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枫不知道自己一时的行为竟然给季冷月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日后要怎么面对季家的人呢,此事了了之后,自己定要亲自上门负荆请罪,还季姑娘一个清白。
后日一早,钟慕儿随着季景寒一同去到了漳州,一路上,他们以商人为掩护。漳州在灵台县的西侧,地势比较偏僻,这种地方天高皇帝远,最是容易出现土匪,所以贼人将宝物转移到这儿显然也是经过缜密的思索过的。
“大人,这儿便是漳州地界了。”宋捕头指着前面的城门朝着季景寒说着。“如今咱们在外,是商人,还是换个称呼的好。”他们的身份不能暴露,此次前来是为了寻找宝物的下落,不宜大张旗鼓的行事。
“是属下思虑不周,老爷,这儿已经到了漳州的地界,这是咱们的路引,请大人过目。”宋捕头早就在两天前做了两份儿路引,此时一份儿交到季景寒的手上,另外一份儿在就交到了慕容枫的手上。
他们兵分两路,一是为了怕那些贼人认出慕容枫之后,他们一行人全部暴露了,二是,若是一方遇到危险,另外一方可以支援。
季景寒接过路引,下意识的看了眼钟慕儿,不但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紧张,反而瞧见隐隐的兴奋。
季景寒叹息一声,他还真是没有用武之地,朝着众人喊了一声,“跟紧我。”便大步朝着不远处的城门处走去。
城门处守着四个官兵,季景寒毕恭毕敬的将手里的路引递上去,那官兵仔细的瞧了又瞧,抬头又打量季景寒:“商人?”
“正是,草民此次与娘子前来便是买一些盐引。”季景寒压低声音朝着官差道。曾所过这个漳州,盛产私盐,不少商人都会过来才买一些。
官差眼睛微眯,上下打量着季景寒,似乎在判断他说话的真假,他们曾受到上面的消息,对于陌生的脸庞要格外的注意,这一行人,随行的大概有十几号人,他们不得不仔细的查看:“这车上是什么?”
“回禀大人,这些车上都是些空箱子。”钟慕儿上前一步,将箱子打开,就这么展示在官差的眼前。随后又趁人不注意将一锭银子瞧瞧的塞到那人的手里:“大人放心,咱们做的都是正经生意,觉得不会做哪些犯法的事儿的。”
那官差顺手将银子塞到袖子里,顿住了要上前盘查的脚步,“谅你们也不敢,”之后又随意的问了宋捕头他们几句,宋捕头按照季景寒之前所教授的,一字不落的背了出来。
官差这才朝着守着围栏的官兵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进城了。
钟慕儿一喜,朝着那官差行了一礼:“多谢大人。”
“行了,快些进去吧,城门马山要关了。”
季景寒和钟慕儿走在前面,宋捕头护送着马车走在了后面,远远的甩开城门,才松了口气。
宋捕头上前一步,敬佩的看着钟慕儿:“慕儿姑娘,你方才跟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这么快就放咱们进去了。”
钟慕儿脸色甚是得意,季景寒好笑揭穿她:“慕儿姑娘可是见她的月钱都奉献出来了呢。”不是季景寒要笑她,而是因为他自信凭着自己的说辞,定能进城。
钟慕儿不满的掐了桥季景寒的手臂低声说着:“老爷,我在你手下人面前给你面子,你不要太过分了。”
“不敢,不敢,一时失言。”
一行人进了漳州之后,发现周围的人都在好奇的瞧着他们,钟慕儿纳闷:“为何他们这么看着咱们?”
