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马老爷的愤怒,赵远山恍若未觉:“亲家,关于贤侄这件事,我不是不相帮,只是我那大外甥脾性如何,你也是知晓的。他不想帮衬的事情,任谁都没有法子的。”赵远山说的倒是真心话,若不是季景寒他这个人的脾性如此,他不敢做的太过分,不然凭着她县太爷舅舅的头衔早就赚翻了。
但是赵远山的这番说辞对于马老爷来说根本就是推辞,借口:“赵远山,当初你收银子的时候为何不说清楚!当初承诺的事情便要办到才是!”
赵远山此时也有些恼怒,自打他上任县太爷老爷以来,求他办事的人那个不是的低三下四的好声求他,赵远山自然也被这些人惯出了一些脾性,今日马老爷如此不给他脸面,赵远山自然感到面子上过不去。
“既然马老爷如此不识抬举,不相信鄙人,那一千两银票稍后便会奉还给您,告辞。”说着边要出去,却被马老爷守在门口的小厮给拦住。赵远山回过头来瞧着马老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要被你困在这儿不成,我告诉你,我可是县太爷的舅舅,如果我出现什么问题,我那当县太爷的大外甥不会放过你的。”赵远山指着马老爷一通警告。
“呵呵,小人自然不敢将县太爷的舅舅如何,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女儿与我儿子已经定亲,如果我儿子讨不了好儿,你女儿更加不会好,言尽于此,希望您能回去好好考虑,多想想您的女儿。”马老爷冷冷的盯着赵远山,那眼神儿便入毒蛇一般,令赵远山寒战不已。第一次有些后悔与马家结下这门亲事。
马老爷挥手令人将路让开在,赵远山这才骂骂咧咧的走出了酒楼,回到了季府。怕马老爷进行打击报复,赵远山并没有敢出去,在季府里安分的带了几天,觉得马家只不过是恐吓自己罢了,便大着胆子出了季府。
赵远山行往常一样,先要去集市上逛一逛,买些新鲜玩意儿,刚到集市上,便觉得那些人看他的眼光有些不同,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等他过去的时候,那人便有住了嘴。赵远山气急随手将一个嚼舌头的人给拽了过来,恶狠狠道:“说,为什么要对我指指点点。”
那人见赵远山如此,也知道他身份他惹不起,便原原本本的将事情倒出来:“小人也只是听说的,您听过之后别生气。”
“说。”赵远山揪着那人的衣领,那人一哆嗦道:“整个县城里都在盛传,你家小姐和马家的公子是有了首尾之后,才定的亲,还说,您家小姐对马公子一见钟情,是,是您家小姐主动要委身给马公子的。”
“什么!”赵远山瞪圆了眼睛,怒道,分明是他马家亲自上门求助他要将女儿嫁给他马家的。定是那马家造的谣,定是。“说,是谁在胡说八道!”
“小的不知,小的真的不知啊,只知道这两天这个谣言才流传开的,小的并不知道到底是谁传出来的。”那人向赵远山连连摇头,示意不关他的事儿。
赵远山将那人狠狠的推到在地,大步朝着马家走去。
马家的门房听说赵远山上门,压根没有向马老爷通报,直接让他进了花厅。
“马一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令人胡说八道,造谣生事!我女儿何时与马怀有了首位,你倒是给老子解释清楚了。”赵远山的手指都要戳到马一鸣的面门上了,马老爷不急不慌的令他坐下:“赵兄,莫急,先耐心的听我解释。此事确实是我找人放出的风声,当然是也是因为你之前的不配合,你若是早日如此,我也便不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只要你在县太爷跟前美言几句,我立刻找人翻供。”
赵远山瞪圆眼睛,盯着悠哉喝茶水的马一鸣良久,才如丧了气的皮球一般坐在了凳子上垂下了头。
“哎~这才对,只要你将我儿从牢房里给弄出来,咱们依旧是好亲家。”马老爷这才放下手里的茶水,笃定他会为了女儿要答应他的请求。
“你先将你放出去那谣言给撤了!”赵远山做最后的挣扎。
被马老爷打断,“您放心,只要你将我儿子给放出来,次日早上我定会又新一波的传闻。”
赵远山垂头丧气的离开马府,刚回到季府,就看到赵氏和赵秀秀哭哭啼啼的迎了过来。
“她爹,你知道外面都传了些什么吗!他们说俺们秀秀,秀秀她哎… …”赵氏捂着脸实在说不出口。
“丢人现眼,还不快回屋去。”赵远山瞧着门房支棱着耳朵仔细听的模样,骂道。赵氏和赵秀秀依言回到正屋,一左一右的抓着赵远山的胳膊,赵远山无奈的安抚着赵氏母女:“我都知道了,这件事儿爹爹会尽快压下去的。”
“爹,您不知道外面传的有多难听,若是让表哥知道了,女儿日后还怎么跟表哥。。 …。”
“闺女,你放心,爹定会让那散播谣言的人吃不了兜着走。”这个马家想到倒是美,一来可以救出儿子,二来,让他家秀秀只能嫁给马怀那样的人。打的如意算盘哼!
