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如歌——金戈铁马 百废渐兴
凤琉璃2018-12-24 15:094,348

  民政上贯彻垂拱而治就差不多了,但军事方面却不容乐观。现在的锦州可谓强敌环伺。

  北有尉迟旸悍勇边军,东有严封崖虎视眈眈,南有吴明趁火打劫,西有异族隔岸观火。就连邻近言州的几个小军阀头目都敢时不时来烧杀抢掠一番。

  TMD真是老虎不发威拿我当病猫!

  可我生气归生气,着急归着急,就凭锦州军队的现状,说它是病猫,那都是赞美!奶奶的,那简直就是中看不中用的破烂!

  军队如此不堪,领兵将领也是参差不齐。

  我每天听着月婷给我报告南齐名将流动趋势眼红不已,MD那些能打仗、会带兵的将领全都奔着其他几个割据势力而去,就是没有一个往我锦州跑。而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来投奔我的将才,还是当年我在南宫天翔军中带出来的下属——许文希。

  我招又招不来人,无奈之下,只能想办法把自家的这些烂泥巴敷上墙。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我开设了一个培训班,名曰:名将速成堂!

  名将速成堂开课的第一天,我和熟读兵法应邀来讲课的锦城都尉商潭昊,以及唯一一个来投奔我的将才许文希站在讲堂外一看,讲堂里黑压压地坐了一片壮汉。既有有卫军出身的将领,也有起义军出身的将领。

  所有将领都不约而同地穿了全副军甲,连头盔也没拉下。而他们屁股底下那小小的板凳不少都吱吱呀呀仿佛不堪重负,似乎下一刻就有骨折的危险。

  看那些将领都正襟危坐,像模像样,我不禁翻个白眼,在心理安慰自己道:先不说锦州的将领打仗如何,至少他们看上去还算不错。

  当我走进讲堂的一瞬,所有将领齐齐起身行礼——

  “参见大帅!”

  这声音颇为雄壮,让我觉得脚下的地面都有些颤动。我直接走到讲堂北面临时垒成的讲台上,商潭昊和许文希二将分立两侧。如果我今天再穿上一副铠甲,那看上去不像是课堂,反而像是军事会议。

  我抬起手往下压一压,示意这些虎背熊腰个头高大的武将们都坐下,然后开门见山——

  “凡事总要有个目标,顾名思义,开设名将速成堂的目的就是培养名将。有句话叫做‘一将功成万骨枯’,意思是一个名将需要由多次沙场染血来造就。换而言之,很多行兵打仗的道理,为将者只有在血的洗炼下才能获得。所以,许多本可以成为名将的将才可能在成为名将之前就血染沙场。”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见众将状态都还不错,便接着道:“无疑,你们是幸运的。在这里,我会教你们如何战胜可以战胜的敌人,如何战胜暂时无法战胜的敌人。有一句话我要你们记住——从这里走出去,你们,是无敌的!”

  讲堂中的将领被我的一番话说得个个热血沸腾,不少都在桌下握紧了拳头。

  OK,自信心调动完毕。

  “接下来,我要讲几点课堂纪律。”我咳了一下又继续说,“第一,不准迟到、早退、旷课,有事向商潭昊请假。第二,上课不准走神,说不定课堂上的哪句话能替你们换回一条命,不想死就认真听。尤其是第三条,偶尔我会来讲堂给你们讲课——”

  说到“讲课”二字,我突然一改严肃神情,讲堂中某些定力不足的将领看我的眼神就有些不对了。我这才蓦地冷下脸,“第三,不准盯着我走神!”

  第一堂课,我主讲兵法第一条,因势导利,商潭昊和许文希则结合他们各自的经验,以及古往今来的战例进行剖析。

  等讲完了课,天已经擦黑。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处。回房坐下没过多久,主管信息收集的月婷就抱着一摞折子走了进来。

  “把有关尉迟旸、严封崖还有吴明的折子挑出来,其他的就先不看了。”

  我闭着眼软软地靠在乌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说。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只听月婷问道:“大帅,玄济的折子要留吗?”

