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之前,李白聚集浑身灵元轰出一招三分归元气,直接将整个金印山庄变成了一堆残垣断壁!
随着余镇江一死,发生在金印山庄的事情便如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中土神域,也令得中土神域一片震动。
金印山庄实力虽然算不上绝顶上乘,可也不是一般人能啃得下的。
所有强者们都重点留意起了李白,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才一手覆灭了金印山庄这个沉淀多年的强大势力。
年轻、天赋非凡、实力强劲,这是所有中土神域的强者们对李白的统一印象。
总之关于李白的讨论四处都是,倘若这儿有新闻媒体之类的,这件事必然是最吸人眼球的头条。
……
曾家,一群人从天而降,正是从金印山庄归来的乾坤宗一众人。
钱归两位长老和幸存的几十名弟子闻讯而来,纷纷激动不已。
李白微微有些触动,道:“宗主您看,我们还有这么多人在,只要我们齐心协力,重振乾坤宗的辉煌指日可待。”
“好,好啊……”云中客眼中一直弥漫着的悲意,逐渐转化为希冀之色。这一次的打击虽然很沉重,却依旧难以击垮这位饱经世事沧桑的老人。
“只要我云中客这把老骨头还在,乾坤宗就一直都在。你们每一个人,都是乾坤宗未来的支柱,你们都愿意留下来吗?”说罢,云中客叹了口气,苦笑道:“如今乾坤宗大不如前,重新起步必然困难重重,如果你们有谁想离开,老夫也绝不强行挽留。”
云中客此言之意李白很清楚,主要目的是剔除掉那些摇摆不定之辈,这种人留下来也很难对乾坤宗有什么帮助,不如就趁这时候清理一下,让他们主动离去。
让人意外的是,几十个弟子竟然没有一个说要走的。
“你们都肯留下来吗?”李白细细打量着每一个弟子,问道。
一名弟子伤感地道:“我从小就是孤儿,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是乾坤宗收留了我,乾坤宗就是我的家,我当然会留下。”
“宗门对我培育多年,值此危难之际,我岂能一走了之?”
“我哪里也不去,只想留在乾坤宗。”
“好!好!”云中客激动地道:“既然大家都愿意留下,老夫保证会将最好的修炼资源都分配给你们,以便早日让乾坤宗恢复昔日繁荣。”
瞧得有这么一群对宗门情义深厚的弟子,无论是云中客等宗门高层还是李白,都打心眼里的高兴。
只要人心齐聚,众志成城,又何愁宗门不兴旺呢?
接下来众人在曾家作了半日客,便匆匆告辞了。曾帅心系众人,也打算跟着一起回到乾坤宗。
振兴宗门,需要的不仅仅是少数人的力量,这其中真是困难重重。
不过李白相信,只有掌握着足够多的修炼资源,迟早有一日能够让乾坤宗恢复强盛,更胜往昔。
跋涉一段时间回到乾坤宗后,凝视着周围的一片死寂、已经干涸的处处血迹,所有人心头都宛如扎着一根刺,难受至极……
李白默然道:“宗主,死去的那些弟子们的尸首我已全部收好,等什么时候让钱长老核对一下身份,我们再将他们一一送回家乡吧。”
云中客面色沉重地对钱长老道:“丁山,这些后事明天就开始处理吧。”
钱长老点了点头:“老夫明白,宗主放心。”
众人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将被破坏得面目全非的乾坤宗清理干净,洗除血迹,寻找被漏掉的尸体……
这次惨痛的教训,真是让李白刻骨铭心,自己招惹到的敌人越来越强,自己身边的亲朋长辈也越来越危险,总是处在高度的威胁之中。
见李白这般不安,小黑也是看不下去了,告诉他可以布下一种厉害的护宗大阵,足以抵御强敌的突袭!
目前乾坤宗的整体实力都不算强,这护宗大阵倒是一种很不错的保障。
不过小黑所说的用来布阵的材料都十分珍稀罕见,这又让李白犯起了难。
看来到时候只能去找找燕三鹰,借助一下神启商会的力量……
护宗大阵的事情暂且放下,李白开始协助钱长老处理弟子们的后事,将他们的身份都一一核对好后,便派出一批人护送尸首赶往各地。
落叶归根,人死了总是要回到家乡好。
其实大部分死去的弟子都是孤儿,没有家乡,因此直接就葬在了乾坤宗的后山,一连片密密麻麻的坟,看着都感到心里莫名地一阵悲戚。
昔日热闹繁荣的乾坤宗,如今清清冷冷,包括长老和弟子们不过一百多人。
夜晚,李白独自一人站在山顶的温泉池旁怔怔出神,心里想起银月,乾坤宗发生的事情她还不得而知,到时候她知道了恐怕也很难接受吧?
一直到深夜,他都还在那儿,如同木桩一样动也不动。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微皱的水面上,随着风吹而晃动。
“李师弟。”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
“白师姐?”李白认出了这声音主人的身份,顿时惊讶地回过头问道:“这么晚了,你还没睡么?”来者正是白若萱。
白若萱道:“睡不着,到处走走。”今夜,又有谁睡得着呢?
李白耸了耸肩,道:“我也睡不着。”
“我八岁那年就来了这里,一直生活了几十年。想不到一夕之间,物是人非。”白若萱眼眸中依稀可见一缕哀伤之色。
“造化总爱作弄人。”李白凝望着空中之月,喃喃地道:“事情已经发生,任何人也无力逆转。我们唯有放下对过去的执念,谨记这次的伤痛和教训,全力以赴,替未来的日子做准备。”
细细琢磨了李白这番话,白若萱若有所思,一会后眼中的哀伤渐渐消散,展颜笑道:“你说得对。”
“白师姐,为了乾坤宗,我们大家都得振作起来。”李白微微一笑,已转身朝山下行去。
白若萱在原地怔了片刻,也跟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