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没有逃,去料理后事了,她从一个可怜的人变成一只可怜的妖,一生只为了那个不值得的人,如今它还要受万年的惩罚,可是它还是回来了,我轻轻叹息一声,说:“我送你去一个所在,你在那里好好悔过自新吧。”说完我在她身下开了通往寄养堂的路,她道一声谢便落了下去。
“它害死人命,你该送它去炼狱的。”雪儿跳上床懒洋洋地说着。
“它是被人所害才导致如此,又不是天生就是个妖,存着为害人间的险恶用心。”我嗒然地坐下来,外面老妈的手机又响了,听了说了几句后就走进来说:“你姜阿姨打来的,说你刘姐的老公被释放啦!那个死人的老婆写了认罪书,承认一切都是她干的,法庭要重新调查,估计他不会有事了。”
我木然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喂,你昨天上哪疯去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半夜三更才回来?”我问雪儿,他正要逃我一把扯住了他的尾巴,他嗷一声惨叫。
“我昨天办事去了嘛。”他可怜巴巴地说着。
“办事?你还能办什么事?”我又甩他的尾巴问。
“你一天去上班有工作打发时间,我天天闲在家里,我又不是一只真的猫,会闲出病的,所以到附近的山里修行打坐去了,没有带电话,一只猫,电话往哪放?卷在尾巴里吗?你来电话的时候我接了让人看见不吓死?”我一听他说的也有道理,这才放开手,他怕我又扯他尾巴,噌地跳出客厅躲我老妈怀里去了。
过了两天,刘姐给我才妈亲自打来电话,说她老公无罪释放了,对于这样的结局她表示对我非常感谢,说要请我们吃饭,我们推托不过才去了。
当我再次看见那个瘦弱的男人时,他倒恢复了些神采,见到我们一个劲地道谢,说要不是我帮他找出元凶,他这辈子可能就完了。
刘姐也含泪说这一次真是亏着有我帮助什么的,说的我都不太好意思了,姜阿姨也附和着说了几句,吃了一半,刘姐又拿出一个大红包来要给我,我们推了半天她坚决要给,姜阿姨就劝老妈收下,说这点钱换一条命实在太少,要是不收他们心里就更过意不去了,老妈一听这才勉强收了。
我们吃完饭在饭店门口告别,等我再次回身看他们时,刘姐的老公也转过头来看我,就在我回头的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他的脸上竟然带着一抹冷笑,可是我再看过去,他们已经上了车。
过了几个月,听说他当上了班主任,只是应酬也多起来,有一次我在一家KTV的门外无意中看见他搂着个女孩子进去,再之后就没有了什么消息,若干年后,又听说他离婚了,得了什么病,没几个月就死在了医院里,身边没有一个人陪护,这自是后话。
不过我想,有时候一个人做了超出别人对他了解之外的事并不真的是无法解释,如果当初没有那个女妖附他的体,谁也说不上他会不会真的做出杀人的事件来,一个人的内心藏的是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似乎在哪听过这么一句话,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事在人为,如果内心有着邪恶,表面装的再善良,时间还是会让他原形毕露,可能连妖,都左右不了。