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可能掉进了什么陷阱里面,淳王连忙往外撤,可是却在破窗而出的时候,听见院落外杂乱的脚步声,以及那句:“有刺客刺杀陛下跟皇后娘娘!抓刺客啦!”
淳王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一句不好,立刻身姿疾驰,就连回晏九灵的院子都忘了,身姿起伏几下,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人,晋御冷笑几声,“哼!不自量力!竟敢肖想我喜欢的人!”
看着这样幼稚的家伙,九离笑弯了眼睛,拽拽他的袖子,道:“你何必呢?”
晋御转身一把把九离牢牢锁进自己怀里道:“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就是不准别人肖想你!”
说是这样说着,其实肖想九离的人多了,可是那些人,因为九离根本不在意,他也懒得理会,毕竟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她整个人整颗心都是自己的!那些人,不过是证明了他家九离的魅力罢了!
有些人喜欢一个人恨不得把人藏起来,不给别人看见,可是他就不一样!他喜欢的人巴不得给所有人看到她的好!让别人知道那么好那么好的九离喜欢的是自己!
谁都别想从他身边抢走她!
可是淳王不一样,他是九离以前喜欢过的男人!
所以晋御自然就容不下他,而且,他若是识趣也就算了,既然已经去了晏九灵,就不该再来骚扰九离,可是他竟然敢妄想迷晕九离,行不轨之事!还打着什么爱的幌子,简直不可饶恕!
只要想想那对夫妻对九离做的事情,他就恨不能拆了那两个人,只是原来找不到借口罢了,现在既然他们自己跳了进来,那就别想出去了!
而且淳王当真以为自己不知道他想要做皇帝?不过是以前不在意罢了,他要是能抢去就抢去,谁还稀罕?可是现在不同了,当皇帝能够给九离最好的一切,而且,还能用最大的实力去保护她!这个位置他自然不会再让出去了。
所以,这些原因的任何一条,都足够让自己干掉他!
连一点后患都不留!
在自己院子里还想着,淳王得逞后,九离就再也没有机会嫁给晋御,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利用机会,一边帮着晋御铲除淳王,一边接近晋御好获得他的青睐……彼时她会是这天澜国唯一的皇后!那个男人也会是她的!
晋御……晋御……
晏九灵痴迷的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总觉得仿佛自己已经喜欢他很久很久了……仿佛是前世注定,人群中早就爱上他一样……
只是等着淳王成功归来的晏九灵还不知道,此时的淳王已经身上带着伤,狼狈的逃回到了王府里。
直到没有惊动什么人的回到了自己府里,惊魂未定的淳王已是面色苍白,满脸都是汗水。
好一会儿他才渐渐平静过来,狂喝了几杯茶水之后,他才终于能够静下心去思考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来。
他一进到九离的房间,就有大喊抓刺客,显然是早有准备,而且,喊得似乎还是有刺客行刺皇帝皇后?
所以,晋御是什么时候去了相府的?他怎么不知道?
明明自己一下午都待在相府的……
而且晋御怎么会知道自己晚上会去九离那边?明明知道这一切的之后晏九灵……
难道……是她背叛了自己?
可是她背叛自己的理由是什么?
淳王正想着,忽然有人在门口汇报道:“王爷,烟雨楼的金仙玉求见!”
他被吓了一条,没好气喊道:“什么金仙玉?不见!”
“她说是求见王妃的,可是王妃不在……”
“不见!”
“是……”
话音刚落,淳王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道:“你说她从哪儿来?”
原本已经转身打算离开的侍卫,听见淳王的问话,又转过身恭敬道:“烟雨楼……”
“烟雨楼?”淳王最终呢喃着这个名字。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烟雨楼似乎是这城中最大的青楼?而且,前段时间据说有位绝色美女?
绝色美女?想到这个称谓,淳王心中不屑,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比九离更美吗?
可是他刚想完,脸色忽的大变,三步并两步到了门口,大力打开门,语气中暗含着阵阵杀气,道:“让她过来!”
不明白为什么主子忽然态度大变的侍卫,偷偷好奇的看了看,发现淳王脸色极差,连忙又低下头,生怕惹祸上身,恭敬道:“是……”
这院子因为自己回来的匆忙,所以并没有把所有的灯都点亮,他看着远处的黑暗,忽然觉得心比这黑夜更加黑暗凄冷……竟让他有些害怕起来。
在大门口不住徘徊的金仙玉满脸焦急,脚步越来越快,时不时就看看淳王府大门。
“王爷让你进来。”
侍卫说话平静的几乎没有什么起伏,金仙玉看了他几眼,试图得出点儿什么信息,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不死心,试图跟他搭话,可是依旧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只能挫败又焦急的向里面走去。
金仙玉的视线偷偷向着屋子里看去,淳王背对着门口站着,她也不知道淳王此刻是什么样,心里只是忐忑不安。
“烟雨楼,金仙玉见过王爷……”
金仙玉连忙跪在地上,头垂的低低的,可是却迟迟没有等来让自己起来的声音,一时间心里更加不安起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过了好一会儿,淳王才不紧不慢问道:“你是来找王妃的?本王怎么不知道王妃还跟你烟雨楼的人有来往?”
阵阵逼人的气势压下来,金仙玉差点扛不住趴在地上,身上薄薄的衣服已经给汗水浸湿了,脸上的妆容都已经花掉。
她脑子忽然就被紧张与畏惧搅得乱成了一团浆糊,哆里哆嗦道:“是……是王妃先前将以为绝美女子给送到了烟雨楼!说……说让她日日接客,不得休息,直到死……”
“后来呢?”
淳王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金仙玉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什么都说了,可是话已经说了出去,此时再掩饰也没有什么用,心灰意冷之下,她只得颤抖道:“就在那女子被拍卖初夜的时候,被人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