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紫菱,就在前几天,我刚从学校回来,便被告知,父亲在工地干活被砸死。而我的母亲,早在我生下来就不见了踪影。没人抚养我,这个时候,一向对我爱搭不理的大伯竟然主动要求收拾这个烂摊子,把我带回了家。
不过听从大伯的想法,我趁着还在家里的日子,帮他们家玉米地里干活。
“张紫菱,你个小杂种!”
忽然有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我回头,见一个穿着崭新的毛呢大衣,烫了城里实行的卷发的女人趾高气扬的站在我面前。仔细一看,这张面孔有些熟悉,正是我的小学同学齐月。我轻声回应,“齐月?”
“住嘴,小杂种!齐月这个名字也是你叫的?你爸现在死了,你从今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种庄稼,一辈子都别想出去。”
齐月的话像是一把刀子倏地插在我的心口,将我本就鲜血淋漓的伤口撕扯得更大。
“关你什么事?你去城市也跟我无关!”
我忽然像是受伤的小兽,朝着齐月怒吼。
齐月还要回我几句,却听她身后有人在叫她。齐月听到后不耐烦的挥手,然后狠狠瞪了我一眼,“好好种你的庄稼吧,乡巴佬!”
这时,本就是傍晚时分,天气似乎在一瞬间阴雨连绵,还伴随着几声雷声乍起。我站在有一人多高的玉米杆子地里,一颗心晃动得厉害。
我走了几步,忽然听到玉米地里一阵响动。
现在正是傍晚时分,周围没有一个人。放眼望去,全部都是玉米地。我快速的向前走去,没走几步,身后的脚步声也倏地靠近,我正要回头,嘴巴忽然被捂住,然后就被拖到了后面。脸差点被玉米杆子上没有剥落的皮给划破。
“唔唔唔……”
“哎呦,你这个臭丫头!”
我情急之下,用力咬在捂着我嘴的那只手上。却听到大伯的声音。
“大伯?”
大伯此时狠狠盯着我,然后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我后退几步,大伯恶狠狠的咬紧牙关,此时拽着我的衣服把我拉近了一些,他左右看了几眼,便开始脱我的衣服。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立刻就要推开大伯,却被他一下子按倒在地上,嘴里还不断念念有词,“臭丫头,我白养了你这么多天,也是时候报答我了。现在就让我快活快活!”
我脑子一蒙。
大伯此时忽然笑得淫邪,“小娘们,来,让大伯尝尝你的味道。只要你满足了大伯,以后在家里,绝对不让那个婆娘欺负你。“
说完,大伯便低头,那张嘴凑过来,冒出一股臭气。
我就算是再傻,现在也明白是怎么回事。用力想要推开大伯,但奈何力气不够。大伯已经骑在我的身上,迫不及待的开始解裤子。
我的手在地上摸着,忽然摸到一块硬物,用力朝着大伯扔去。
“嗷呜!”
大伯此时疼得翻滚在地上。我趁着此时,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疯狂的在玉米地里跑着,不知跑了多久,我才停下。此时天色已经昏黑,我回头一看,见村子里已经有很多家亮起了灯。我一时悲从心起,“哇”的一声大哭出声。
寒冬的夜晚,天气实在太冷了。我在玉米地里冻了一会儿,却还是回到大伯家,刚进大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争吵。
“怎么回事?我让你去找律师办这件事,你这一天死哪去了?我告诉你,我可不会白替你养那个臭丫头!等事情办好,立刻给我送走!”
婶婶吼完这句话,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看到站在门口的我。她一愣,仿佛并不觉得我听到有什么关系,反而是恶狠狠道,“看什么看?赶快去把厨房里的米淘了,回来这么晚,打算我们都饿死啊!赔钱货!”
说完,便怒气冲冲的上楼。
我吸了一下鼻子,来到厨房干活。想着刚才婶婶的话,心底一阵后怕。忽然,厨房的门被关上,我回神,却见大伯正站在我面前。我放下淘米盆,不由得后退一步。手摸到了刀柄,此时拿着菜刀。
“别过来!”
我对大伯比划。
大伯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呸!臭丫头,今天在玉米地里的账还没跟你算,你现在还想吓唬我?你当老子是吃素长大的?”
我看着大伯额头上的鼓包,却不为所动。
“你别过来!反正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你要是不怕死的话,尽管过来!”
也许是被我身上散发出的气势震慑,此时大伯咬牙切齿的后退几步,恶狠狠的盯着我,“臭丫头,你给我等着。”
大伯从厨房离开,我才放下菜刀。
之后,吃晚饭的时候他也没出现,婶婶骂骂咧咧的,我全当没听见。只是,心底隐隐冒出一股不安。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六点起来做早饭,做完以后便听到门“吱嘎”响了一声。然后见大伯拉着一个女人进来,然后对着那个女人透过厨房玻璃不停的指着我。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那个女人此时眼神古怪的看着我,让我很不舒服。
那个女人给了大伯一笔钱,然后那个女人走了进来,她打量着我,眼底露出几分满意。
“行了,跟我走吧。”
她拉着我的手向外走,我立刻甩开她。
“去哪?我不认识你。”
那女人古怪一笑,“看你?难道我还能把你吃了?我是你妈妈的好朋友,你妈妈现在在城里买了房,让我来接你。”
我一下愣住。
妈妈,这个词听上去很久远。
“她怎么不自己来接我?”
女人继续笑着,“你妈妈太忙,所以让我过来。走吧。”
我看了一眼蹲在门口吸烟的大伯,忽然有些害怕。
“好,我跟你走。”
说完,我就要去楼上,却被女人拉住,“你去干什么?不用收拾东西,你妈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一切,就等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