  我揉着心口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月婷又问道:“您不舒服吗?用不用——”

  我摆摆手打断月婷的话,再睁眼时月婷已经不见了。感觉身子舒服了些,我正要去拿玄济的折子,却突然有一只漂亮如同兰花般的手按住我伸出去的手指——

  “韵韵,好久不见。”来人在我耳边吐气如兰,“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身后的人说着又是一声荡气回肠的叹息。我把手抽出来,毫不怜惜地“啪”一声打在那细瓷般的漂亮玉手上,“玉蝶儿你色胆见长啊。前些日子你不在锦州呆着帮我管米粮,又跑哪里去泡妞了?”

  “韵韵听你这么说……”他俯下身,整个人似是在与我呢喃一般,温热的气息撩拨在我耳际,“难不成你吃醋了?”

  如果换一个人现在肯定经不住玉蝶儿这样的魅惑与暧昧,只可惜我对他早就有抗体了。所以我又一次毫不怜惜地推开他那张平淡无奇的大众脸问道:“听说你去蜀州了?”

  “嗯,唐铮让我带话给你,让我亲一下就告诉你。”

  玉蝶儿说着又一个媚人入骨的眼神抛过来。我拿起玄济的折子在他身上拍一下,“别不正经了,快说。”

  “好,我说,打是亲骂是爱——”见我瞪来一眼,玉蝶儿立即刹住,“唐铮问你愿不愿意要蜀州。”

  “要!当然要!”

  一听是这样的好事,我喜得脱口而出。玉蝶儿又一脸得逞地一屁股坐到我面前的乌木条案上——

  “那我少不了又要跑一趟,韵韵,我要报酬。”

  “要什么?”我一脸慷慨。

  玉蝶儿突然一只手抓住我的椅背,身体前倾,停留在我鼻尖一厘米处——

  “要你健康。”

  知道他肯定是看出了什么,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我打算这几天抽空连一支精兵,先给那群绵羊兵做做表率。好在许文希来了,还能帮帮我。”

  “许文希那傻小子能练出什么好兵?”玉蝶儿直起身,不屑地说,“不如我去给你练一支精兵。名字就叫‘玉韵军’,呐,多好听。”

  我一记白眼砸过去,“你别把那群绵羊给我练成兔子就谢天谢地了!”

  “我既然敢和你说就一定做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玉蝶儿佯装委屈的撇嘴,我有些动摇,“你行吗?”

  玉蝶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涌起蓝色的暗潮,过了片刻才笑道:“很久之前……我好像,是练过那么一支水军。”

  “奶奶的,很久之前是什么时候?好像……还水军,你确定?!”我哭笑不得,但看玉蝶儿不像是在说笑,便又转而道:“反正那些绵羊兵放着也都是吃白饭,给你五千人,随你去折腾。”

  “韵韵你就等着吧,我明天就去挑人组建玉韵军。”

  “玉韵军就算了吧,写出来还行,但念着绕口。既然是你练的兵,就叫‘霸蝶’吧。”

  我说着拿一张纸筏,从乾坤袋中摸出一方印信盖上。这方印便是我在锦州办公用的印信了。那红色的印迹赫然是“灵韵锦月”四字。很多人都猜测过着四字的含义,但却没有一人能够参透。

  实际上它们没什么玄妙之处,无非就是赵慧灵、紫韵、云锦岚、月华这四个名字中各取一字。

  加盖了印信,我把纸筏递给玉蝶儿,“内容你自己写吧,我的字见不得人。”

  玉蝶儿把青葱似的指尖放在唇边轻咬着,突然就笑了,“霸蝶……韵韵喜欢的话,就这么叫吧。”

  他说完接过纸筏收好,然后跃下乌木条案,把上面月婷放置的折子全部扫得远远的。而后一甩长袖灭了屋中高挑明亮的灯盏。

  月光融融,破窗而入,只把他那张平淡无奇的大众脸也美化得如梦似幻。

  “你早点睡,都累了一天了。又不是多要紧的东西,放一晚上坏不了事。”

  难得见他说话认真,我便也点点头。

  玉蝶儿他果真变了,在汀格兰雅死后……现在他还像以前一样游戏人间,还像以前一样拈花惹草,有时候他甚至媚人近妖,但我却能感觉到,在这些外在的遮掩下,他的寂寞和自责。

  但他到底为什么愿意跟在我身边,其中原因我却不知。虽然不知却也不问,毕竟每个人都需要有自己的隐私。

  玉蝶儿走到门口,一只脚刚踏出去,回头见我还坐在乌木条案前就又把脚缩了回来——

  “韵韵,要是你一个人睡不着,干脆我留下来陪着你好了。”他说着眼睛一亮,“你睡下面,我睡上面——”

  “奶奶的,难道你就不能多说句人话?”

