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杨玉瑶越睁越大的眼，江条气的脾气都快没了。
“我还好一些，但是他们俩个成家立业的人，真是丑态百出。
咳……当场就受不了的回去找自己婆娘办事儿了。
你说你这……我这人心细。跟着公子走过的地不少。
想想事情不对。
就查了一番。
得出结论就是你送的香……有毛病。”
这一下，杨玉瑶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看她这样。
江条赶紧补救。
“不过你放心，那香我不会说是你送的。但是你要送了别人这些香，可得赶紧把它讨要回来。若不然啊，呵呵……后果你自己去想吧。咦，对了，公子没中招吧？”
杨玉瑶想哭。
一想到刚才男人粘在自己身上跟小狗儿似的。
那还叫没中招么。那明显的就是中毒较深。偏偏她还在他面前。
不过，就如江条所说的。现在当务之急。
还是赶紧把另外的香讨要回来。
她也顾不得丢人与否。
转身去找了春桃和冬梅俩人。万幸的是，这俩人并没有点燃香。
把香拿到手后。
杨玉瑶才松了口气。可是回转身来，看见白衣挺立的男人时，又心虚了。
“公子……你好了呀。”
“丫头，我今天不对劲，受伤了！”
男人似乎很生气。就这样直勾勾看着她，一幅要算账的架势……
“你，你知道了……”杨玉瑶心虚。
给男人下了迷香。
这和下迷。药有何差别。
关键到了最后关头。
她还吓的哭了出来。
若是不了解的，只会当她是又当又立。
但是真实的，她是真不知道自己造了个迷香这玩艺儿出来啊。
讲真，她闻着那香只觉得全身暖洋洋的，热血沸腾的挺好。
谁能想到男女的差别这么大。
“你觉得，爷是个傻子么，瑶瑶。”
男人把她一绺头发缠。绕在手指上。
轻轻地缠了一圈又一圈儿。
为了不被他扯的痛，她只能乖巧地靠过去。“爷，我……真不知道自己造了个怪香出来。你也知道的，我是第一次制香……”
小姑娘水汪汪的眼睛认罪态度良好。
“嗯，看在你这认罪态度端正，死因免了……”
杨玉瑶笑的提心吊胆。“活罪呢？”
“活罪么，当然就得侍候好爷，得让爷开心才好。”
“爷，咱能商量着别的活罪不？”
“暂时没得商量。”
杨玉瑶扭身。
用屁。股对准他。
但是，男人看着这形态不错的桃花臀。
抬手，直接就在上面看似不轻不重地啪啪了两下。
“你……”
杨玉瑶震惊，一脸赤红地瞪着他。“你怎么可以……”
江屿南无辜地眨着眼。
“难不成刚瑶瑶你扭身对着我，不是邀请我为你松臀！”
松臀！
杨玉瑶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不上不下中。
“只听说过松肩，没听说过有松臀这一词，公子，你真会造词！”
“谢谢，本公子被人夸奖的多了。你虽然不算真心夸奖，但看在你很少夸奖我的份上，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杨玉瑶扭头，她决定不搭理这个脸皮厚到城墙厚的男人。再怼下去，得促死。
不过，她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抽签宁神香，最后却弄成了那种古怪的迷香。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急急跑去找容嬷嬷。
才到院子，大师姐就看似随意地问。
“早啊，小师妹，昨天睡的可好？”看着她眼底的淤青，大师姐的笑容……有些古怪。
杨玉瑶行了个礼。
“大师姐，我师傅可起来了？”
“在里面呢。进来吧。”
容嬷嬷抬头扫她一眼后。
便不疾不慢地说出，“昨天教训的不浅吧。”
她视线停留在她遮掩的很严实的脖颈处。眼里掠过一丝了然。
被师傅这样盯着瞧，杨玉瑶也挺难为情。
昨天晚上江屿南太热情。
完全把她当成了肉骨头啃。
导致她现在完全不敢露出脖颈。
“啊，师傅你知道我昨天制作的是什么香，可你怎么不提醒我？”
杨玉瑶出脱了悲愤。
这太可恶了。
为什么这么坑徒弟。
“自己造的香，跪着也要把它燃完。”
容嬷嬷轻淡的一句话，却还是弥补不了杨玉瑶内心的忧伤。
“师傅我明明成功了，是你说我没弄成！”她控诉。试图跟这位讲道理。
“我说你不成，是因为你没弄成我要求的安神香，我没说错吧？”
“呃，对。”
“可我问你我的香失败了么？你答应是啊？”杨玉瑶还是不理解，明明自己制作成功了香，虽然是一种迷香。但是师傅怎么就不承认呢。
