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我遇到困扰的事，你二话不说的便站出来帮我想办法，甚至是帮我解决，现在你自己遇到难题了，你倒是反而不愿意让我帮你了？”
卫渊像是铁了心的想要从桑九这里问出点什么来了。
桑九听出卫渊所指的是她让林霖配制了膏药医治卫父脸的这件事。
其他的也就罢了，就这件事，她真心是不敢居功啊。
尽管一开始，她的出发点真的就是为了帮助卫渊，是完全为卫渊好的一个目的，为出发点，可是事情进行到今天这一步，她的初衷已经完全改变了。
就算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就算是被迫的，但那也是改变，变了就是变了……
对卫渊，她始终愧疚。
唉，到底是问，还是不问呢？
桑九后悔了，也不想问了。
但是卫渊又一直在追问。
在这种情况下，她真的很为难。
感觉她若是不问的话，反而会害的卫渊更加担心。
深深呼吸又沉了沉气，桑九看向了卫渊。
“卫大哥，既然你一直问，那我便问了。”
她的性格本就不是婆婆妈妈的那种类型，这次在卫渊身上，已经算是很反常的，她不能让自己再反常下去了。
“你问吧小九。”卫渊认真的看着她，做出一副洗耳恭听之势。
可以说，他对桑九是真的非常尊重了。
“卫大哥，我是说假如，假如，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你会原谅我吗？你会因为我做的事而与我绝交，再也不理我吗？”
这种假设，桑九自己听起来也觉得很不妙，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会儿是失心疯还是怎么样，居然就突然产生了这个冲动，产生了想要问卫渊这个问题的冲动。
好像得到一个答案，她的心会安一些似的。
但现在问题问出来，虽然还没得到答案，但桑九自己心里已经是满满的尴尬了。
她更后悔了……
如果能回到她说这句话之前，那么不管卫渊怎么追问，她都绝对不会问出这个问题来。
“算了，你还是当我没问过这个问题吧，卫大哥。”
桑九自己都尴尬的不行。
“为什么呢？小九这个问题，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回答的啊。”卫渊轻笑说道。
方才听到桑九突然问这个问题，卫渊是觉得有些奇怪的，不过觉得奇怪也就那么一瞬而已，对于她的问题，他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回答的。
或许小九会这样问，是因为在乎他呢？
想到小九对他的在乎，卫渊心情便非常好。
“我现在就回答你小九，我觉得，不管你……”
“等一下卫大哥， 你先不要回答！”
桑九猜到卫渊的答案，赶紧打断。
不能听，绝对不能听。
卫渊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会说出一些她想听的答案来，但她自己心里很清楚，若是卫渊知道后面要发生的事情的话……
这对卫渊不公平，这个问题对卫渊不公平，所以不能让卫渊回答。
“卫大哥，还是到此为止吧，那个问题你还是别回答了，你赶紧回老卫府，我也走了。”
桑九急忙说完便想走人，卫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小九，你心里分明有事，为何还想着隐瞒我？”桑九的反应实在太不正常，卫渊心想，不能让她走，若是让她走了，说不定他会后悔。
“我没什么事啊，卫大哥你真的误会了，我就只是闲着没事儿干想逗逗你而已，你就当作我刚刚的话没说过吧。”
桑九算是知道什么叫说出去话的话收不回来。
那种无奈的感觉啊。
“小九……”卫渊皱眉看着桑九。
这是他第一次对桑九皱眉。
“真的没事卫大哥。”桑九将手从卫渊手里抽出来，迈步走开，“我真的走了，再次再见吧，卫大哥。”
说完，生怕卫渊再阻拦她，她快步离开了。
卫渊看着桑九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何尝不想追上去呢。
可是小九摆明了不想说，他又真的不想逼她。
任何会让她为难的事，他都不想去做，也舍不得……舍不得逼她，舍不得让她为难。
小九身上，终究发生什么事？
——
桑九一回到秦王府，便被肖铮派来的人找去了东苑。
她很奇怪，肖铮是怎么知道她回来的呢？
总不可能是碰巧吧？
总觉得怪怪的是怎么回事？
感觉肖铮像是放了一双眼睛在她身上而已。
桑九只是稍微那么一想，没有细想下去，这事儿也就那么过去了。
到了东苑，肖铮的手下没跟着进去，只让桑九一人进来了。
那手下告诉桑九，肖铮在书房，于是桑九进来后，便直接来到书房。
书房门很罕见的是打开着人，桑九走到书房，门口，便看到了坐在里头的肖铮。
而肖铮也看到了她。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肖铮立马便起身，并朝着她走来了。
“九儿你回来了。”
肖铮心情似乎是……不错？
很难分辨他是在她来之前就心情不错，还是说是见到她之后才心情不错的。
不过后者的话，貌似会显得自己好像脸皮很厚的样子？
“嗯，我回来了，你找我有事？”桑九点点头，问道。
“是有点事，先过来坐下吧。”
肖铮说着便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到书房里面坐下，书房门也顺带被他关上了。
所以，之前打开着书房是为了等她？
唔——这样想貌似又显得自己脸皮好像有些厚的样子。
“九儿，今日见到卫渊，如何了？”肖铮本是不想问她与其他男人相处的情况的，但见九儿眉宇间一直带着愁容，他心疼，所以还是决定问个清楚。
“还好吧，就那样吧。”
桑九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今日她跟卫渊之间，确实是没发生什么，只是她自己单方面的想很多，单方面的心情不好。
“对了，卫大哥说，他父亲的脸确实是有在好转，所以卫海的身份，基本可以确定了。”心情不好，还是不忘记将重要的线索告诉肖铮。
肖铮听完，倒是没露出什么惊讶之色。
也是，卫海的身份，其实在一开始就可以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