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你们总监？那你知道我是谁吗？”顾以笙低头看她，打算把她抱到车子里去，这里这样不太好！
乔陌然想了半天，摇头，又点头，然后似乎很娇羞地开口小声道：“我告诉你，你不要跟他说！”
顾以笙皱眉，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嗯！”
乔陌然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呢喃：“你长得好像我们总监哦，千万别告诉他……咯……我胃里着火了……”
她打了个嗝，喷出古井贡的酒气，却又吐气如兰，夹杂着她特有的香气。那热热的气息喷在顾以笙的耳边，瞬间就刺激的顾以笙整个人浑身僵硬了。
但是她的话却让他好笑不已：“我帮帮你，放心吧，不会烧到你的胃！”
“真的吗？”乔陌然小声嘟哝道：“你没骗我？”
“没有！不会让你胃里起火的！放心吧！”他继续哄骗她。
“你真好！”她小手不由得搂紧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再度低喃：“可是你的声音……有点像我们总监哦！”
“你们总监是谁？”顾以笙挑眉，坏坏的问道。
“是……”乔陌然皱皱眉：“是坏蛋啦！”
“呃！”顾以笙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她印象里这么坏，于是他低声问道：“他怎么坏了？”
“他……他就是很坏！”说完，她趴在他的脖子上，喘息着，嘟哝着，“我好困！想睡觉！”
“我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好！”她点点头，额头摩挲着他的脖子，摩挲的顾以笙心猿意马。
没再多说，先把她抱上了车里，然后顾以笙回来打包，心想半夜醒了一定会饿，就索性带了菜和饭，付账后，他开车到山庄外，躲在旅游区的摄像头波及不到的地方，这才转头看向身侧的女人。
乔陌然瘫在椅背上，睡得很不安慰，长长地发丝凌乱的盖在她白皙的脸蛋上，顾以笙转身，接着月光打量她的脸蛋。
看着那紧闭的眸子，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又摇了摇乔陌然，也许，这是一个好时候，那些疑问，问问，也许会知道也说不准。
于是，顾以笙拿出了手机，按下视频功能，对着她的脸庞拍了下来，他要有一天，拿着这视频，在她面前播放，叫她知道老虎是惹不得的！
于是，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醒醒，回答我几个问题，才可以睡觉！”
乔陌然皱着眉头喊：“好困！不要！”
“乔陌然，回答我几个问题，才可以睡！不然我把你丢火里去了！”顾以笙又道。
“不要！”她嘟着红唇拒绝。“你是坏人！”
倒是没有想到她喝醉了会这么可爱，有小女孩的别扭和倔强，那嘟起的红唇更是诱惑着顾以笙的感官。
他低下头，唇凑到她的唇边，低声开口：“不回答的话，你会后悔的哦！”
闻言，闭着眼睛的乔陌然突然就哭了：“呜呜，你欺负人……”
顾以笙好笑地摇头：“怎么欺负你了？”
“你不让我睡觉！”她指控。
他好笑地继续问：“那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几个小问题，回答了就会让你睡又软又温暖的床，好不好？”
“……”她摇头，谁知道这一摇头，她的唇就碰触着他的唇……
“唔……”乔陌然一下叫出声音来。
“顾以笙——别——”突然，乔陌然低喊了一句。
顾以笙倏地抬头，低头看她，她闭着眼睛，喊出的话，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刚才几乎以为她是清醒的，但是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后，又觉得不像。
他等了良久，探究了良久，才终于确定，那只是下意识地呼出的话。
只是，这一个下意识，居然叫的他的名字，这让顾以笙很是惊讶，同时也很意外。
“告诉我，我是谁？”顾以笙低声问她。
乔陌然皱皱眉，哼哼一声。
“告诉我，那天晚上是你吗？”顾以笙开口诱哄着问：“你回答了我，我就放开你！”
“不要！”那是她心里的秘密，下意识里就是谁都不会告诉的！她在一种本能里选择保护自己埋藏最深的秘密！
于是，顾以笙换了个问法，“乔陌然，周六那天晚上，在B城，为什么会跟我发生关系？”
这话，问出来，本没有想着乔陌然会回答的，可是，却没想到她居然回答了。给了他三个字：“不知道！”
顾以笙皱眉。“为什么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她回答的挺溜的。
顾以笙有点懊恼，没想到套话还需要技巧，真是太不容易了。
“……”一阵沉默，接着，顾以笙一用力握住她的柔软，她身子紧绷，娇声道：“是顾以笙！”
“为什么不拒绝他呢？？”这才是他深切想知道的地方，她都没有拒绝他呢？
乔陌然摇头。
“顾以笙！”乔陌然喘息着，语气里有着迷茫和急促：“不要，这是错的！”
“知道现在的我是顾以笙吗？”他看着她，喝酒的人，知道她此时的意识是乱的，虽然只有两杯酒，但是对于天生不胜酒力的人来说，这些醉了，足够了！
“一直都是顾以笙！”她低叫。
“一直？什么意思？”
“一直就是一直！”
“那天为什么要给我？今天就不行了？”他语气低沉地问。
“因为……”她小声哼哼，结结巴巴：“因为伤心！”
“伤心什么？伤心了就跟男人上床吗？”他皱眉，有点不解，不能理解她的思维。
“顾以笙在伤心！”她喘息着小声嘟哝出口。
一刹那，顾以笙眼神一凝，低头注视着这紧闭着眼睛一脸春色的俏脸，如一江春水般美丽的乔陌然，眉宇间竟锁了一股淡淡的哀愁，只听到她小声道：“顾以笙伤心了……”
听到这句话，又是这句话，顾以笙的心一刹被震得疼痛。这个乔陌然带给他的震惊是无与伦比的。他心头坚硬的一角突然柔软了起来。
良久，他问：“你怎么看出顾以笙伤心了？”
“不知道！”又是不知道三个字，乔陌然还是重复着那句话：“顾以笙伤心了，疼，他在疼！”
顾以笙真是很难理解，他疼，她心软，就把自己给了他吗？
“所以，你愿意用身体慰藉他吗？”
乔陌然皱眉，闭着眼睛，嘟哝了一句：“因为他说，他说他禁欲很久了……”
“这跟你给不给他自己有关系吗？”顾以笙咋舌。
“不想他伤心！”她突然嘟哝着又道。
顾以笙一下错愕，这丫头要不要这么善良啊？
“那会给别人吗？”他又问。
“才不！”她低叫，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那么喊出来了。
“为什么是顾以笙？”
“不告诉你！”
顾以笙一低头看她闭着眼睛，回答问题倒是很溜，于是换了个问法。“给了他为什么逃走？”
乔陌然皱着眉头，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要他知道！”
“傻丫头，这种事男人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他会知道吗？”
“当然！”
“不要！”她又摇头，似乎摇得想吐，皱着眉头又不动了，“不要他知道……”
“为什么？”
“我为什么告诉你？”她忽然反问了句。
顾以笙愣了下，哭笑不得：“第一次为什么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