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离开集市之后,马怀将赵秀秀送回季府之后便毫不留恋的离开。
赵秀秀闷闷不乐的回到后院去见赵氏:“娘,那亲退了没?”
赵氏想到今天下聘的聘礼,喜不自禁。拉着赵秀秀道:“你瞧,这些都是那马家给你的聘礼。你在咱们灵台县可是头一份儿呢,说出去之后,灵台县的那个姑娘不羡慕你呢。”赵氏拿着一大串儿单子让赵秀秀看,虽然他们母女都不识字,但是看着满满的单子,赵秀秀总算是露出一丝笑意:“这个马家总算是识相、”之前在外的不悦,倒是减了不少。
“那娘,马家的亲事退了没有?”赵秀秀拉着赵氏的袖子撒娇道。
“哎呀,你这孩子,他们刚上门提亲,就让你爹提退亲,这日后还让你爹如何做人呐。再等等,等些日子。”赵氏哄道。这马家他们也看了,算得上有诚意,而且这马家公子模样也算是周正,配她们家秀秀还是勉强可以的。“可是那马公子对你不好?”
不提那马怀还好,提到那马怀赵秀秀便一肚子火气。直接将赵氏桌子上的花瓶,字画给丢了下去,狠狠的跺了几脚、
“娘,您还说,那个马怀,根本就是个铁公鸡,女儿今天出门的首饰都是女儿自己买的。”赵秀秀一股脑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挥到地上。
赵氏将赵秀秀拉住喊道:“哎呀,你这孩子,这东西都是值钱的东西,你砸碎了, 咱们还要赔的。”
赵秀秀才不管这些,嚷道:“怕什么,我爹有银子啊,大不了赔他们便是。”
“你爹的银子也是辛苦赚来的。”赵氏不满赵秀秀如此挥霍。
“娘,我不管,你得让爹爹将亲事退了,那个马怀根本就不是设那么好货色。”赵秀秀虽然嘴里愤恨,但是不敢再毁坏屋子里的东西了。
“秀秀,你听娘说,你爹爹说呀,待他找个好的借口,便将你的这门亲事给推了。这马公子哪儿能和你表哥比,这县太爷夫人的位置啊,还是我怕女儿坐合适。”赵氏拿出一个簪花插在赵秀秀的头上。
“谢谢娘。”赵秀秀这才满意的笑了。
赵远山回来之后瞧见赵秀秀向后院里季冷月的房里走去,赵秀秀停下来喊了爹,便又继续向前走去。
赵远山随口问道:“去做什么?”
“支取一些银钱。”赵秀秀也是随口道。刚才破坏的东西都是季府里的东西,向季冷月支取银钱也是应该的。
“爹爹之前跟你说过些什么?”赵远山冷声道。
“什么?”赵秀秀不解的问道。
“不许再向季府要银钱!”赵远山冷声道。
“爹爹!”
“不许去回去。稍后你自己补贴上。”赵远山厉声道。
赵秀秀见赵远山真的生气了,便也不再言语,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赵氏听见脚步声以为是赵秀秀回来了,朝着外面喊道:“这么快就取钱回来了?”
赵远山冷哼一声,赵氏才瞧见是赵远山。立刻起身道:“他爹,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谈事儿吗?”
赵远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合着小丫鬟倒上来的茶水,之前倒是觉得这个赵氏挺机灵的,为何现在竟然如此蠢笨。
“你知道秀秀去找月月取银子?”
