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有什么理由来帮助自己，或者说有什么目的：“王爷这是？”
“自然是英雄救美，想讨佳人欢心了。”楚瑜痞里痞气的笑着，不仅不避讳一二，还隐隐有些以此为荣的意思。
瑾月笑着，也未有半分恼意，毕竟这人说话向来每个分寸，甚至还有闲情调侃：“如此，瑾月便当没这回事了。”
楚瑜挑了挑眉，似是怕她真耍起了懒皮：“实话实话，却是为了让公主欠我个人情。”
“在燕国，我的人情能有个什么用？”这些按说他比自己更清楚，如今她身上唯一可图的只有：“还是王爷以为大将军会为了我在朝堂上站队。？”
楚瑜把玩着手上折扇，言笑晏晏：“公主岂知不会？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大将军亦非无情无欲之人。”
“他不会。”瑾月想也没想，十分笃定道。
楚瑜看了她好一会儿，偏了下头，似是认真想了下，才道：“那可真是可惜了。”
“不若……”脸上笑容逐渐淡去，正色道：“我先存着，迟早能用的上。”
既然已经承了情，赎金自然也是由着他给，瑾月把算盘打的响亮，若她真要强行把人带走必定要动用将军府的名头，或许还得赔上一大笔银钱。可献王这个人情不一样，用的是她个人名义，她能办的事自然是小的可怜，这买卖不亏！
回到家的时候临近午膳，瑾月赶紧命人收拾了间屋子出来，这临时需要自然仓促，直忙活到了未时才收拾干净，然后囫囵吞枣的扒拉了碗饭。
瑾月看了眼她身上稍显清凉的衣裳：“阿瑜，明个我同你去添置些新衣裳首饰。”
“好啊。”瑜依弯眼笑了下，没有客气推辞。
吃完饭后让人开始布置，若是缺的直接从她库里取，然后便拉着瑜依去院子里转转消食。
赶巧出去停了雪，出了些没温度的日头，那花叶枯草都滚了一圈晶莹剔透的琉璃，阳光折下来有些晃眼，偶有落单的鸟雀吱两声，瞧着竟有些世外桃源的意境。
瑜依折了片叶子，将背面一层冰块剥了下来，那冰块贴着叶子生长，在日光下几乎能看见细密纵横的脉络：“阿凝，将军待你可好？”
瑾月拧眉将她手上的叶子丢在石头上，然后握着她的手搓了搓，语气有些幽怨：“手凉成这样还去玩这些，真不要命了？”
瑜依看着她瞥到一起的眉头，咯咯笑了起来：“你还管起了我来了，真是现世报。”
到底是被捧惯了的公主，怎能不骄傲胡来。原先都是她跟在后面劝阻的，谁知道现在风水轮流转了。
瑾月悻悻的：“以前的事还拿出来说什么，过年后我都十七了。”
“十七阿，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我才十七呢。”瑜依摸着她一缕头发，目光温柔的极，却平白叫人难过：“你我一起胡闹的日子还似昨个……却又似过去了十几年。”陌生的像是别个，清晰的又似是今日。
“阿瑜。”瑾月握住她的手，一双眼睛清透的出奇：“只要我在，你还能和从前一样的。”
瑜依看了她好一会儿，笑的极欢：“知道的。”
只是，昨个还耀武扬威的人突然变得这般谨小慎微的模样，瞧着也怪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