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天梦雪第一时间回过神,冲上去扶住了的天元殊,一指水夕,“还不将这伤了皇兄的废物拿下?”
随即,几道黑影飞落在水夕身前,一人拔剑抵在了她脖子上,另外几人分散围堵住了水夕的退路。
天梦雪一脸担心的问道:“皇兄,你怎么样,那废物没伤到你吧?!”
废物?!
他刚才还以为是听错了。
天元殊面容骤热一冷,挥开天梦雪,警告道:“小师妹不是废物,还有,你以后不准叫她废物。”
“为什么?”天梦雪气恼地一皱眉,不甘心的回驳道:“她本来就是灵力枯竭的废……”
“还有你们,都滚开!”
天元殊正在喝斥那几名围住水夕的随从,听到天梦雪的声音,他猛然回头,犀利的目光如剑般射来。
只一眼,便令天梦雪的声音戛然而止,让她无端的心生恐惧。
“皇兄,我、我记住了。”天梦雪颤声回道。
在天元殊背转过身的瞬间,她眼中浮现凶光:该死的废物,胆敢勾引皇兄,早晚划破她那张狐媚的脸。
“小师妹,让你受惊了!”天元殊走到水夕身前,愧疚地说道。
“无碍,劳道友费心。”水夕罢罢手,余光在天梦雪身上滑过,精准地捕捉到她眼中的狠毒。
这个九公主,还真是记仇!
记得上次不过是走在她前面,她就嚣张跋扈的要杀了自己。
这次到好,她皇兄天元殊都没发话,她就狗拿耗子要治自己的死罪。
真是看着就讨厌!
水夕斜了天梦雪一眼,天元殊似乎看出什么,立即说道:“都是雪儿不好,望小师妹念在雪儿年纪尚小的份儿上,原谅她这次。”
一牵扯到天梦雪,水夕面色一沉,语气疏离的说道:“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自己的妹妹,要如何管教,都是你自己的事。”
水夕说完,转身便走。
身后,天元殊看着水夕灵动娇俏的身影,莫名的那身影像是带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他目光的追逐。
似乎感觉到天元殊的凝视,水夕回转身,黑白分明的眸一下就对上了天元殊火辣辣的目光。
顿时,天元殊有种偷窥被抓住的尴尬,他正要移开目光。
忽而,水夕扬眉朝他一笑,道:“差点儿忘了,呐,这个给你疗伤用。”
水夕将一只锦盒递过去,天元殊伸手去接,手指擦过水夕的指尖,蓦地,像是有一股电流窜进身体,令他无端的心头一悸。
他抬头,迎上水夕明媚的容颜,所谓明眸皓齿,般般入画,想来就是形容她的吧!
而且,这个小师妹还不光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她刚刚的冷静和沉稳让天元殊忍不住称赞。
他身为天崇帝君,后宫佳丽三千,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
第一次遇到胆大到敢痛揍他的女子,还有,刚才与她过招之中,如果他没看错,她所使的剑法阵法不仅玄妙高深,更是早已经绝迹。
更令他惊讶的是,那些功法她不仅随手捻来,似乎她会的并不只表面这么些……
天元殊抬手抹掉唇边的一丝血渍,深邃的眸子轻轻眯起,那落在水夕身上的目光,一下变得充满占有欲。
若她会的还有更多,那么,这样的人,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嘴角划过一丝趣味兴然的笑,直到水夕走远,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这边,璇玑子以及众长老迎上水夕,他们脸上笑容张扬,颇有种扬眉吐气之感。
“小师侄……”
众长老热情的上前,却有人先他们一步拽过水夕,飞身落在了远处。
无殇上下将水夕看了看,微皱的眉头才稍稍松散了些,继而抓过水夕的手,眸色一沉,问道:“手,可打疼了?”
询问间,他旁若无人地揉着水夕的手掌,还时不时轻轻吹一下。
水夕被自家小师叔的动作惊的心肝一颤。
她连忙将手抽回来背在身后,回道:“不疼,不疼的小师叔。”
她是揍人,要说疼的话,应该是那天元殊吧!
“嗯,以后要揍人,唤师叔就可,别自己动手,我心疼!”
水夕差点儿被自家小师叔的话惊住。
她心肝儿颤了颤,不确定的问道:“小师叔,你你……知道什么叫心疼吗?”
无殇给了水夕一个‘你当我是白痴’的眼神,这才慢条斯理的掀了掀唇,孤高的说道:“打在你身,痛在我心,你要是痛了,小师叔我只会比你更疼。”
小师叔你又没动手,你疼个什么劲儿?!
蓦地,水夕眸子一亮,充满探询的目光在自家小师叔身上看了又看。
莫不是……小师叔对自己有别样的意思?
水夕被自己这一想法吓的心惊肉跳。
呸呸!
瞎想什么呢,小师叔高贵圣洁如神祗,就像那开在雪山之巅的雪莲般不染尘埃,怎么会喜欢她?
水夕很快否定了心中的猜测,她淡定地朝自家小师叔说道:“多谢小师叔抬爱,师侄我日后必定晨昏定省,早晚三柱香虔诚供奉小师叔。”
男子眉头紧紧皱起,连着那冰冷的面具,都透出一股骇人的寒气。
此时,有一名弟子急急而来,在璇玑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璇玑子脸色大变,转头看向一身银衣的自家师弟,“无殇,快随我去见一个人。”
“小师叔慢走!”水夕笑呵呵地朝自家小师叔挥挥手,正要开溜,就被自家小师叔揪住了衣领,“你跟我一起去。”
说完,他拎着水夕御剑就朝璇玑子离去的方向追去。
璇玑峰上,大片大片的白荻花花团锦簇争相怒放,空气中更是充斥着独属于白荻花的馥郁芬芳,令人无限向往。
一路御剑而来,看着漫山遍野白荻花,水夕不由得心生羡慕,暗暗道:没想到璇玑子看着挺古板的一个人,竟然也有如此柔软的一面。
爱养花的男人,可都是居家必备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