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钟慕儿反应利落,一个闪身躲过去,季冷月在一旁看的心惊,想要尖叫出出声,但是怕连累了钟慕儿,双手死死的捂着嘴不敢出声。
钟慕儿虽然失忆,但是遇到危险,身体里的下意识的反应还是有的,只见她三下两下的便将眼前的大汉给制住了,余下的那两个见识不妙,立刻朝着房间里跑去。在门口的两个大汉死死的抱着钟慕儿,不让她进去,钟慕儿心急,想要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景,手上用力想要将他们给甩下去,那大汉觉得自己不是钟慕儿对手,竟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便要起身朝着钟慕儿的后胸口给刺进去。
季冷月在一旁大喊道:“小心呐。”
那刀侃侃划过钟慕儿衣服,后背险些被刀子割破,钟慕儿将那人的手腕儿使劲儿掰住,将刀子丢在了地上。一旁的季冷月才像能重新喘气儿一般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儿,刚才真是太惊险了,就差那么一点点,慕儿姐便…… ……想起来便觉得后怕。
钟慕儿用力将那两人打晕,令季冷月紧紧的跟着她,护着季冷月走到了院子里。刚才在于那两个大汉对打之时,钟慕儿瞧着另外的两个大汉护着一个衣着华丽的人从后门离开,虽然太已经黑下来,但是距离很近,再加上钟慕儿实力不错,还真的将那人瞧见了大概。
季冷月紧紧的跟着钟慕儿进了里屋,钟慕儿还未推开门便闻见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了过来,还有微弱的呻吟声。
钟慕儿顾不得起来,一脚将门子踹开,之间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躺在床上,浑身是血吗,尤其是在脖颈的位置上,那鲜血更重,想来是被人从脖子处割了吼。
钟慕儿爬到床上,令季冷月将煤油灯给点上。撕了块儿布条想要将伤口给缠上,但是瞧着脖子处已经有些结痂的血渍,便明白这人怕是失血过多,救不回来了。
那人的气息微弱,钟慕儿刚要替她止血,那女子的呼吸便已经停止了。季冷月将煤油灯点上问道:“慕儿姐,人还能救活吗?”
“不行了,已经断气了。”钟慕儿惋惜道,如果刚才再快些,这女子或许还有救。
季冷月紧紧的盯着地面,不敢抬头看床上的场景。
钟慕儿从床上下来,牵着季冷月的手走出了离去,季冷月这才觉得自己仿佛活了过来一样,仰头看着钟慕儿问道:“慕儿姐,那咱们现在要怎么做?是不是要通知哥哥他们。”
“是,咱们现在立刻回去,令宋捕头保护好现场,再找人将那逃走那人的画像给画出来。”钟慕儿冷静道。她总觉得那人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那儿见过。
一路上钟慕儿都在回想那人,但是始终理不出俩头绪。
两人回到季府之后,季冷月才稍稍感到有些安全感,到了季景寒的书房之后,季冷月才瑟瑟发抖道:“哥,刚才真是吓死我来了,要不是有慕儿姐在,我怕是根本就回不来了。”
钟慕儿将方才的场景描述一番,季冷月这才抱着季景寒寻求安慰。
季景寒摸了摸身体发抖的妹妹,便令小厮将宋捕头和画师找了过来。
钟慕儿掏出一块儿袖口上的布道:“这是我从现场见到的衣衫,想来是方才那逃走人的服饰上的。”
季景寒取下一半的证物交给
宋捕头带人去了现场,画师根据钟慕儿的描述将那人画像给画了出来。
“虽然黑夜里看不太清楚,但是大致的模样却是是这样的。”钟慕儿手上拿着画师画出来的画作肯定道。“你瞧瞧这个人看起来是不是很熟悉?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呢?”
季景寒接过画作,瞧着这人竟然神似赵郝的父亲赵大人。
“这人神似赵大人,赵郝的父亲。”
钟慕儿这才拍着脑门恍然大悟道:“正是,确实很像,真恨当时没有将人给当场抓住。”
“难道赵梓山也来了灵台县?”赵郝被大理寺关押之后,便听说赵大人以教子无妨治罪,被上峰找了个借口下放了,难道也被下放到灵台县附近了?
