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宗的练武广场中,聚集了大批的弟子,粗略看去起码有近千人。
“老万,所有的弟子都已经到齐了吗?”云中客抬头望着昏沉沉的天际,脸上全是忧色。
万鹤声道:“刚刚清点过了,就差银月和柳燕了,不过老夫派了人去找他们。”
“唉,没想到我们会被逼到这种地步。”钱长老叹息道。
云中客也感到很无奈,道:“趁那魔头还未到,我们就先行躲避吧,连中土神域都被他毁灭了,这个世上恐怕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一片净土了。”
万鹤声怔怔出神地道:“不知李白那小子是否还活着……”
云中客道“听传回的消息说,中土神域那边的所有大势力集结了起来共同对抗炎魔族,可是最后……唉!不管他是不是还活着,我们都要先保住全宗上下弟子的性命。”
“云宗主!”这时柳燕和银月终于赶到了。
万鹤声道:“人到齐了,宗主,准备开启天秀福地吧。”
很快,以云中客为首的几名长老一同合力开始了行动。
广场中的乾坤宗弟子们尽管个个心里都非常不安,但仍然保持着安静。
天秀福地他们自然都听说过,那儿是乾坤宗最好的修炼地方,同时也是一个独立于大陆之外的小世界。
在里面必然是十分安全的,这点毫无疑问。
因为这一点,所以在大灾难的面前,他们也没有显得有多慌乱。
约莫过了五分钟这样子,广场上方十多米的天空中裂开了一个漩涡形的入口。
接下来在云中客的和诸位高层长老的安排之下,众弟子开始有序地分批进入。
瞧得一切进行稳定,云中客稍稍放下了心。
虽说李白设下护宗大阵不一定可以抵御得了炎皇,但躲进天秀福地里避难绝对是一件很靠谱的事情。
“宗主,宗主,外面来了一大群人。”突然有一名弟子急匆匆地奔了过来。
“什么?”云中客一怔,这种时候会有什么人来?难道是抱着想要进入天秀福地避难的想法而来的?
那名弟子道:“他们说是从中土神域侥幸逃出来的。”
话音落下,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天空上传来。
乾坤宗众人急忙抬头往上看,顿时纷纷脸色剧变。
只见空中飞来了两艘巨大的穿云日月梭,此外旁边还飘浮着数十名强者。
为首的二人气息深不可测,云中客看到他们的一瞬间瞳孔猛然收缩:“是……圣者,两个圣者。”
“这位一定就是云中客云宗主吧?在下归空门武横。”其中一名相貌粗犷的中年男子微微笑了笑,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另一人,道:“这是白云城的荣意史城主。”
万鹤声无比谨慎地盯着空中的人,隐约中的直觉告诉他,这些人的动机恐怕不纯。
云中客轻轻一捋胡须,语气淡然地道:“二位所属势力皆是中土神域的翘楚,而我乾坤宗不过是边陲小国的无名宗派,今日二位突然率众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武横哈哈笑道:“云宗主此言差矣,乾坤宗又怎会是无名宗派?能培养得出李白李盟主这种天骄般的人物,又岂会简单?”
云中客眉头一挑,道:“阁下有事请直言。”
武横朝着荣意史甩了个眼色,示意他来说。
荣意史想了想,道:“额……实不相瞒,我们两家侥幸从中土神域一路逃至此地,实在是狼狈得很,想暂时在贵宗歇一歇,毕竟李盟主是出自乾坤宗,而我们在中土神域亦是听从李盟主的号令,咱们也算得上是一家人吧,不知云宗主是否可以行个方便呢?”
武横看了一眼下方正源源不断进入天秀福地的乾坤宗弟子,讪讪地笑道:“是啊,贵宗既然有藏身避难之所,不知可否让我们也进去避一避呢?”
万鹤声压低了声音对云中客道:“宗主,仅凭这些人的一面之词,很难断定他们有无恶意。依老夫之见,还是莫要理会他们为好。”
云中客轻轻点头,不用万鹤声提醒,他也不会随便答应这种事。
更何况,对方有两名圣者级别的人物存在,根本不是乾坤宗可以抗衡的。
假若对方真的不怀好意,那么放他们进来无异于纵虎入羊群。
云中客挥了挥手,淡淡地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这儿地方小,可容纳的人数有限,尔等还是请到别处去吧。”
武横面色顿时一滞:“云宗主,难道真的没得商量么?如果我们找不到安全的地方,那我们两个势力上下这么多人,恐怕都没有活路可走了。”
荣意史焦急地道:“云宗主,看在李白李盟主的份上,您看看……”
云中客脸色一沉:“不必再多言,老夫向来说一不二。”
见云中客如此坚决,武横和荣意史也感到为难了。
“现在怎么办?”荣意史暗暗问道。
武横咬着牙道:“可恶,他们的阵法好厉害,我们根本进不去。”
整个乾坤宗都被李白设下的护宗大阵笼罩着,直接和外界隔开。
别说是圣者了,就算是神王境强者,也不一定能够突破这层强大的防御。
正是如此,云中客才敢用如此强势的语气直接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护宗大阵此刻就是整个乾坤宗的保护伞。
就算武横这群人想要来硬的,也根本不可能实现。
就在此时,银月忽然颤抖地问道:“你们是不是知道李白的消息?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闻言武横瞬间精神一振:“姑娘你问我们盟主?”
银月感到一阵心绪不宁:“正是,他去哪儿了?”
一旁的柳燕心里同样起了波澜,她也想知道李白的情况,做梦都想知道。
荣意史眼珠子一转:“嘿嘿,姑娘,盟主的情况我们确实知道不少。不如……我们进去了再详细地告诉你吧。”
对方竟然想用这个来当做交换的条件。
银月咬了咬红唇,将目光转向了云中客。
云中客紧绷着一张老脸,道:“老夫的决定不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