“或许是因为是外来人的原因吧。”季景寒也注意到四周投过来的眼光。
宋捕头朝着前面的季景寒高声喊着:“少爷,老夫人说让属下好好的照顾您和少夫人,她特意叮嘱小的,来了之后千万不要怕花钱,让您和少夫人满意才是最重要的。还有来之前我已经托人定了最好的住处了,祥云斋,少爷少夫人您跟小的来吧、”
季景寒不明白宋捕头为何突然有此一说,但是仍旧配合道:“那你便在前面带路吧。”
宋捕头走在前头带着季景寒离开那些人的视线,才松口气:“我曾听我这边的兄弟说,这里做偏门生意的人很多,想来那些人就是吧。若是咱们和这些人结交上了,打探消息也会方便许多。”
“这里面的门道你懂得多,就按照你说的来吧、”季景寒随着宋捕头到了一家规模瞧起来很是大的客栈住了下来。
宋捕头将马车停在了后院,便找上了季景寒,瞧着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才关了门。
“大人,来之前,属下没有来得及告诉您,这个漳州啊很是邪性,不仅官商沆瀣一气,而且还有不少官员暗地里操作他们只写商户交易,再者还有一些土匪,总之这儿不是什么安全的地界,您和钟姑娘一定要小心才是。”
“多谢宋捕头提醒,我会照顾好季大人的,你和兄弟们也照顾好自己,安全第一、”宋捕头说完之后,心里轻松了许多,慕儿姑娘有功夫在身,人又机灵,应该会照顾好季大人的。“那便不打扰二位了,属下就在隔壁,有事儿您直接敲墙即可。”宋捕头有些后悔让季大人也来到漳州。
钟慕儿将宋捕头送出门外,便瞧见季景寒一脸不悦的坐在位子上喝茶,“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你方才说会保护好我?”季景寒觉得自己男性的尊严受到了侮辱。
钟慕儿暗自责怪自己多嘴,“季大人,您想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武功比你好,保护你是应该的啊、”
钟慕儿越描越黑,季景寒冷哼一声,“想来慕儿姑娘是认定我要受姑娘的保护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来漳州,我有些害怕,希望季大人对小女子照顾一二、”钟慕儿这才哄好了季景寒。
经过方才的打岔,钟慕儿此事才想起来:“季大人,晚上咱们是要住一间房吗?”
“若是你不愿意,也无妨。”季景寒到了一杯茶水,紧接着又说道:“不过,若是被有些人查到,咱们夫妻两个不住同一间房…… ……那…… ……”
“哎,季大人说的是,我这就下去收拾收拾,让人将我和季大人的东西搬上来。”钟慕儿瞧着傲娇的季景寒,讪笑道,分明是想要和自己住一个房间,竟然还搬出这种借口来。
季景寒得意的看着下楼的钟慕儿忍不住笑出了声。
次日一早,季景寒下楼,正在用早膳的宋捕头便起身:“少爷,少夫人没有与你一同下来吗?”
“少夫人身体不适,还在休息中,我拿些早饭与她上去一起吃。”季景寒说的模糊,不知情的人都觉得他们夫妻恩爱,可是听在宋捕头的耳朵里,完全不是这会事儿,难道大人和慕儿姑娘,他们……
“还愣着做什么,去厨房那些东西出来啊。”季景寒瞧着呆住的宋捕头,明知他心中所想,但是却不愿意纠正,随他去想吧。
“哦,哦小的这就去,还请少爷转告少夫人,好好将养身体,若是身体感到不适,今日便在客栈休息便是。”宋捕头走了几步,不放心的回来叮嘱季景寒,他们家大人没有成过亲,他是怕他们大人着急公务,委屈了人家姑娘。
季景寒被宋捕头别有深意眼神儿瞅了一眼,即可骂道:“多事,快去将饭菜拿来、”
宋捕头笑着摇摇头,朝着厨房里走去,他们家大人是害羞了。
季景寒警告的瞧了宋捕头一眼,端着方才上了楼,手底下的衙役见宋捕头回来嘴角浸着坏笑,纷纷围上来:“头儿,方才少爷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笑成这个样子了。”
宋捕头瞧着四周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便压低了声音说着,“咱们大人与钟姑娘的好事要近了。”
“啊!”
“嘘,别出声,一会儿钟姑娘出来,别总是瞧着她、”宋捕头“好心”的嘱咐着手下的兄弟们。
钟慕儿和季景寒在留上吃过饭菜之后,两人相携来到了楼下,见宋捕头他们已经整装待发等着自己,歉意道:“真是对不起各位没让你们久等了。”她有人认床,每次在陌生地方过夜,第一夜都会失眠。直到快要天亮才睡了过去。
钟慕儿话未说完,宋捕头便带头摇摆手臂,“少夫人哪里的话,是少夫人辛苦了。”
钟慕儿不明所以,还以为宋捕头是体恤她一个姑娘家,“哪里的话,大家都辛苦了。、”
宋捕头他们听完之后相互瞧了一眼,笑了起来。钟慕儿尴尬的摸着头,转头绷着脸的季景寒,她是说错话了吗,为啥大家瞧她一副乖乖的模样。
季景寒双眼一瞪,警告的瞧着宋捕头他们:“出发、”
钟慕儿莫名其妙的跟着他们出去,一天都忍受着宋捕头他们怪异的眼神儿,回到客栈之后,钟慕儿终于忍不住:“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宋捕头他们瞧着我的眼神儿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