“你们官场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确定这个人确实疑似赵大人。”钟慕儿指着那画像道。“只是可惜没有抓他个现行,你没瞧见当时的场景,如实瞧见之后,便会觉得这凶手有多残忍。”
“慕儿,我心里一直有个预感,这件事儿似乎与赵郝有关系,只不过赵郝被关押在大理寺,所以我才压下了心里的预感,现在撤出了赵大人,我直觉前面的几起案件与赵大人有关。”季景寒虽然是猜测,但是嘴里说的很笃定,只是现在没有拿到证据罢了。
“你这么说来确实是有道理,前面几起案件,都是碎尸案,杀人凶手极其凶残,而这次,虽然人没有被碎尸,但是也瞧的出来,凶手是个狠得,若不是我和月月及时感到,怕是这个女子完整的尸首都保不住了。”钟慕儿想着方才的情景,觉得毛骨悚然。
季冷月还依恋的抱着季景寒的胳膊,想来吓得也是不轻,见钟慕儿的目光投过来,季冷月怯怯道:“慕儿姐,晚上我能跟你睡吗,我有些害怕。”
钟慕儿过去摸了摸季冷月的头怜爱道:“可以,你这些日子都可以跟我一起。”季冷月的模样让她想起来她刚上手术台的自己,那会自己看到那血之后,确实好几天出不下饭去。更何况月月这么天真,没见过什么风浪的女孩子了。
翌日一早,季景寒便利用官场上的人脉关系,令人打探赵大人被下放到何处?午后那人便带回了消息:“赵大人下放的县衙便是在自己的隔壁,丛方县、”季景寒收到消息之后,立刻派人到隔壁县去查赵大人昨晚的行踪。
天擦黑之后,季景寒派出去的人才回来禀告道:“大人,那赵大人昨日一整天都在县衙,直到深夜时分才从县衙里离开。”
“确定是到深夜才离开的?”钟慕儿追问道,如果那赵大人深夜在衙门里处理公务,那出现在灵台县的那个人是谁,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会看错人的。
“可有人证?”季景寒相较于钟慕儿来说,比较冷静的问道。
“是,县衙的捕头们亲自将赵大人送回道府里的,好些人都可以作证。”
“你先下去吧,今日辛苦了。”季景寒令派出去的小厮退了下去。钟慕儿便抓着季景寒道:“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看错,那人真的是赵大人,千真万确。”
季景寒瞧着钟慕儿焦急的模样,笑道:“我自然相信你,我相信你胜于相信我自己。”季景寒的普通两句话,仿佛有魔力一般,令钟慕儿冷静了下来。
“不行,我必须得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要去一趟丛方县。”钟慕儿说着便要离府,被季景寒一把拉住,无奈道:“现在天色已晚,你此时出府,可是诚心想要我为你担心?”
“可是,”钟慕儿瞧见凝神着她的黝黑的眼眸,一时间有些泄气:“可是,我想弄清楚真相。”
“不急于一时。”季景寒将钟慕儿拉住,坐在案几旁,轻声道:“今日去后,也不会有所收获,而且还会令我担心,我知道你会武功,但是你总是个女儿家,我总是会担心的,待明日我派着宋捕头陪你一同前往,可好、”季景寒柔声道。他想陪着钟慕儿一起,奈何如今县衙离不开他。季景寒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自由的。
“罢了。那便明日吧,明日一早,我便带着不快过去丛方县,还有你告知他们万不可传官府,只穿平常百姓的衣服即可。”钟慕儿嘱咐道。
“我只晓得,早些回去休息。”季景寒将钟慕儿拉过来,在她额头上轻柔的亲了亲,又拍了拍她的头,这才起身将她送到后院里。
回到后院之后,季景寒便令小厮将捕快喊过来,既然他不能亲自陪她一同前往,便为她打点好一切准备工作吧。
季景寒一一交代好明日与钟慕儿一同前往方从县的捕快,这才将人给放了走。有令小厨房准备好钟慕儿爱吃的糕点,一一将糕点准备完毕之后,这才作罢。
“小姐小姐,季大人令小厨房里准备了好些慕儿姑娘爱吃的糕点,慕儿姑娘似乎明日要楚远门。”赵秀秀被那流言中伤过之后,便一直呆在府里,一直闷闷不乐。对于那言论越想越气,她和那钟慕儿都在府里,而且她与表哥的关系与钟慕儿和表哥的关系还要亲近,为何表哥喜欢那钟慕儿,就是不喜欢她,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赵秀秀,最后竟然演变成,她成为这样子都是钟慕儿造成的,如果钟慕儿失了名节,那表哥会不会…… ……最后赵秀秀的脑海里都是这个想法,于是便令贴身丫鬟盯紧了钟慕儿,她到哪里,做什么都要一一向她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