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秋见李志提及李襄时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诧异，其实用恐慌来形容，也不为过，出于关心，便问道，“你是发现了她又什么变化？”
“她胆子，比之前大了许多，对尸体解剖和分析，很感兴趣，李志也没有打算隐瞒叶子秋，“听她说过，苏万和令城的那两名女子尸身被棋带回宁园后，就由她负责看守，这在之前，是完全不可能的，她还没有成年呢？”
“哦！”叶子秋也开始觉得有些好奇，“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妹妹李襄原来很胆小？”
“没错。”
李志一直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棋让李襄跟着素衣学习能耐，因为素衣除了武艺了得，其中最为卓越的便是剖身，对人体骨骼异常熟悉，精通人体经络，全身穴位，胆子也很大，自小就跟在棋身旁伺候，如果她生在古代，不论是在武林江湖，还是皇宫大殿，都必定会是个巾帼英雄人设。
“这不是什么坏事，她总不能永远依靠别人的保护不是吗？”
听李志这么一说，叶子秋倒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
“我只想让她过普通人的生活，平安，快乐，踏实。”
“自然可以的。”
叶子秋朝李志微微莞尔，“李襄身体还在痊愈期，这速度是在医院达不到的，所以待她完全恢复，我会和棋哥哥谈一谈。”
“谢谢！”
自从李志跟着叶子秋，对她所说的感谢，每一次令人感动，包括他的改变，这一切外人看起来以为是跟对了主子，但只有叶子秋心里明白，都是为了李襄，一个人为了护亲人长满了刺，也只有为了亲人的安危才肯松懈掉身上的刺，不顾生死。
在李志的身上，这一点让叶子秋感慨太深，为什么自己也有至亲，却永远不得不为了彼此利益，自相残杀，想想也是心酸。
“只不过呢，这也得看李襄的选择，如果她愿意学习能耐，你会支持吗？”
李志思索了一阵儿，才道，“支持，只要她开心。”
“素衣跟在棋身边多年，既然选了李襄，一定是会护着她，我保证，绝对不会让她去沾染那夜城之气，她还会是你那个单纯善良的妹妹。”
“你这么肯定？”
”难道你不信自己的亲生妹妹？”
“谢谢！”
这一次的犹豫明显长了些许。
“事情还没做好，能不能不说谢谢？”叶子秋摊了摊手，“再这么下去，我会受不了，一时兴起可能会辞了你的。”
闻言李志嘴角微扬，“你不会的。”
“那可不一定。”
“我先去为了准备咖啡……”
“等等，我不喝咖啡了，改喝茶吧！”
顿了一顿，李志看着叶子秋，“是否需要和严孟君一样的茶种？”
“不要，就玫瑰花就行。”
“好。”
李志离开之后，叶子秋一个人望着偌大的办公室，脸上上浮的神情渐渐收敛，心思不明。
屋外的昏阳微斜，映在叶子秋面上，妆容精致，眼神却找不到一丝丝的喜，合着深秋的凛，有一种悲戚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