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几个警示牌子,别再有谁误打误撞地到了这里,到时候就是麻烦。”徐建富想的缜密,吩咐着沈鹏几个。
“对对,这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沈鹏掏出一把小刀,在树干上开始划,几下就画出一个骷髅头的样子,又歪歪扭扭写着“前面有毒气”几个字。
“什么毒气!你就写雾瘴嘛!”丹妮叫着。
“雾瘴的瘴,我不是不会写嘛!”沈鹏回答的理直气壮。
“唉,沈鹏啊沈鹏,我算见识到了,还真有人能把无知拿来炫耀啊!躲开!”丹妮抢过小刀,跑到不远处也学着沈鹏的样子写字。
几个人离开有雾瘴的林子,终于来到了后山一处地势平坦的地方,徐建富招呼着大家休息一会儿,自己走到一处皱着眉似乎在思索什么。
丹妮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推了他一把问:“喂,你又发什么呆啊?”
徐建富看看丹妮说:“我是觉得,我们这么漫无目的地找不是事儿。这山太大了,我们的人又少……”
这时,一个队员举着对讲机跑了过来,叫着:“徐哥,晏队他们联系上了。”
终于联系上了,晏轲那边发来的信息让徐建富很高兴。庄严那边已经差不多掌握了失踪者的资料,原来他们这几个人并不是很“专业”的驴友,而是由一个本地人和一男一女两个外地人,通过网络联系了一个经常组织户外活动的团队。本来在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互相照应,可是在当晚露营后,早上却发现三个人已经提前离开,还留了一张纸条,说有别的事,让大家先回去,不要等他们。
开始的时候,户外活动的负责人以为他们是不习惯和大家在一起,但只到又过去一天,负责人在网上想联系他们几个,想对这样的擅自行动提出批评,才发现联系不上他们。凭着警觉,负责人判断他们并没有返回,这才选择了和山林管理单位报告,管理处第一时间求助了耐特救援队。
很快,几个人的身份也弄清楚了,两个外地人是那个本地人的客户,应该是叫老王的本地人把山林驴友当成了招待项目了,谁知道现在出现了意外。
“他们做的什么生意?”徐建富沉吟一下又问。
“好像什么药材生意。我也没太在意,晏队倒是说了一下。”队员支吾着。
“再联系一下,搞清楚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徐建富吩咐着。
“好。”队员答应一声,又跑回刚才能通话的地方,一会儿又沮丧地回来,再次和晏轲失联了。
“我们这边应该没问题,应该是晏轲那边又往前走了。越往后,可能越难联系。这样,从现在开始,沈鹏你负责,每隔十分钟呼叫一次,尽量和他们那边保持畅通。你们过来,我说说我的想法。”徐建富招呼着大家围了过来。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是一般的驴友,特别是没有什么经验的人,往往不会轻易离开团队,而且,他们是主动找到的这个户外组织,现在为什么又不辞而别呢?这个问题,找到了答案,也许就是线索。”徐建富说。
“他们是不是吵架了,那负责人没敢说实话啊。我可听说了,他们这种户外组织,人人都觉得自己能得不行,互相不服气的事很多,没准儿就是因为这个。”沈鹏嘴比脑子快,赶紧接上话茬儿。
“不能吧?这么大的事儿,人都失踪三天了,他还敢瞒着,这责任担得起吗?”一个队员反驳沈鹏。
“那你说为啥?哦,没吵架,自己又没经验,干嘛还擅自离队?”沈鹏也继续抬杠。
“先别吵啊。我也觉得闹矛盾的可能性不大,他们走的时候不是留条子了吗?刚才说,他们是做药材生意的,那我们现在就假定他们是。那他们会不会本意并不是爬山?而是有别的目的?我们想想,药材和这山有什么关系?”徐建富抬着手悬在半空,一晃一晃地启发自己。
“采药!”丹妮脱口而出。
“没错!他们进山的真实目的,很可能是去采药,前几天网上有条新闻不知道你们看了没有,有个专治痛风的中草药配方被公布,其中一味药叫做“刺虎草”,据说只有我们这边才有。他们会不会就是奔着这种草而来?”徐建富看了一眼丹妮,她的答案更让徐建富坚信自己的分析。
“好,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们啊?”沈鹏沮丧地说。
“我们不知道怎么找他们,可是我们知道怎么去找这种草啊!”徐建富站了起来,指点着:“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山的南侧这种草我听人说起过,喜阴耐湿,他们如果真的是奔着刺虎草而来,那就已经事先做过功课,我们现在就向北寻找。”
“太棒了!老徐,我挺你。走,我们现在就往北。”丹妮赞赏地拍了徐建富一下。
沈鹏和另外两个队员还是有些懵懂,迟疑着。
“哎呀,我们就听老徐的吧,这可是晏轲安排的。再说了,与其漫无目的地撞大运,还不如按着线索找呢!”丹妮已经抢先朝前迈步。
“丹妮。”徐建富叫住丹妮,想了想才指着相反的方向说:“北,北在那边。”
徐建富说完带头朝前走去,沈鹏拿起背包摆上,对两个队员说:“走吧。咱们就把宝押在他身上了。他要是蒙对了,咱哥几个就露脸,他要是蒙错了,咱们也未必蒙的对是不?”
沈鹏快步去追徐建富,一边跑一边举着对讲机呼叫:“哥,听得见不?呼叫呼叫,哥,听见请回答,听见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