或者说从现在开始,于清欢的剑刃只可以在击中时让师父少量出血,没有办法让师父大量出血。”
叶灵儿一脸敬畏道。
“师父不容易流血,而每一次流血都会增加力量,而于清欢则会越打越累,越打越弱……那这么说他岂不是不可能打赢?”
叶明分析道。
“没错,这就是师父即使行人止步很多年也一直没放弃这套功法的原因。”叶灵儿道。
兵凶战危,于清欢倒地以后就立即强行起身,剑势横扫,逼退了正要冲上来追杀的血河老祖。
“没关系,血河老祖虽然越战越强,但终归是个人,只要被我斩成两段或割开咽喉一样必死无疑。”看着身子后退的血河老祖,于清欢不禁暗想。
血河老祖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道:“不错,老夫给你斩成两端也一样必死无疑,不过你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血河老祖对自己的实力有很深的信任,他就是相信自己不会轻易被于清欢斩杀,最起码比剑是这样。
他又故技重施,跳过来朝于清欢劈出一道血红色的剑势,于清欢反应及时,“噹”的一声挡下了这受不起的攻击。
“打这么久不累吗?就看你能挡住几招!”
血河老祖此时就像一头发狂的狮子一样疯狂朝于清欢挥砍,他一剑快过一剑,一剑也狠过一剑,伤疲交煎的于清欢挡得狼狈不已。
每一剑都确确实实被挡住,于清欢也还是有些不适应血河老祖这股狂暴的力量,他的虎口已经开始渗血,而耀光也已经频繁碰撞下逐渐发红,就像块烧红的烙铁。
“噗!”
终于,血河老祖抓准机会,一剑刺中了于清欢,这让本就乏力的于清欢的身体进一步恶化。
于清欢身子一退,没被一剑两洞,但身体已经更加虚弱,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抵挡多久,只知道必须速战速决。
“嗖!”
血河老祖又朝于清欢斩出一道隔空剑气,于清欢不敢接招,飞身从剑气上面跃了过去。
血河老祖也飞身上去想把于清欢斩落,他这次想要故技重施,以那四分之一圆形的血红色刀势阻截于清欢。
“真糟糕,完全无法追上他的速度,也乜办法抵御他的破坏力,这样下去我马上就要玩完。”
于清欢在心中绝望道,这一剑的威力他清楚,他现在已经近乎放弃挣扎。
“!”
“!”
“噗!”
岂料于清欢抢先出剑,把血河老祖从天上砍了下去,血河老祖身上又多出一道伤口。
“!”
突然变故不光教血河老祖和他的门下震惊,就连于清欢被人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办到的,刚才就只是本能一斩,就将血河老祖的剑招破解了。
“哼,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上一剑拿不下你,这一剑你也别想躲过。”
血河老祖催起最高速度冲向于清欢,之所以这么着急,也是因为心中感到不妥,生怕再和刚才一样出现什么以外。
虽然他的主要目的是搜魂,但只要不分尸,于清欢被他击杀以后也不会立刻死亡,只要还剩一口气没咽下去,他就有把握能够成功施展搜魂术。
“糟了,这一剑太快,我……”
于清欢不知道自己刚才走了什么运,但这一次他几乎可以判给自己死刑,因为自己太虚弱了,也因为血河老祖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他的双眼根本捕捉不到敌踪。
“!”
“!”
没可能的事再一次发生了,于清欢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踏出一个诡异的一步,这一步恰好躲过了血河老祖的突击,血河老祖被惊得愣住。
趁这个机会,于清欢一个扫堂腿“咔嚓”的一道碎玻璃声就把血河老祖的一双腿骨踢裂。
“呜……”
血河老祖痛的发出惨叫,于清欢也趁机反手持剑向上一挑,在血河老祖的后背留下一道伤痕。
血河老祖被斩得向前跌倒。
“怎么可能……”
没可能的事接连发生,趴在地上的血河老祖没有立刻起身,不是因为肉体支持不住,而是源于震撼,超越肉体受损的震撼。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清欢是如何办到的。
拖着如此疲惫的肉体,让越战越勇的自己失手两次。
震惊归震惊,血河老祖还是要起身战斗,他刚一站起来,就看见于清欢以极快的速度朝他劈砍过来。
“噹!”
快如血河老祖也来不及闪避,只能横剑挡格。
“好强的力量!”
因为力量强到超乎预计,也因为腿骨刚才被于清欢扫中,血河老祖被这一剑劈的蹲下身子。
而于清欢趁这个机会又使出一记扫腿,血河老祖双腿痛的失魂落魄。
“噹!”
于清欢的攻势依旧没有停止,又朝血河老祖劈去一剑,血河老祖挡剑以后借势后退,好不容易才完全脱身,和于清欢拉开一段距离。
见血河老祖远去,于清欢全速追了上去,似乎半点退势也没留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