“我说对，是因为你确定没制成宁神香，这我回答的没错。至于后面，我们也没有说你这一次制作香成功与否。为师不算欺骗你吧！”
这样也能扯。
杨玉瑶哑口无言。
也同时省悟过来。
其实，这也算是一堂生动的课程啊。
“我今天要说的是，你可以正式拜师于我，以后就算是我容嬷嬷的制香传人，可愿意？”
拜师制香！
杨玉瑶毫不犹豫，“徒弟叩见师傅。”
容嬷嬷颌首。
“这一趟江家找我来教导于你，不用说也是你得罪了一些人。为师却又是真看上了你的领悟能力，所以收你为徒弟了，这教训人的事情，当然不可能在你身上。不过，平时还是须得做一些戏份的。”
“师傅，我最喜欢做戏了。”
杨玉瑶笑颜如花。
“前期就让她们满足一下你被虐待的幻想吧。后期，为师会公开承认你身份的。”
容嬷嬷僵硬着脸说出自己的安排。
却听的杨玉瑶眼睛放光。
“师傅，太棒了。”
这还是那个固守陈规的教导嬷嬷么。
原来她的骨子里面是这样一个不按照规矩来的嬷嬷。
也不对，这是很按照规矩来啊。
人家先是满足了某些人的要求。做一个称职的教导嬷嬷。
到时候事了拂衣去。
却又对外宣告，她是嬷嬷的徒弟了。
那帮人最后才能明白。
自己花了大价格，可得到的，不过是一场空欢喜。
“我有说什么吗？没有，正式讲课，为师发现你在制香方面，有着很随意的制作心德。所以给你制定的就是大致的方向。比如昨天给你的一个配方，你自己改造出来，具体有何功效，这一点只能制作出来才好。
所以……你这样的徒弟，我还是要一个。”
容嬷嬷看着她的眼神是极度复杂的。
能制作成功香。
但是还能发明出不一样的香来，这是好事情。
可是吧。
有一点也是麻烦的。
如果有人提出要求制作一些特定的香。
这姑娘不一定制作的出来。
如此一来，她可能就不会有规矩制香的人赚钱。
但是她这种随意而为的制香师。
却是她们制香行业最不可缺少的。
“师傅，我还是一个药师徒弟，这一点不冲突吧。”
容嬷嬷难得的笑了笑。
“不冲突，你好好学你的医术，为师这么多徒弟，却没有一个能达到你这样的随意的效果，想来也跟你学的医术有关。”
开玩笑啊。
一般的人哪里敢瞎搭配。
也就是这丫头懂医理，才能凭着直觉来。
“你在医术上，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着想着就自己搭配了？”
“是，师傅你怎么知道？”
这一下，容嬷嬷一颗石头落了地。
果然，她眼光真好。
再看着杨玉瑶时。
容嬷嬷的眼神就透着老母亲般的慈爱。
这样的眼神儿，让大师姐全身毛骨悚然。
向来重规矩的师傅，却用老母亲般的眼神看小师妹，这是人性的沦陷，还是道德的丧失！
学会规矩后，杨玉瑶没去药司。
而是纠结着来到江屿南书房。
“公子，我要回家一趟。”
“不是说了最近不回去么？”
江屿南皱眉。
“可是，过几天就是母亲的生辰，之前五妹的满月我没去成。现在母亲的寿辰……”
“去。你应该早一些告诉爷。走，我跟你一起去。”
“不……”
杨玉瑶拒绝。
“你怕爷带不出手？”江屿南恼了。
看着面前的少女满脸杀气。
杨玉瑶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倔强抬头看着他控诉，“咱们说好了要在人前低调的。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我母亲生辰，主子却跑去为之庆贺，那人家会怎么看，怎么说我们的关系？”
江屿南脚步一滞。
可内心还是挺难受。
“瑶瑶，你就这么不想我们的关系公开么？”
他是说过要在没把那些麻烦扫清的时候，不跟瑶瑶有公开的关系。
只是，为什么这丫头别的都记不住，这事儿却记的清楚的很。
“我能说实话么？”杨玉瑶眼睛不敢看他。
“必须说！”江屿南磨牙。这女人肯定不会说好话。
果然——
“实话说，我现在也不想公开。”
“呵呵……”
阴冷的笑声。
听起来就跟在钜人骨头似的。
“我不想让人说你只是娶了个以色惑人的奴婢，我也想正大光明的嫁给你。”
小丫头的眼睛委屈的又红成了兔子眼。
心莫名柔。软。
江屿南伸手揉她脑袋。
“你呀，爷何时会在乎这些虚的！”
“可是我在乎啊。我不想在以后的风月里，还要被人各种指责，我想靠自己成为……大药师。”
大药师！
这是杨玉瑶第一次对人说出自己的愿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