  我一边打断他一边起身,玉蝶儿这才甩着他飘逸的长袖,扭着他的杨柳腰走了。

  玉蝶儿走了之后,我在黑暗中摸索到那几本折子,随手拿了一本在手里,顺口叫道:“春兰,灯。”

  刚叫完才蓦地想起那四个丫头我都有一年没见过了。或许她们现在都已经嫁做人妇了……

  门外值守的青衣女子进来点了灯便退了出去。那女子低着头,安静得仿佛不存在,连走路都用了上乘的轻功。应该是月芳派来当值的花殇宫弟子。

  将思绪收回,我在明亮如昼的灯光下看了看手上拿着的折子,竟还是玄济的那一本。

  本以为玄济无非是向我汇报粮草筹集运送情况,可谁知,刚一翻开折子,我就像被电打了一样,倏地站起来!

  许久,我缓缓坐下,而后又站起,呆愣几秒复又坐下……如此反复了四五次,我终于深吸数口气使自己表面上平静下来。

  可我的内心此时却翻起了滔天巨浪!

  TMD南宫天翔他竟然已在一个月前潜进了南齐境内,而且一俟潜入就打入了秦牟内部。这还没够,奶奶的,他南宫天翔竟然已经暗中取代了秦牟!!!

  看到这条惊天消息,我只觉得胸中像是有团火在烧。MD我当初来锦州这烂地方起义还不是因为在秦淮河上被他南宫天翔给刺激到了。

  可哪知他当时只是在演戏给别人看,而我只是一不小心做了免费看客!

  如此说来,我之前听闻的那些“南宫艳史”也都是他在演戏?!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南齐这些大大小小的割据势力放松警戒,他这么做的最终目的则是趁某些人放松之际取而代之?!

  是这样吗?最真实的真相……

  我狠狠皱起眉,片刻后又咬紧牙——

  奶奶的,这一招够狠!也真难为他南宫天翔能把戏演得那么生动,那么真实。可关键是TMD他不但骗到了对手,他把己方阵营里的自己人——我,也给骗得自立大旗,辞职单干了!!!

  时至此刻,我不得不夸奖一下南宫天翔的演技……这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程度,奥斯卡影帝都要跪下来叫他一声干爹!

  把玄济的折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我终是一声叹息扔了折子爬上床。

  就算现在知道了又能怎样?我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到了此刻我再说放手已是不可能。

  放手……追随我的文官武将能答应吗?锦州那些被我描绘的美好蓝图收服的文人士子们能答应吗?还有那些期盼着白发仙子给他们带来安定生活的锦州百姓,他们,能答应吗?!

  走到这一步,我早已没了退路。更何况……

  我摸着空落落的手指在一室光明中闭上眼。

  更何况我连那枚钻戒都扔了。那枚戒指——是定情信物,他给的……

  也罢,也许我们注定无缘。

  即使有缘相恋,亦无缘相守。

  翌日,我很晚才起来,一起来就披甲戴盔带上谢波、魏越一干谋臣赴许文希军中视察。

  本来我还想叫上玉蝶儿,一问之下才知道天还没亮他就兴冲冲地飞出城外,给他的霸蝶军挑人去了。

  到了军中,正赶上许文希练兵。营中空地上热火朝天,烟尘滚滚。有的在练习自由搏杀,有的在练习弩弓射术,有的在练习飞驰纵马。

  许文希正站在高处,手中拿着乌金鞭子亲自指挥战阵演练。两年不见,许文希倒有了几分大将风范。

继续阅读:残月如歌——金戈铁马 走进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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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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