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母虫安静下来,你放心好了,我会把你们带到药神谷,让他们给你解毒的。”李白立马给恶虎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恶虎望着李白手中那条不断在挣扎着的可怕虫子,一时间心中充满了恐惧。
陆长风就在不远处,亲耳听见两人之间的谈话,亲眼瞧见那黑蛊母虫的狰狞,心中暗暗庆幸:“恶虎这家伙够大只,放点血也无所谓,别找老子就好。”
李白脸色一沉:“再不给它喂血,你们就要毒发身亡了。”这句话令得恶虎浑身又是一震。
陆长风一边忍着痛苦,一边急忙叫道:“你这家伙还犹豫个屁啊?你牛高马大的,放点血死不了,不然我们就得黄泉路上见面了……”
听得陆长风的话,恶虎咬了咬牙,心中一狠,道:“来吧。”紧接着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钢刀,直接在掌心中一划,皮肉瞬间裂开,猩红中带着点温热的血,开始不断流出……
李白手中的黑蛊母虫仿佛闻到了鲜血的味道,挣扎得更加厉害了,吱吱吱地叫个不停。
与此同时,陆长风等中毒之人的反应变得更加强烈的,甚至已经开始捂着肚子呕吐……
李白急忙抓着黑蛊母虫放到那血液滴落之处,接住那些从恶虎伤口里流出的血。
这些血液落下在黑蛊母虫的身体表面之后,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一点一点地从那黑色的皮肤渗入。
它好像极为饥渴,多少的血液也不足够它的吞噬。恶虎的伤口还在流着血,不过已经比刚才少了很多。而黑蛊母虫,似乎如同无底洞一样,依然没有满足的意思。
恶虎咬了咬牙,再度在另一只手掌上又割了一刀。猩红的血足足流淌了十分钟的时间,直到恶虎的面色苍白如纸,站都站不稳,摇摇欲坠。
那黑蛊母虫,终于是消停了下来,一动也不动。
恶虎一屁股坐了下来,感觉自己命都少了半条。
李白瞧着掌中的黑蛊母虫,只见它将自己手上沾染的一点点血迹都给吸收了个干干净净,一点都没有剩下。
“总算搞定你这家伙了。”李白嘀咕了一句,将其塞回了布袋当中,旋即对恶虎道:“辛苦你了,我给你治治伤。”
恶虎有些受宠若惊,正当他还愣着的时候,李白已经抓起了他的两只手掌,滚滚的内力汹涌而出。
三分归元气不仅是一门杀伤力强横的武学,同时对于疗伤也是一绝。区区两个刀子割开的伤口,自然是算不上什么大问题。没一会,恶虎便惊奇地发现,两只手掌上的两个伤口,已经彻底愈合了……
“药神谷已经不远了,这段时间你们体内的黑蛊之毒都不会再发作了,尽管放心。”李白站起身来,朝马车的方向行去。
“多谢李公子。”恶虎深吸了口气,大声地道。这次他心中没有任何的不服,这些话说得非常地诚恳,他是真的感激李白。
由于考虑到恶虎这家伙可能失血过多,身体状态不好,骑不得马。所以李白直接是将他叫到了车上,本来恶虎是不愿意的,不过李白一直坚持,而他也确实是状态有点不太妙,半推半就地就上了车。
黑蛊之毒暂时不会爆发,这让众人都松了口气。然后,他们都将剩下的希望押在了李白的身上。李白,已经是他们最后的依靠,已经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们必须紧紧地将之抓住!
今日,由于陈大牛感觉自己的伤已经好了不少,便提出由自己赶车,铁木道人也能休息一下了。
陈大牛常年替颜如雪赶车,车技自然是没得说的,虽然少了一条手臂,但是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而且他知道去药神谷的路,自然也就不需要如同昨日一样,走一段路铁木道人就得问一下了。
离药神谷越是近,陈大牛心里就越是不安。一样有这种感觉的,并不止他一个人,李白同样满心忧愁。
那药神谷的人,他并不了解,陈大牛也不愿多说。
一路上,前进的道路忽然变得崎岖起来,路况变得极为险峻,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一整天,陈大牛赶车都变得非常地小心。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陈大牛忽然将马车停了下来。
李白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到了么?”
陈大牛沉默了一会,道:“穿过前面的谷口,就到了。”
“都下来吧,我们走进去。”李白沉吟道,毕竟自己是带这些人来求医的,大摇大摆地驾着马车骑着马进去,未免也显得太没礼貌了。
随后众人便都下了马车,陆长风那些人,也从马背上下来。
陈大牛则是坐在马车的车辕上,迟疑了一会,道:“我在这看着马车好了,你们进去就好。”
李白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哼道:“一起进去。”
陈大牛摇了摇头,叹道:“他们都认得我这张脸,一旦闹翻,你们都会被我连累的。我清楚得很,别再说了,我是不会进去的……”
“我将你当成朋友,虽然曾经有过不快,但不会任由你毒发身亡的。”李白一个闪身掠近,啪啪几下就点了陈大牛的穴位,然后轻轻一掌推出,陈大牛便稳稳地飞到了恶虎旁边。
“劳烦你当一下苦力了。”
恶虎显然对陈大牛没什么好感,当初自己中毒,也和他脱不开关系。不过,李白的话他还是得听的,毕竟现在他全部倚仗李白了呢。
“你这又是何苦呢……”陈大牛唉声叹气,恶虎可不管他,直接将他扛到了肩膀上。
就在众人朝着谷口行去时,猛然发现一男一女从一旁的林子里走出,同样是朝着药神谷的方向赶去。
那男的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费力地拖着身后的一个担架,担架里似乎是躺着什么病人,看样子他们也是来药神谷求医的。
男子身旁跟着的少女约莫十七八岁,生得美艳动人,一眼看去,楚楚可怜。朴素破旧的衣裙,掩盖不住她那天生丽质的气息……
“啊……”男子忽然蹲下,面露痛苦之色,一只手捂着手臂!
“爹,怎么麒麟臂又发作了?”少女焦急万分地道。
“这几天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不过没关系,爹找到了传人。”男子说着,欣慰地朝后边担架里的人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