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你连这寺院的和尚师傅都认得?”当我回到他们身边时,大姨有些不解地问着。
“也许他们有大修行,能一下看出我的与众不同吧。”我胡乱的解释着,心里一再的猜测着这个和尚找我能有什么事,还不直说。
“我看也是这样,这寺院里的和尚都高深的很,能看出来应该不难。”大姨夫说着,我们挤在人群里,小孩子们闹着要吃这吃那,长辈们就去看衣服看鞋,我的眼睛也乱花花地看不过来,一抬头,看见谁家墙头上卧着一只白毛猫,初以为是雪儿,但再一看,又不是,喵一声,跳下墙头跑走了。
雪儿今天留在家里休息,他平时就不爱凑热闹,以前,听说有美女还会愿意去,但现在宁愿在窝里睡觉,主要原因是,这乡村里就算有美女也不是他能欣赏的来的。
我们逛到快中午,堂姐他们各买了一堆廉价的化妆品,指甲油啥的,我给大姨和大姨夫买了两双鞋,又给其他几个孩子买了些玩具,让大姨中午定个饭店,再请舅舅他们都来一起吃个饭。大姨说下午茶园子有唱戏,吃了饭可以去听戏,姨姥姥是最爱听戏的。
说起听戏,我就想起黄家二奶奶请众妖听戏的场景来,就问大姨,舅舅他们村是不是有个什么神奇的传说,大姨听了笑着说那是早年间传下来的,说是有个什么二奶奶守护这个村,没有灾祸,没有病瘟。几个堂姐也争着给我讲了一些相关的故事。
中午吃完饭,几个人要去听戏,我对听戏不感兴趣,表示不想去了,大姨夫就说你二堂姐也不爱听戏,不如你俩去找节目玩,去逛商场也好,看电影也好,晚上不要回去太晚就行。
二堂姐对我倒一直都是热情的,不像大堂姐,时冷时热,在我给她们买包之前也是爱搭不理,可是拿了包,就总爱说好听的,我觉得她太虚假,不怎么爱跟她说话。
二堂姐说她难得有机会出来玩,平时要在县城上班,回家还要忙这忙那的,好不容易放假回来吧,还要干活,正好趁这半天时间放松放松,过两天就又得回去上班了。
我俩直接坐车去了县城,逛市场,吃吃喝喝,她看上了一双皮鞋,觉得贵没舍得买,我眉毛都不皱一下就替她刷了卡,把她高兴的,我又买了个男士夹克让她带给堂姐夫,这次过年他回老家去看自己事已高的外婆,没有跟回来过年,堂姐本来说也要跟他去,可是他知道自己妈一直不喜欢这个媳妇,嫌她是农村人,每次去都给她脸色看,不想让她受委屈,就让她回了自己娘家,这样的男人少见,我也愿意花钱送一份礼。
她把东西寄放在一个朋友家,说要是拿回去让大堂姐看见又该挑我的理了。
我俩在县城吃了一顿火锅才准备坐车回去,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我还惦记着要去那个寺院,也不等班车了,直接叫了出租车往回走。
毕竟还是农村,县城多热闹可是往农村走就越走越冷清,人也少起来,吃饱的时候我俩喝了啤酒,有些小兴奋,坐在车里嚷嚷着说话,嘻嘻哈哈的,惹得司机一个劲地回头看我俩。
从县城到镇上需要四十多分钟的车程,白天不觉得远,可是天一黑,人们都有归家心切的心思,就觉得路远,怎么也走不到似的,堂姐说累了,依着靠背,我四下观望着,外面一片漆黑,前边的一条大马路上只有这一辆车,车灯照亮前方不远的一小段路面,司机开着广播,此时车身颠了颠,广播就嘶嘶啦啦的不清晰起来,他伸手扭了扭,换了几个台都是一个德行,索性就关了。
“师傅,还有多远呀?”我问着,司机说:“再有十来分钟就到了,嘶,今天,怎么……”他说了一半突然嘶了一声不可思议似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我问。
“今天总感觉这车不对,开不快似的,我这都挂了四档了,可是你看,这车还是车的慢悠悠的。”他指了指手边的档位又摇了摇头,他不说我也感觉这车开的比之前要慢,当时我还想这路上又没什么人,为什么车反而开慢了。
“欣欣,你看那是什么?”堂姐此时突然拍了我一下指着她左前方的车外让我看。
我猫了猫腰向前看去,在马路左边远远的黑暗里,是一大片荒地,夜色下本该什么也看不见,可是现在,我们却清楚地看见那里似乎有一群人。不同的是,那群人都笔直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司机也往那个方向看了看嘴里竟然骂了句脏话:“我X,真他妈的倒霉。”说着就减速想要停车,一面念叨着,“咱们得换一条路走。”
“为啥呀?”堂姐问。
“没看见有阴兵拦路吗?为啥!”司机的语气不善,不是他故意这么野蛮,而是因为恐惧,我明显地看见他的额角流下一串串细密的汗珠。
“阴兵?拦路?”我好奇地问他,他用力踩着刹车,可是车却依然在马路中央开着,速度在渐渐变快起来。司机急了,又大骂着:“妈的,刚才我知道车速提不起来就有问题,我咋就没想起来这个呢!”
这时,我也问不出话了,堂姐在尖叫,司机咬着牙关在转动方向盘,因为从我们对面,正有一辆大货车全速向我们冲来,可是我们的车并没有闪开的迹象,而是直接迎着大货车开去。
我看了一眼车右边黑暗里的那群人,抬手往车外一推,一道金色法符飞速撞去,就在法符撞在那些人的身上时,司机猛地一转方向,车就向着路边一闪,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我们的车砰然停下,右前方的大灯撞在路的栏杆上,撞得粉碎。而那辆大货车也向着另一个方向闪开,但却没有及时刹住车,车子撞开扶拦直接开出路面,因为路面以下是个斜坡,大货车的惯性太大,一头栽倒,顺着斜坡滚了下去,停在十多米以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