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子找不到自己的徒弟,几乎都快要急疯了。
难道炎魔族的人这么快又展开行动,并且将魔爪伸向了他最为钟爱、最为看重的弟子吗?
神启商会派人去找,却只得到一个消息。
云珑独自一人离开了天道城,不知去向。
而接下来更让虚空子恼火的是,李白同样也不知去向,还是和他的弟子云珑同一天离开天道城的。
这两人是约好了一起私奔的吗?
虚空子不得不怀疑。
但至少排除了云珑遇害的可能,所以虚空子还是放心了很多。
和李白这个小混蛋私奔,总比被炎魔族的人抓走了要来得好。
虚空子决定,等到云珑回来后定要狠狠地教训她一顿。
吃亏吃了一回还不够,非得再去吃第二回。
连李白本人都被蒙在鼓里,虚空子是怎么得知两人之间的事情的呢?
其实这也是虚空子通过结合云珑那段时间的行动、接触过的人、性格上的变化,最终推断出来的。
不得不说,这位云顶仙宫的前任宫主还是十分具备做情报员的头脑的。
一波分析直接就将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只是他不清楚云珑究竟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但在这次云珑和李白同时离开天道城后,虚空子认为,很有可能自己的爱徒不是被迫的……
“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虚空子每日都得叹息一次。
云珑可是云顶仙宫的掌舵者,和李白搞在了一起,日后该如何率领宫中的弟子长老,将云顶仙宫发扬光大呢?
虚空子一想起这个,真是食不安、寝难眠,简直操碎了心。
甚至还有一种将李白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的冲动。
……
李白和云珑回到天道城时,已是夜半时分。
云珑道:“我们就在这儿分手吧,别给别人看见了。”
李白耸了耸肩,道:“好吧,我明白。”
云珑看了李白一眼,旋即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城中。
李白望着她离去,自言自语地笑道:“这女人好像对我动情了。”
不知有没有感觉错,李白的直觉向来都是很准的。
……
李白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去了星辰古殿众人住的那个别院里。
谢狂一见到他,先是一怔,然后面色十分怪异。
“谢兄,你怎么了?”李白疑惑地问道。
“李兄。”谢狂看了看左右两侧,压低声音道:“我听说你和云珑宫主七日前同时离开了天道城,你们俩是不是有一腿?”
李白顿时哭笑不得,你谢狂好歹也是星辰古殿的殿主,一方势力的掌控者,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怎么就这么八卦呢?
还有,这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别说,还挺准的。
“没有的事,谢兄你从哪里听来的。”李白矢口否认。
谢狂一本正经地道:“虚空子前辈和云顶仙宫的人这几天四处找云珑,找着找着,就有人说看见你和她一起离开了。所以,外面都在说你和云珑有一腿。”
李白摆了摆手:“胡说八道,这只不过是巧合而已。”
谢狂一脸的认真之色:“李兄,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真的没有……”李白脸都黑了,他不是很擅长撒谎啊。
可看谢狂那样子,他哪里会相信啊。
“李兄,你真是厉害。”谢狂直接竖起了大拇指。
李白无奈,只好使出转移话题大法。
“谢老殿主和长老们的伤情怎么样了?”
“哦,诸葛星云前辈当真是妙手回春啊。几个受伤的长老们已经复原了,我爹还在恢复中,不过诸葛前辈说至多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彻底康复了。”
李白道:“那就好,那就好。”
……
云顶仙宫众强者住的区域内。
大厅中。
云珑低着头,不敢直视坐在上方的虚空子。
此时她完全不像是云顶仙宫的宫主,反而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
“云珑,你整整失踪了七天的时间,一点音讯都没有。”虚空子气呼呼地道:“我还以为你被炎魔族抓走了,白白操心了这么多天。”
云珑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师父,徒儿知错。”
虚空子哼道:“去哪了?”
云珑目光闪烁,但是却答不上话来,她根本就知道什么叫做撒谎。
虚空子语气加重了几分:“是不是和李白那个小子一起?”
云珑娇躯一僵,仍然没有回答。
所谓知女莫若父,云珑由虚空子抚养长大成人,虚空子单看她的反应,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你!唉……”
虚空子想骂些什么却一句都骂不出口。
憋了好一会,才说出一句:“真是女大不中留。”
“你这七天都和他在一起?”
云珑的俏脸瞬间通红如血,七日间和李白相处的场景映入脑海。
“这小子真是厚颜无耻,前脚才在我面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后脚就把你给勾引了出去!我(粗鄙之语省略五百字)……”
“你什么都不用说,为师已经看出来了,你元阴已破,如今更是眼泛桃花,看来和那小子是情正浓时。”
虚空子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
十分钟后,他挥了挥手,道:“算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师父。”云珑从地上站起身来,转身走出了大厅。
虚空子仍然是感到愤愤不平,看李白更加地不顺眼了。
……
天道城的另一边,正躺在床上休息的李白,忽然毫无征兆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是云珑在惦记着我吗?”
李白侧着身子,疑惑地盯着窗外的夜色。
他睡不着。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云珑。
两人各自在对方的生命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烙印。
这一段情似乎不应该有,可是它却偏偏出现了。
李白将这段情铭记得很深刻,他发誓一定会好好地对待云珑这个女人。
她在李白的心里,已经占据了其中一个角落。
至于云珑,她的情感要复杂地多。
她现在既谈不上爱李白,可却也谈不上恨。
那种情感介于两者之间,十分地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