安抚后赵氏母女之后,赵远山径直去了季景寒的书房。瞧着伏案的季景寒支支吾吾道:“大外甥,舅舅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
季景寒将案卷扣过去,抬起头来令赵远山坐在他对面:“舅舅可是为了马怀的案子来的?如果真是如此,舅舅不必多费口舌,此事我自会查清楚,若他是清白的,自然会还他一个公道,但若是证据确凿,我绝不姑息。”
季景寒言之凿凿,赵远山准备了一箩筐的话没机会说出口,叹息一声哽咽道:“舅舅也不想麻烦你,只是此事舅舅也是身不由己。他们马家拿你表妹的名声威胁我,若是不听他们的,他们便让你表妹名声扫地。难道你真的忍心让你表妹就这么被人编排吗!大外甥,我好歹是你的舅舅,秀秀 她是你的表妹啊。你不能就这么丢下她不管啊。你就看在我赵家曾经帮助过你母亲的份儿上,饶了那马怀吧。”赵远山本不想将他们家的那份儿恩情用在这个上面,但是为了女儿的名声为了不让他在灵台县沦为笑柄,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舅舅,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是我也有我的难处,马怀与这几起案件都有关,若是我这样将马怀放掉,我如何向她们的家人交代,如何向灵台县的百姓交代,日后这些言论舅舅休要再提。今日就当你从来没有来过我的书房,请回吧。”
季景寒身边的小厮将赵远山请出了书房,赵远山冲着季景寒的书房狠狠的啐了一口:“这个小白眼狼,是当初要不是他们家帮了他娘吗,这会儿哪儿有他这么风光的一天,现在翅膀硬了,连恩情都不顾了。”赵远山愤愤的向后院季母房里走去。他就不相信由季氏出面,他季景寒能不松口。
到了后院,赵远山便胯下脸来:“妹妹,你得帮哥哥我啊。”季氏没有出来,到时季冷月从里面出来,轻声道:“舅舅,娘她刚睡下,你有什么事儿,跟我和哥哥说也是一样的。”
赵远山瞥了一眼里屋,似乎想要确定季冷月说的是真是假,一旁的莺儿出声道:“舅老爷,老夫人真的睡下了,您有什么事儿还是跟小姐说的好。”
赵远山瞧了瞧年年龄明显还小的季冷月,叹口气:“罢了,舅舅稍后再来便是。”有些失望的抬眼看了一眼里屋,正装备抬脚出去,便听见里屋传出来响动,随后便是季母的声音传出来:“可是哥哥来了?”
“妹妹,是我。你可算是醒了。”赵远山不顾小丫鬟的阻拦,掀开门帘朝着里屋走去。莺儿在外面不满的嘟囔一声,季冷月拍拍她的手紧跟着也走了进去。
只见赵远山坐在季母的旁边,将季景寒一通数落:“不顾亲情,见死不救。”
季冷月坐在一旁听了个清清楚楚,“舅舅,我哥哥不是这种人。”
“月月,难道是舅舅冤枉他了不成,就这么一点小事儿,他也不帮,你没听见外面是怎么传你表姐,日后你表姐怎么见人呢。”赵远山在季母面前一直数落季景寒的不是。
“舅舅,你也是知道那个马怀的,我哥哥怎么帮他,你不能因为那个马怀你是的女婿,就让我哥徇私枉法。”季冷月心里不悦道,他有没有想过他哥哥的处境。
“月月,什么案子?”季母仍旧云里雾里,不清楚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远山抢先道:“还不是那分尸案,我的好外甥怀疑是我那未来女婿做的,要治他的罪。”
“分尸案,分尸… …啊……”季母想到之前见到的尸体门突然间捂着自己的头尖叫了起来。随后将桌子上的茶盏都砸在了地上,将赵远山给赶了出去。“滚,滚,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