“知晓啊。秀秀打碎了府里的花瓶,这才想要去支取银子将那花瓶给补上。”赵氏理所当然道。
“愚蠢,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再向月月取银子,你们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赵远山将手上的茶盏给丢在地上。
赵氏下了一跳,后退了两步,“他爹,你这是干什么,咱们又不是没有向季府里要过银子、”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给我记牢了,从今往后不得再月月和季景寒面前提银子两个字。”赵远山怒道。
“不提就不提,干啥这么生气。”赵氏喃喃道。
赵远山觉得自己也有戏反应过度,冷下下来道:“你知道就好。我先出去了。”
赵氏应了一声是,便又将赵远山喊住:“对了,她爹,秀秀的亲事你早些推了吧,孩子很是不喜欢那马公子。”
“行了,我知道了。这事儿我会看着办的。”说完之后,赵远山便离开了赵氏的房间。
赵氏不满的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整天里不知道干些什么,整天这么往外跑。”
赵远山离开之后便去了前面的厢房,静静的在屋子里发呆,。自打他当了舅老爷之后,求他办事儿的人越来越多,恭维他的人也越来越多,现在更是。开始他还有些沾沾自喜,但是现在确实有些厌烦了。
季景寒回到府里之后,很难得的瞧见赵远山在府里。上前打了个招呼道:“舅舅。”
喊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儿来。
“舅舅这是怎么了?”季景寒问道。
“没事儿,可能是这几天为了秀秀的事儿,有些劳累,休几天就好了。哈哈、”赵远山干笑几声,便朝着花厅走去。
季景寒也不再追问,只是觉得赵远山有些反常。
中午用膳之际,宋捕头又匆忙的赶了过来。
“定是有大案子了吧、”宋捕头每次匆忙赶来,便都是有要紧事儿要办,现在亦是如此。季冷月忍不住开口道。
“正是,小姐真是神神机妙算。”宋捕头看了季冷月一眼,转身向季景寒行礼道:“大人,是命案。”
季景寒和钟慕儿立即放下手里的碗筷走了出去,赵秀秀不依道:“钟小姐不是个大夫吗,为什么每次有案子她都要跟了去。”
“因为慕儿姐可以帮着哥哥分析案情。”季冷月自豪道。
“我也会,哼、”赵秀秀放下碗筷也跟了过去。
赵氏想要说女孩子家看着个不吉利,被一旁的赵远山眼神儿制止。赵氏这才讪讪的闭了嘴,继续吃饭。
季景寒和钟慕儿赶过去的时候,仵作,案场已经准备完毕,就等着他们的到来。
季景寒做到高堂上拍着惊堂木道:“堂下何人。为何报案?”
“是小民,大人,我要状告眼前的这个人。”一个中年男子指着一旁清秀的男子气愤道“是他杀害了我的女儿。”
那个被指着的男子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大人明察,不是小人。真的不是啊。”
“肃静。”季景寒看向宋捕头,宋捕头会意,上前道:“一个一个来讲,将案情讲清楚了。”
那中年男子抢先道:“这个人原本是我女儿的未婚夫,可是就在昨日他想要轻薄小女,小女不依,他便将她给杀了。我可怜的女儿。”说着哭了起来。
“大人,不是的啊,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昨日是邀请莲妹出来游玩,可是我并不等杀人啊,在我到了约她的现场之时,她,她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啊、”
在两人都讲述完毕之后,季景寒出声问道:“那下官问你,你女儿是何时出的门?”
“大约是太阳下山之前便已经出门了、大约是酉时与戌时之间。”
“那你是约的是何时相见?”季景寒盯着那年轻男子问道。
“是亥时。”那男子肯定道。
“为何要约见如此晚?”季景寒纳闷道。
“是莲妹,莲妹她约的亥时。”
“你确定你女儿是酉时出的门?”季景寒再次问道。
“正是。”
“那中间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何事?而死者又去了哪里?”
两人都表示不清楚。
季景寒令仵作,打开验尸。
揭开白色盖布之后,死者的父亲哭道:“女儿啊,我的女儿啊,你说你看上谁不好,非要看上这个穷酸,现在好了,命也没有了。”
被骂穷酸的那年轻男子也不恼怒,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紧紧的攥住了拳头,瞧起来异常痛苦,见他神色不似作假,钟慕儿悄悄的将视线收了回来。
之间那女子神色坦然,死的并不痛苦,而且居然还异常的貌美。
令在场的百姓们窃窃私语起来。“红颜薄命啊。”“天妒红颜。”各种惋惜的声音纷纷传来,赵秀秀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声,冷哼一声,无知村民。
钟慕儿和仵作穿戴好装备,蹲下身去,粗略的将尸体检查一番。
“如何?”季景寒看着两人将口罩手套摘下来之后问道。
“死者死时神态安详,想来并不是陌生人所为。而且死者与人又私情。”钟慕儿话未说完,死者的父亲激动道:“你胡说,我女儿洁身自好,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你胡说。”
仵作朝着季景寒鞠了一躬道:“钟姑娘她没有胡说,确实如此。”
“我女儿都死了,你们还要败坏她的名声。”旋即又转向那年轻男子冲过去要揍他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怎么这么狠心呢,我都答应将女儿许配给你了,你怎么还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呢。”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宋捕头将神色激动的老者拉开,令他冷静下来。那老者愤愤的瞧着那年轻男子:“我一定要为我莲儿报仇,你这个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