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慕儿先是夸赞了宋捕头的装束,能被钟慕儿夸赞,宋捕头心里美滋滋的,但是最后她的一句神结尾:“宋捕头,您最好不要随便出声。”令宋捕头身旁的两个捕快直接喷了饭。
一行四人,亮亮分开心动,钟慕儿带着宋捕头去县衙附近打探消息,另外两个捕快扮作货郎,深入民居搜集情报。
钟慕儿和宋捕头将卦摊儿摆在距离县衙不远处,朝着过往的人吆喝:“占卦了,占卦了,不准不要钱。哎,这位小哥,占一卦吧。”钟慕儿嘴上吆喝着,实际上仅仅的盯着过往县衙里的人。
一个上午过去,并没有任何发现,宋捕头是个急性子,问道:“先生,咱们这样真的有用吗?”
“ 莫急,莫急。先回去吃饭,吃完饭之后再来。”钟慕儿优哉游哉的收拾着卦摊儿朝着他们定好的小旅店里走去。
钟慕儿回来没有多久,便听见外面的敲门声。
钟慕儿打开门后见到宋捕头和大王小王他们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我们打探道这个赵大人是两个月钱调到这儿的,在任上并没有什么突出的政绩。”大王道。
“我们还听说,这个赵大人似乎身体不太好,有好一阵子没有处理公务了。宋大婶儿家的牛丢了报官好一阵子了,县衙里还是没有消息。”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这个赵大人似乎来过之后并没有处理过什么公务。”
宋捕头在一旁听过大王小王的话之后,立刻质疑道:“不对啊,今儿我和钟姑娘还见到那个赵大人,他不是好好儿的嘛。哪儿像有什么有病的模样啊。”宋捕头看向钟慕儿示意她开口说几句。
“没错,我们今日在县衙里瞧见了赵大人,神采奕奕,并非你们说的身体抱恙。”钟慕儿肯定道。她是大夫,自然能分辨的出什么真病假病。
“难道他生病好了?”小王莫着头纳闷儿道。
“哪儿有生病这么快好的。”大王反驳道。
“那,现在大家看出问题了吧,这个赵大人肯定有问题。”宋捕头敲着两个手下的头道。
“知道了头儿,我们会想法继续挖出点消息来的。”大王小王齐声道。
钟慕儿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只是每天和大王和小王核对搜集到的消息之时,钟慕儿直觉这个赵大人确实有问题,但是问题到底出现在哪儿,她一时间想不出来。
这日,钟慕儿带着宋捕头在丛方县衙前面摆着卦摊儿,“宋哥,你说今天咱们能打探出什么点消息吗?”
“看天意吧。”宋捕头指了指天,经过这两天的蹲点,宋捕头早就已经习惯了。
钟慕儿噗嗤笑出了声,迎来了自己的第一单生意。
“这位小哥儿,是问姻缘呢,还是问财运呢?哦,不必说,自然是问姻缘了。”钟慕儿抓着把扇子道。
“没错,是问姻缘的,不过先生是怎么知道的?”那小哥儿好奇道。
“这个天机不可泄露~”钟慕儿高深莫测道。
宋捕头在一旁听着那小哥儿与那女儿家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再听着钟慕儿跟人一通胡说八道。没有兴趣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丛方县衙。
钟慕儿和人聊得正嗨,便感觉到宋捕头在一旁戳她,顺着宋捕头的视线 看过去,之见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再击鼓,那衙役冲着那两个孩子嚷了几句,便要赶人走。
钟慕儿纳闷问道:“这位小哥儿,那两个孩童击鼓,为何要将他们赶走?”
