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怕萧贵妃也是死也没有想过,云喧和竟然这么快又寻新欢了吧?最是无情帝王家,但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微臣参见圣上!”楚弦思跪在地上,作揖行礼。
乐易烟小鸟依人的俯在云喧和的胸前,“圣上,这就是西厂督主楚大人?”
“不错!爱妃,朕来为你引荐!”云喧和看着苦笑不得的楚弦思,心中不由大快。
但其实只有楚弦思一人才知道,她不过是为云喧和怀中的女人感到惋惜罢了!
如不是的话,又怎么还会为了云喧和而动怒!
他已经成功将她对他的感情扼杀,片甲也不留。
多年以后,云喧和是那样的后悔从前的所作所为!
“这是朕的得力干将!西厂督主,楚弦思。”云喧和眼中的虚假笑意正浓。
乐易烟却当了真,她嗤笑道:“楚大人果真如坊间传言的那般英勇!”
楚弦思愣在原地,一直盯着乐易烟,沉默不语。
云喧和好似忽然想到什么:“啊,爱卿快快请起。”
楚弦思站起来,不卑不亢的问道:“不知圣上急召微臣进宫,所为何事?”
还未等云喧和有什么反应,楚弦思轻笑一声又道:“圣上该不是要微臣见证圣上的床笫之欢吧?圣上此前也和今日一样,醉倒在萧贵妃的温柔乡……”
“放肆!”云喧和忽然暴怒起来!他死死盯着楚弦思,这个女人……怎么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她怎么敢?
乐易烟见云喧和发这么大的脾气,便识相的起开。
但是却被云喧和瞥到这么细微的动作,他一把抓住乐易烟!
“朕叫你走了?连你要忤逆朕的意思?”云喧和的眼球之中充了血,看来是气得不轻。
这个楚弦思还真是有本事。
乐易烟连忙跪在地上:“圣上,臣妾不敢!臣妾不敢啊!”
云喧和就这么任由乐易烟跪在地上。
跪在地上低着头的乐易烟,眼中竟然滑落了几滴泪,她是个聪明之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云喧和对楚弦思不一样的感情。
云喧和分明就是用自己来气楚弦思!自己怎么说也是北明乐的嫡女,什么时候竟然沦落到当楚弦思的炮灰?
那么……云喧和又何必要这样对待她?
她的眼中一向容不得一粒沙子!看来这个什么西厂督主,留不得!
她一定要得到云喧和的心。
云喧和半响没有说话,就一直盯着楚弦思那双无欲无求的眼睛。
心中的不由得怒火中烧,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楚弦思看自己的眼神,竟然变得这样冷漠。
尤其是看到楚弦思手中拎着的‘无妄剑’,还有剑上垂掉着的剑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空气中凝聚着云喧和的愤怒,乐易烟不由得轻轻抬起头,看着云喧和竟然一直盯着楚弦思,心中便更加嫉恨她了。
楚弦思有什么好,整天穿得跟个粗犷的男人似的,一双似冰山一样的眼睛拒人于千里之外。
哪一点比得上她乐易烟了?
不仅出身高贵!容貌在整个上京来说,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了。
她不甘心。
许久之后,楚弦思实在不想继续待下去,便开口道:“圣上若是没什么事,微臣便先行退下。”
云喧和此时竟然有些慌了,难道自己要将她放回去,让她和顾黎羽整日泡在一起么?
他此时竟然有些嫉妒顾黎羽了!
但是云喧和却忽略了一点,曾几何时,楚弦思也是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边,替他做任何事……
见云喧和不说话,楚弦思便自顾自的转身就要退出去。
云喧和更加怒火中烧,他死死的盯着楚弦思的背影:“朕允许你离开了么?”
楚弦思停住脚步,正想说着什么,此时内侍大监竟然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圣上,萧王求见!”
云喧和听到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他侧过身子,看着乐易烟道了一声:“爱妃退下吧。”
乐易烟欣喜的抬起头,难得云喧和竟然会有这般温柔的语气。
“是,臣妾退下。”乐易烟起身,临走时,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楚弦思。
眼中尽是道不清的狠意。
待乐易烟走了之后,云喧和冷不丁的道了一句:“不见!”
楚弦思有些诧异,既然不见顾黎羽,又为何要让乐易烟退下?
“是!”内侍大监领了命之后便离开。
楚弦思停住的脚步,又重新启动着往前走去。
“站住!”云喧和的语气不容拒绝。
楚弦思再次停下脚步,她终归是臣子,不得不听君上之言。
她很想转身,问问云喧和到底是想怎么样。
但是云喧和却走到楚弦思的身后,一把抱住楚弦思,楚弦思下意识的出了一招。
被云喧和死死的拽住她的手,云喧和倒是没有想到,“好啊!竟然用朕教你的武功来对付朕!”
楚弦思也是下意识的出手,毕竟,此时拽着她手的人,曾多次想要了她的命!她不得不防……
“圣上请自重!”楚弦思不想再与这个无情的男人纠缠下去。
云喧和将楚弦思的手放开,任由楚弦思离开这个御书房。
次日,下了早朝之后,云喧和又将楚弦思召进御书房来,乐易烟还是常伴他左右。
云喧和自知楚弦思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对自己了,那么……即便她的心不在他身上,他也决不让别人得到!
因为楚弦思从跟了他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是他的人了!她的心,她的人,她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的!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楚弦思木讷的站在御书房,看着乐易烟和云喧和二人你侬我侬,好不深情的模样。
她再也感觉不到任何难活,剩下的……就只有恶心!
可此时云喧和的炙热的眼神却落在楚弦思身上,乐易烟一手将云喧和的脸转过来,一边媚声道:“圣上~”
云喧和假笑着,之后便将头埋在乐易烟的颈窝。
楚弦思自顾自的吧头转开,看向别处。
始终没有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