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郑华在白老爷盛情邀约之下,去了白家府宅。
这白家在城东可是大户人家,完全能与陈家相提并论,平起平坐。
片刻时间,郑华与白老爷便来到白家府宅前。
在府宅前闲聊了一番后。
郑华及白老爷方才迈进其中。
“郑神医,这里便是寒舍了,请进。”白老爷面露笑容,在郑华面前,他充满了尊敬之意。
这一幕,被宅院门口的下人看入眼帘,不免心生惊意。
大家都纷纷感到好奇,心想,这小兄弟是何许人也?
老爷怎会对他如此态度?
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此刻,在白家府宅的内院当中,薛沛和程芽姐妹二人便在白家公子的面前,将方才在济世馆内所发生的事情,经过一番添油加醋,向白公子告状。
“白哥哥,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那穷鬼,他凶我!”
程芽的身子倒在了白公子的怀中,发嗲,听得直叫人起鸡皮疙瘩。
“竟有这种事?”
白公子脸色一黑,满脸寒意。
他名叫白成,和陈哲一样,皆是出身于豪门家族,而且又都是家中的独子,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
如今,凭空冒出来一个胆敢不将他放在眼里之人,自然令其不爽。
“你放心,芽芽,本公子一定替你做主。”
“老子不管那小子是谁,敢凶本少爷的女人,我看他是活腻了!”
白成满脸冷色,嘴角一撇,火气十足。
不过,他并不清楚此人正是那晚在醉香楼有过一面之缘的郑华,否则,只怕怒气更大。
自那晚之后,在他们这些豪门公子之中,郑华成了公敌。
很显然,秦姑娘挑选了郑华这等平庸之辈,无疑是打了所有人的脸,每个人都不服气的很,都想找他的麻烦。
“启禀少爷,老爷从外面回来了,要你去门口迎接。”这时候过来一名小厮,快步走到白成的面前说道。
“迎接?”白成微微诧异,以往,还从未有过出门迎接这等事。
不免令白成感到意外。
“难不成是有何贵客上门?”白成好奇的问了一句。
那小厮连忙说,“老爷是带回来一位,但贵客,小人眼拙,实在看不出来。”
“哦,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谁那么大面子,爹竟要我出门相迎?”
白成起了身,随后便在小厮的带领下,走出内院。
薛沛和程芽自然也紧跟着而去。
岂料,当见到这所谓的贵客之后,白成与程芽及薛沛三人,皆是一愣。
三人睁大了眼睛,表情反应极为夸张,简直是瞠目结舌。
所谓贵客,竟然就是郑华这个无名小卒?
薛沛和程芽互相对看一眼,完全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郑华怎么成了白老爷的贵客?
这是什么情况?
“郑神医,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犬子,白成。”白老爷笑着向郑华介绍道。
郑华看了白成一眼,自然对他还有点印象。
“是你?”
白成一下子就认出了郑华,这小子不就是那晚当众向冯乾讨债之人吗?
他怎么成了爹的贵客?
另外,神医二字,又是什么意思,怎么回事?
无数的疑问顿时将白成团团包围而住,令其万分不解。
“怎么,成儿,莫非你和郑神医认识?”白老爷有些诧异。
薛沛率先感到震惊,以她对郑华的了解,他算哪门子神医?
像他这种小人物,又怎么会和神医二字扯上关系?
白老爷怎么大白天说胡话?
“上次在醉香楼,我们有过一面之缘。”郑华随口说了一句。
醉香楼?
可薛沛的表情却瞬间就变了。
满脸的鄙夷不屑。
“郑华,你在济世馆自以为是也就罢了,如今,吹牛吹到白府来了是吗?当着白公子的面说假话,你也不怕脸红?”
“就凭你这寒酸样,还逛青楼?”
“人家让你进吗?”
“你有钱吗?”
薛沛也没有多想,几乎是下意识间,便嘲讽出声。
别人或许不知道郑华怎样,但薛沛却无比熟悉,后者就是陈家的一条狗,低贱下人,和他那老不死的爷爷相依为命,穷的叮当响。
哪里有钱逛得起青楼?
尤其还是醉香楼。
此乃太平县城东最大的青楼,若是没个几十两银子,连大门都没资格进。
“哦,真有此事?”白老爷微微诧异,转而看向白成。
他心想,若是成儿与郑华相识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此等少年神医,整个白府上下,务必要与之结下深厚交情才是。
毕竟谁敢说自己一辈子无病无灾?
能与一位医术高超的少年神医攀下交情,等于是保住了后半辈子的性命。
尤其是今日,若非郑华及时出手,否则只恐怕白老爷必定魂断奈何桥。
“是有此事。”白成倒也没有否认,不过,脸色却有些难看。
那晚,郑华被秦姑娘挑中进了闺房,其二人有没有一夜春宵,是如今诸多豪门公子私下议论之事。
不论有或者没有,郑华无疑都成了所有人仇视的对象。
只要有机会,便都会狠狠将其踩在地上蹂躏碾压一番,好向秦姑娘证明一件事。
卿本佳人,这姓郑的,绝非良配!应当重新从他们这些富家公子中挑选一位配得上其姿色美貌的如意郎君才是。
“怎么,郑华这家伙,竟然还真有钱逛得起青楼?”
方才白成的回答,令薛沛感到诧异。
以她对郑华的了解,显然,他断然不可能有那么多钱。
一定是偷得!
对!
定是这样!
“郑华,没想到你竟是这般为人,看来我薛沛选择陈哲公子是对的,似你这种虚伪之人,好色之徒,偷盗之贼,压根就配不上我薛沛!”
薛沛在心中将郑华贬低得一文不值。
仿佛,对她而言,郑华压根就配不上她。
薛沛高昂着下巴,看向郑华时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仿佛在看一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