那小哥儿定定的瞧着钟慕儿和宋捕头,还以为他瞧出什么来的时候,开口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啊,是啊、”钟慕儿老实道。
“怪不得,咱们这个县衙啊,这个鸣冤鼓啊根本就是个摆设,打咱们这个新县令上任以来十有八九都是被人赶走,我们啊都习惯了。”
“那百姓们要如何伸冤呢?”钟慕儿惊讶道。
“如何伸冤?自然是将案情像衙门里报备上,然后回家等着呗,如果你运气好,便可以很快解决,要是运气不好,且等着吧,不过,我倒是没有听说那个人家运气这么好的。”小哥想来是对那衙门的办案很是不满,讥笑道。
“竟然还有如此县令、”钟慕儿朝宋捕头是个眼神儿,示意他上去帮帮忙,他们今儿定要见到那个县令不可。
宋捕头大步上前,将那衙役给推来,将那两个孩童扶起来。
那衙役朝着宋捕头呵斥,钟慕儿生怕宋捕头一个脾气上来将人给打了,朝着那小哥说声抱歉, 便立刻冲上前去。将那两个衙役拦住笑道:“两位,两位,误会了误会了。我这个哥哥呢就是看到有小朋友摔倒了,这才上前扶一把。”
“你又是哪里窜出来的,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其容你们胡闹。”那两个衙差厉声道。
“我们要击鼓鸣冤,我们要告官、”其中一个岁数大一些的孩童坚定道。
钟慕儿笑着向两个衙役行了行礼道:“你们二位也听到了,两个孩童想要告官,两位还请让一让吧。”
那两个衙役立刻将眼睛瞪圆朝着钟慕儿怒吼道:“这里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地方,要胡闹道别处胡闹去。”
钟慕儿瞥了一眼越聚越多的人群,突然间将那鼓槌给抢了过来,那两个衙役急道:“你干什么!”想要上前拦住她,却被宋捕头给拦住了去路。
“砰砰砰。”
钟慕儿高举着鼓槌朝着鸣冤鼓上给敲了去。
那原本站在旁边的孩童见有人替他们击鼓,上前道:“先生,我们自己来。”钟慕儿将鼓槌给那高一点的孩子,朝着周围的人道:“大家评评理,这明明就是鸣冤鼓,为何不能击鼓,若是不让击鼓,那朝廷还设这个鼓作甚,不如早些拆了的好。先如今有孩童想要鸣冤,想希望大家帮帮这两个孩子。”
在丛方县的百姓或多或少的多报过官,但是从来就是登记完之后便了事儿,今日也有些想要借着这个契机,将他们的不满发泄出来。
“是啊,若是不然我们鸣冤,还设这个鸣冤鼓做什么,我们要就见县太爷,我们要见县太爷。”
人群的越老越高,有的甚至还替那两个孩童将前面的衙役给推开。钟慕儿心里一喜: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她就不相信这个赵大人便能如此沉得住气。
在衙门里的师爷听见外面乱糟糟的声音,一阵烦乱,这个时候大人根本就不在,怎么能够审案子呢。
“赵大人,赵大人,赵大人。”外面喊着找大人的声音越来越高。县衙的文书惆怅道:“师爷,现在该怎么办?前面的衙役们快要顶不住了。”
“能怎么办,放人进来吧。”师爷跺着脚咬牙道。
“可是,赵大人他根本不在县衙,咱们如何能审得了案子呢。”按常理来说,若果没有特殊情况,县令是不允许渎职的,所以这就是季景寒为什么不能陪着钟慕儿一同前来丛方县的原因。
“那你能有什么法子呢,在这么下去都要有人员伤亡了。”师爷指着那门口跺脚。
文书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得令人将人给放出来。
师爷见到来人是两个奶娃娃便放下心来,耐着性子道:“你们两个有什么远去要报官呢?”
年纪稍大的那个男孩儿,恭恭敬敬的朝着师爷跪拜道:“大人,我是咱们梁家村的人,带着妹妹过来就是为了状告我那个舅舅,我和妹妹从小没有父亲,父亲去世之后,便和母亲相依为命。”那男儿的神情突然间激动起来道:“可是就在半个月前,我那舅舅为了钱财将我那母亲给杀了,他们还要霸占我们家的田产,还请大人为我和妹妹做主啊。”
那师爷听过之后面露不忍,沉声道:“这位小兄弟,我很是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并不是赵大人,如果想要处理你的案子,得等着赵大人一并处理,我只是个师爷。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呢先将你的案子记录在册,等赵大人审完之后再开堂会审如何?”说着示意文书将册子拿过来。
那年龄稍大的男孩子朝着师爷深深的叩拜下去道:“大人,求求您了,我和妹妹已经不是第一次击鼓鸣冤了,这次好不容易进了县衙,还请大人您替我们鸣冤啊。”
“这…… ……大人实在是身体不适。”师爷道。
“赵大人是咱们的父母官,这么大的案子,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我们要求见赵大人、”钟慕儿在人群中举着拳头愤愤道。随后又装了装宋捕头,示意他出声符合。
“这两个孩子这么可怜,赵大人不会见死不救的。我们要求见赵大人,赵大人,赵大人,求您出来主持公道啊。”
宋捕头喊得格外的有感染力,身边的人都朝着公堂里儿喊着:“求赵大人主持公道。求赵大人主持公道。”声浪一阵儿盖过一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